一百四二 一勺湯(1 / 2)

聽完弟弟的話,金敬一看向錦兒:“這個柳一明真是沒有半點規矩,連王府也敢去,隻為一方手帕——哪裡是辦案,他是在拿自己性命開玩笑吧?”

他本來是極喜歡這種做事認真的人,但是柳一明卻是例外。

錦兒並沒有聽到他這句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當然也就沒有回應金敬一;見錦兒如此,金敬一心疼錦兒累壞了,尤其是今天又傷神又傷心,便不想再和金順一多說什麼。

他哼道:“順一,你以後少和此人走動,這種人最易招惹麻煩;沒事早點回去吧。”

話音一落他也站了起來:“錦兒,走吧。”直到他把手伸過去要扶錦兒,錦兒才驚醒過來——金敬一把她嚇得不輕,身子自然的後躲不說,臉色也全變了。

金敬一柔聲道:“錦兒?”他終於感覺錦兒有點不對勁兒。

錦兒對他一笑:“我沒有事兒。隻是聽著那個捕頭說什麼女屍之類的,想起了小時候聽的那些鬼怪之類的古兒,心頭有點不舒服。”

金敬一拉起她來:“我就是說那個捕頭不懂事,有什麼事情非要見女眷?”他扶著錦兒對金順一點點頭,夫妻二人就此丟下金順一離開了。

金順一抿抿唇,有些不滿的喃喃幾句,又到太夫人那裡行過禮才離開:他並不喜歡嫡母,但是他和其的母子關係是明擺著的,如果不去請個安就是不孝。

他直到回到家中,也還在想錦兒和柳一明初照麵時,柳一明臉上的神色: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嗎?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沐錦兒的神色,不然也能印證一下。

費氏看到他回來拍拍胸:“你可回來了。”

金順一看到母親身穿出門的衣裳:“這個時辰了,您又要去哪裡啊?”他對自己姨娘也是有著不滿的,因為本就不是正經的婆婆,好好的享清福就算了吧,偏還事情多的讓他妻子天天抱怨。

費氏拉他坐下:“我聽人說你去了府裡,我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以為他們不會放你回來了。”

“為什麼?”金順一很不解:“好端端的為什麼不放我回來?不會是姨娘你又做了什麼事情吧?您就消停點吧,現在這日子不好還是怎麼著。”

他說著話心煩的把茶盞丟在桌子上:“您可不要給我添事了,用了那麼多的銀子,如今可是關鍵的時候,有點什麼風吹草動讓人知道壞了名聲,那銀子可就連個響聲也聽不到。”

費氏咳了兩聲:“這是說什麼呢,我還不全是為了你好!行了行了,回來就去睡吧——你見著你大哥了,嗯,他對你如何?”

“還那樣唄。”金順一看著費氏:“上次那事我就不讓你去,你非要去被人弄得灰頭土臉,還連累到我——不管您吧您還是我姨娘!你不會是又做了什麼吧?”

“沒有,沒有。”費氏咳了兩聲:“說到這裡,那個沐氏沒有對你如何吧?你無緣無故去那邊做什麼,在自己做老爺不好,非要去看人臉色。”

金敬一看母親幾眼:“我在京中那個朋友,和你說過的,柳大捕頭不是來了咱們開元嘛;他在查咱們這裡的命案,說有點事情要問問我大哥和那個沐氏,怕他自己拿貼子去,我大哥不見他。”

“便讓我帶他去了一趟。”他說到這裡又想起柳一明的臉色來,搖搖頭:“真是邪性的很,我的姨娘,那個沐氏居然讓柳頭兒變了臉。”

“他那個膽子你是不知道,我一直在想為什麼呢,如果和那個沐氏有關,說不定能為我們出口氣。”

費氏的身子都要探過來了:“你沒有問問那個柳捕頭?”聽到兒子的回答後,她的眼中反而閃出幾分興奮來:“順一,我給你說,一定要好好的和柳捕頭交往著。”

“你看我做什麼,又不是讓柳捕頭去做什麼,你以後真得外放的話,柳捕頭也算你在京城的朋友。”

她說到這裡拍拍衣裙站起來:“記住我的話,好好的和柳捕頭相處,嗯,有時間就請人家到家裡來用飯。上心些,我的話聽到沒有?”

又叮囑幾句後,她才轉身回房了。

此時錦兒正在榻上歪著,金敬一坐在邊上給她按著頭:錦兒推辭了幾次不成,隻能由著他了。

“錦兒,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柳一明沒有把話說完?”他皺著眉頭:“會不會他知道一些秀兒的事情卻瞞著我們?”

“他那種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事,看他開始的堅持理應不會隻是一點小事,但是他為什麼不說了呢?我感覺他有不少話沒有說出來。”

錦兒的眼睛沒有睜開,眼皮顫了顫:“有嗎?我沒有感覺。再說那些事情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彆?秀兒那裡能有什麼事情,如果真得有什麼,她夫婿早鬨將起來,還用得著等到現在嘛。”

“唉,我真得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呢,結果白歡喜一場。”她幽幽一歎:“我也沒有結冤哪一個,當年你也沒有納妾侍,真得想不明白會是哪個要那麼狠心的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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