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真笨與假笨(1 / 2)

錦兒就像沒有聽到管事娘子的話,隻管低頭吃東西,但是她的耳朵己經支了起來:和秀兒有關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掉以輕心。

太夫人聽到是秀兒的事情心情微微一鬆,先前被一句府中的急信給嚇到了,很不悅的喝斥:“有什麼話快說,連句話也說不清楚,哪個讓你上來伺候的? 管事娘子連忙欠身:“奴蟬原來是掌理府中舊物的,因為昨天人手不夠,管家娘子就讓奴蟬 … … 金敬一的眉頭都皺起來,因為眼前這個仆婦是真得不懂事,說了半句話後嘮叨起自己的事情來,誰會關心她從前是做什麼的?“府中送來了什麼急信?”他也知道仆婦並沒有其它用意,隻是到了主子麵前心慌而己;如果再訓斥她隻會更加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管事娘子終於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了:“府中送來信說,秀兒的夫婿昨天吃醉酒賴在府中不走,今兒一大早他卻說要去官府,管家才打發人送來了急信。”原來,這急信是送給錦兒和金敬一,隻是這個仆婦是笨的可以,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進來把事情說出來太夫人聞言看向錦兒,拿起筷子來:“這麼大點事兒也值得送個信來?馬就算是畜生也要愛惜一二,跑斷了它的腿。”金敬一的臉卻沉下來:“還真是沒完沒了,沒有銀子就到我們府上打秋風,拿死去的秀兒說事兒,真當王法治不了他!”他把事情直接推到秀兒的身上,就是不想太夫人再借題發揮找錦兒的麻煩。

因為秀兒的夫婿兩次找到府中要銀子,就是說秀兒的死和錦兒有關 ― 秀兒知道錦兒的真假才會讓人殺掉的;而他當然是聽秀兒說起過。

可是他所說的隻是什麼錦兒的腿斷過,所以現在完好的錦兒不可能是真得:真真是讓人發笑,斷過就不能再長好?而且救過錦兒的鎮南王並沒有提及此事,要麼錦兒的腿沒有斷過是秀兒夫妻胡亂說話,要麼就是錦兒的腿斷過但是鎮南王他們給錦兒接好了腿。

加上錦兒被救到她回到府中有好長一段時間,正好可以用來養傷。

因此金敬一並沒有聽信秀兒夫婿麻子的話。

麻子並不是他的大名,可是人人都稱他的渾名本名卻極少有人知道:秀兒的夫婿並沒有長一臉的麻子,隻不過臉上兩三顆白麻子罷了,一張臉蛋長得很不錯。

太夫人看看兒子氣得把筷子放下:“我飽了。”說完她轉身進去,喝斥“ r 頭們快點,她要趕回府去。

兒子如今當著她的麵明目張膽的維護沐錦兒,能不讓她著惱嗎?可就因為如此她才不能借小事而發作沐錦兒,免得壞掉母子情份。

錦兒也放下了筷子,送走太夫人後她轉身看向管事娘子:“貴姓? 管事娘子看看錦兒,小心的道:“奴嬸娘家姓夏。”“夏氏,嗯,你不是金府的人吧?”錦兒看著夏氏:“談夫人的陪嫁之人也不可能如你這般 ― 你是談家陪嫁之人的親戚? 夏氏咽了口唾沫:還沒有把錦兒放在眼中,“是,是。”她不敢看錦兒了,感覺這位夫人比起談夫人來可怕太多了;原本,她可是現在她心中隻有寒意。

她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己,錦兒之前根本沒有見過她卻一眼就猜到她的出身,能不讓她心驚膽顫嘛。

錦)七笑了笑:“談夫人,好有孝心。”她沒有深說,有些事情不用她明說金敬一也能看得清楚,何況太夫人也不是真得那麼好糊弄。

話點到即止。

“不過,你說到秀兒的時候為什麼要看看我?”錦兒不笑了,看著夏氏的眼中透出寒光來:“嗯,你是想做什麼呢,還是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夏氏頭低下去:“奴蟬不敢。”她和所有談秋音的陪嫁之人一樣,認定眼前的沐錦兒不是真正的沐夫人,所以才會提起秀兒來時,下意識的瞧一眼錦兒。

“不敢?你是認為秀兒夫婿的話是對得,認為我不是真得沐夫人,所以才在提到秀兒看看我,想看我有什麼反應;然後,你看一眼也是提醒屋子裡的主子,能同時瞧瞧我。”錦] L 的聲音不高也不低:“你可真得不笨。”她說完一擺手:“出去吧。

回府之後去領十小板。”夏氏沒有想到錦兒會因為她多看一眼而罰她:“你,你就是心虛,不然為什麼奴蟬看你一眼就要被罰”她倒真得敢說。

錦兒卻看也不看她了:“這才是你進來後真正要說的話吧,什麼急信也不如你這一句重要是不是? 她說完也不再理會夏氏,也不說還要不要處置夏氏就起身要離開。

金敬一的臉色己經鐵青,想不到談秋音如此的不放心,居然還要安插人手跟著他們母子和錦兒上山:除了這個仆婦外還有沒有其它人是談秋音安插的?而且這個仆婦最後一句話更讓他惱怒,就如錦兒所說她來到山上,差事怕隻有這麼一件:就是在他或是太夫人的麵前說出那句錦兒心虛來吧?他並沒有直接發落夏氏,隻是讓人看住夏氏便跟在錦兒的身後離開:他要趕回府去瞧瞧談秋音又想玩什麼把戲。

金敬一對談秋音是有愧疚的,極重的愧疚的,因為他心中認定的妻唯有錦兒;如果是迫不得己的時候,他要對不起一個人的話那肯定會是談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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