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三張證辭(2 / 2)

錦兒猛得轉過身來:“你,倒底想要做什麼?”

柳一鳴迎著錦兒惡狠狠的目光:“我要做什麼你很清楚,不必問我你心裡就有答案。哦,我忘了,金夫人你很心虛嘛,所以不敢去聽心裡的那個答案是不是?”

他麵對錦兒變換的神色聲音也有了變化:“那我來告訴你,那個答案不會有變化的。”

錦兒握了握拳頭:“我……”忽然想到了什麼,她輕輕的轉過身去:“我不能久留,還要趕回去。嗯,屠夫案可有什麼新的發展。”

柳一鳴的聲音忽然間也冷了一分:“我還以為金夫人不會關心平頭百姓的死活呢。”話雖如此他還是說了下去:“那件案子有些古怪,除了那個在葬在湖邊的女子外,屋裡的人好像是死在三撥人手裡。”

“你、你說什麼?!”錦兒的目光落在柳一鳴的臉上,灼灼的好像要把柳一鳴的眼睛燒個透穿:“三撥?”

柳一鳴點點頭:“對,是三撥而不是三個人,換句話應該是那幾個是死在不同的三個時間裡的。”他看一眼錦兒的煞白的臉:“金夫人,你的臉色可不好看哦。”

錦兒哼了一聲收回目光轉過身去,卻沒有離開。

柳一鳴偷偷歎口氣:“屋裡的人不是一家人,也不是朋友,或者說是仇人?總之他們死在不同的人手裡,應該是有人進屋和屋主有了爭執,然後被屋主所傷所殺。”

“然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又有人進屋,卻把屋主殺了,這撥人應該是有兩個人,他們很快離開了;再然後又有人進屋,是分成前後兩撥進屋,他們不知道因為什麼又相鬥,最後倒在地上死了兩個,應該是先進屋的人。”

“在傷口、屋裡留下的凶器還有痕跡我推測出來的,至於是不是這樣還要再查下去,找到鐵證才能下定論。”

錦兒的臉色變了幾變後,然後點點頭:“有勞柳捕頭。”她說完轉身就走,顯得很無禮。

但是柳一鳴並沒有生出惱意,但是他也沒有起身送客,反而立在窗前好久好久,然後自左袖中又拿出一張紙來放到桌子上:三張證辭一樣,紙張一樣,連用的墨及字跡都一樣。

他告訴錦兒金敬一過來並且送上一紙證辭,卻沒有告訴錦兒,他手裡也有一張證辭。

正是桌上的有三張證辭,才會讓茶館的掌櫃嚇掉半條命:誰也禁不住來三撥人,所為卻是同樣一件事情啊。

柳一鳴提醒錦兒和金敬一的時候,為的可不是得到三張證辭,他自有法子讓錦兒暫時置身事外;卻沒有想到錦兒如此的膽大,而金敬一也能做出那等事情來。

他無意識的用拇指搓著食指,眼睛眯起來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老仆不用走近都能看到他緊皺的眉頭。

錦兒並不知道柳一鳴家的桌子上,在她走後又多出一張茶館掌櫃的證辭來;她現在也沒有心思多去想柳一鳴,而是急急的趕去帳房和兩個店小二的家。

自昨天晚上到現在她都沒有時間去找帳房三個人,隻希望現在還來得及:並不是她不著急,而是她著急也無法分身。

她不能離開金府,所以金太夫人的相逼一定要先解決。

錦兒沒的指望柳一鳴或是官府的人去拿茶館的帳房三人,靠人永遠不如靠自己——如果有人早早得知的話,又怎麼會有捕頭到金府要請她到官府走一趟呢?

何況,她也告訴了柳一鳴,但是柳一鳴不相信她的話不去查證的話,她無法強迫柳一鳴做事。

趕到帳房先生的住處,錦兒卻撲了一個空:人早在昨天一早離開就沒有回來,而房錢也早在幾天前就已經結清。

錦兒聽到茶館房東的話明白過來,談秋音的母親為謀算自己早就在做準備;此時想來那兩個店小二也找不到人了。

不要說她昨天到現在都沒有機會來尋帳房,就算是有機會也同樣找不到人。錦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在回金府之前她想過金家人的刁難,卻絕沒有想過她會被牽扯到命案當中去。

如果早知道的話,她還會回金府嗎?

錦兒離開帳房的住處出來,看到柳一鳴就立在門外,臉色當即微微一緊;不說話有點奇怪,可是過去打招呼又能說些什麼呢?

柳一鳴轉過身來先開口:“我昨天晚上就已經來過,人早就不在了;房東的話也可以為證,但是並不能直接證實什麼,比如證實金夫人和那個姨娘的死無關。金夫人,你懂的。”

他依然把金夫人三個字咬的特彆重。

錦兒欠了欠身子:“有勞柳捕頭了。”她麵對柳一鳴時,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有勞了”。

接下來她不想和柳一鳴多說,更多的是不想讓人看到她和柳一鳴在一起;再說她和七兒分開的時間與不短了,便又加上一句:“告辭。”

柳一鳴沒有說話向一側退了一步,就算是相送錦兒離開的意思。“錦兒?”金敬一居然牽著馬兒走了過來,看著錦兒他有一點不確定:因為錦兒穿著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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