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一 宮緞(1 / 2)

柳一明話說得極為客氣,但是他立在那裡半步退讓的意思也沒有:顯然他非見錦兒不可。

做為一個捕快,他如此做是對金家的挑釁,也是對金敬一的挑釁:因為金敬一是正經的朝廷官員。

金敬一眯起眼睛看著他沒有作聲,他很了解捕快們,如果不是有什麼真憑實據的話,那就是他們被人指使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則他們是不會招惹官員。

那眼前這個柳一明是因為什麼才會來金家的呢?

柳一明再次致歉:“金大人息怒,在下絕對沒有不敬的意思,正是因為感覺案件有些離奇,可能會和金大人的夫人五年失蹤之事有關,在下才敢來向金大人請教。”

“得罪之處,一明向大人、向夫人先賠不是。”他說完一膝點地當真跪在了地上!

“在下昨天就去過了鎮南王府,雖然沒有見到王爺卻見到了當日救下金夫人的抱劍姑娘。”

金敬一沒有想到眼前的捕快真有個天大的膽子,居然還敢去王府,也難怪他敢到金府來了;他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柳捕頭,如果案子真如你所說,本官自然無話可說,還要謝謝柳捕頭。”

“但,柳捕頭如果隻是信口開河,或全是猜測之事,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了;到時本官不但要寫信去刑部要個說法,也會上書彈劾刑部!”

柳一明頭一低:“不敢在大人麵前戲言。”他還是堅持要見錦兒。

金敬一瞪金順一:“那,我們就去書房吧。”他說完轉身喚錦兒:“我扶你。”他對自己妻子的疼愛儘顯。

柳一明卻抬起了頭來看向馬車,居然沒有一絲要回避的意思:如此盯著人家女眷看極是失禮。

錦兒答應了一聲,然後靜了一會兒簾子一動,手才伸了手出來。

金敬一握住錦兒的手微微皺眉:“可是不舒服?”他感覺到錦兒的手有些許的涼。

錦兒已經出來:“不用了。”她微微的吸氣抬頭,看向那個柳大捕頭。

柳一明的眼睛也在盯著錦兒,兩個四目相對霎間,錦兒的臉色大變,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

金敬一連忙扶著她:“怎麼了?”今天錦兒經曆的一切實在讓人著惱生氣,他很擔心錦兒會鬱結在心再病倒。

錦兒的身體如今已經大不如從前。

“沒事,隻是——”錦兒倚在了金敬一的身上:“有點頭暈。”她的呼吸有些不勻。

柳一明看到錦兒的時候,臉上原本平靜的神色全成了驚訝,看著錦兒一雙眼睛就沒有移開,直到金順一拉了他一下。

“咳,柳兄。”金順一也沒有想到在京城之中結識的,人稱木頭的柳大捕頭如今會如此的無禮,那怎麼也是他們金家的女眷啊:“怎麼了?”

他發現柳一明的臉色不對,便順口問了出來。

柳一明咳了兩聲低下頭:“沒有什麼,沒有什麼。”

金順一看看錦兒再看看柳一明,不相信的再以肘撞他一下:“倒底怎麼了?一副見鬼的模樣。”

“真得沒有什麼。”柳一明的臉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咳了一聲道:“我們現在去書房吧。”他顯然是有什麼沒有說出來,弄得金順一又多看幾眼錦兒。

“大哥,去書房吧?”金順一開口的時候,眼睛還盯在錦兒的身上。

金敬一沒有理會他,隻是對錦兒道:“我送你回房吧,馬上叫大夫來瞧瞧;今兒是不是太累了,燕窩吃過了沒有?大夫說過要好好的、長時間的調養。”

錦兒搖搖頭:“沒有吃。昨兒也沒有吃,那東西很金貴的,哪能天天吃。”她說著話氣息也穩了下來,然後站立起來:“走吧,不能讓人家捕頭等得時間太長。”

她沒有看過去也感覺到金順一的目光。

金敬一還是不放心,但是錦兒卻道:“柳捕頭提起了五年前的事情,靠我們自己來查,倒不如向柳捕頭請教一二。”

她說著話對柳一明斂衣為禮:“柳捕頭,金沐氏有禮了。”

柳一明低下頭:“不敢當夫人一禮,請夫人莫怪在下的魯莽。”

金敬一便不再多說什麼,和錦兒一起陪著金順一、柳一明到書房落座。茶奉上後,他看向柳一明:“城外的命案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不知道此事和我們金家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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