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五 好看不?(1 / 2)

神婆聽到錦兒的喝問,終於明白自己找到了一件可以保命的事情,輕輕的推了推錦兒的胳膊,聲音也有了幾分的力氣:“輕一點,輕一點,要不我一怕可能就忘了。”

她如果不趁此要的好處或是拿捏住錦兒,那她就不是她了;怕死是真得,但是貪財也是真得:知道性命無礙後,貪念便生了出來。

不要說她沒有去想過阻止自己的念頭,就算她想要阻止,那本性中的貪字也不是想阻就能阻的住——她還在錦兒的手上便已經生出貪念來。

錦兒聞言看看她,呲牙一笑然後鬆開了她的衣領,給她順手整理了一下衣裙,接著又扶她靠在大石上半坐半靠。

神婆心裡更是舒坦,知道自己這次又拿捏住了錦兒,便皺著眉頭呼痛:“痛死我了,哪裡能想事情?痛死了,痛死了。”

錦兒淡淡的道:“我來給你止痛吧。”一句話說完,手揚起來,一刀刺過去就紮中了神婆的胳膊!

神婆痛得大叫一聲,倒在大石上臉都變了形。

錦兒並沒有把刀子馬上拔出來:“還痛不痛了?要不要我再給止止痛?痛就要說出來,事情不急著說,我並不急。長夜漫漫我們有的是時間。”

神婆哪裡想到錦兒的止痛是如此的?現在哪裡還敢讓錦兒止痛,連痛也不敢叫了:“我,我隻是糊塗了,糊塗了。”

錦兒微微的哼一聲,也不說話隻是緩緩的往外拔刀子;相比起一刀拔出神婆受的痛苦就更甚,神婆哪裡受得住?

神婆倒底是個見多識廣,心思最活最會看人臉色的人,當即也顧不得疼痛道:“我不知道他是來做什麼的,隻是看到他一個人來。”

錦兒見她明白過來,便停下不再動刀子任它留在神婆的身上,一雙眼睛盯著神婆等著她說下去。

她如果問還不如不問的,反正神婆很清楚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如果神婆現在還有其它的心思,她也不介意再讓神婆吃些苦頭。

神婆看到刀子還在胳膊裡,心中的那個苦就不用提了,知道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那個了;要活命,還是乖乖的把話說出來。

“我後來拐個彎問寺裡的僧人,知道他是來布施的,是金府給寺廟布施了一些布,而他是來送布的。”看到錦兒的眼睛眯起,她嚇得聲音都顫起來:“我看到他的時候就一個人。”

“但是他後來到寺裡專門給女眷們備下的小院子裡去,我、我隻是個平常婦人,自然去不得那些高貴地方,不知道他是去見什麼人的。”

錦兒緩緩的把手抬起,慢慢的向刀子抓過去。

神婆哭號了起來:“我當時隻是奇怪他一個大男人會在女眷那邊出現,且剛剛有幾個男人擄了幾個女子走——我當時不知道那是金家的人,後來金家滿城找人我才知道。”

“緊接著看到那個管事,我當時以為他是、他是去偷人的;”她說到這裡聲音低了幾分:“然後正好有人過來,我不便再留在那裡就離開了。”

“我是真得真得不知道他是去見誰。”神婆的淚和著血糊了一身,夜色裡看著真得有幾分嚇人。

可是錦兒熟視無睹,就好像那些血她根本沒有看到一般:“哦?真得?”她抓住刀子沒有拔出來,反而用力刺了下去。

痛得神婆又是一聲慘叫:“大約三個來月後我又見到了那個布莊管事,他到我們那裡讓我們給他做個法事,給了我們十兩銀子卻不讓我們去請什麼高僧,隻讓我們好好的給他弄就成。”

錦兒停下手看著她等她繼續說下去,就知道神婆這種人是不會有什麼話一下子都說出來得。

“是給一個還沒有滿月的男孩兒做得法事,也是我們給入殮葬掉的;我和那個殺千刀發現,那個孩子是好像是摔死的,腰間的骨頭已經斷開了。”

錦兒盯著她冷冷一笑:“你說這些想告訴我什麼,嗯?”

神婆看著她哭得那叫一個委屈:“我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我也是知道了他是金家管事後才查他的事情;除了知道那個摔死的孩子是他的外,就隻能猜想他可能和哪個姨娘有染。”

“但,無憑無據的我們也不敢胡亂說什麼,更不敢去金家找死了。後來他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也是他死掉後我們才知道他居然還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娃兒。”

錦兒想不到神婆的發現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事,至少不能讓她解開五年前的迷。

她想了想又抓住了刀柄,不等她做什麼神婆已經大哭起來:“真得沒有什麼了,真得沒有了,真得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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