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七章 三張證辭(1 / 2)

第一百六七章 三張證辭

金敬一倒不是故意對柳一鳴擺什麼官架子,更不是瞧不起柳一鳴:雖然他不喜歡柳一鳴,但那是直覺。

他如此急匆匆的把事情說完就走,完全是因為他是偷偷出府:今天不是他上值的日子,他被母親絆在了府中不讓離開一步,就是怕他會幫錦兒去籌銀子。

而他偷溜出來第一件事情就是來找柳一鳴,因為先去了一趟官府才知道柳一鳴今天是休沐,問到地址才急急的趕了過來。

他的時間真得不多,接下來他還要想去弄些銀子,當然是為了錦兒了:銀子和證詞相比較,當然是證詞最為重要,因為關係著錦兒的性命。

再說讓他母親知道錦兒有這樣的麻煩,或者錦兒被官府帶走,他母親肯定會讓他休了錦兒的:他不遵從定會被母親以死相逼,因為母親已經占住一個理字。

除此之外,他最為著急的就是錦兒的性命,可不想錦兒蒙受不白之冤,更不想看著錦兒人頭落地。

所以才會先來找柳一鳴,現在他當然急著離開。

柳一鳴聽完金敬一的話明顯一呆,左手微微縮了縮:“金大人,這,好似不太妥當?”仿佛提醒過錦兒和金敬一的人不是他。

“有什麼事情自有我一力承擔,但是你我都相信內人絕對和命案無關。至於實情還要麻煩柳捕頭了。”金敬一說到此處頓了頓:“柳捕頭對內人的回護之意,下官深感之。”

最後一句話就真得有點意思了,至於是什麼意思,就要看聽話之人是如何感覺的。

柳一鳴沒有回避金敬一,迎著他的目光淡淡的道:“在下不想手中的案子冤一個好人,但因為在刑部的一些事情怕是有些時候身不由己,所以才會對大人解釋一二。”

他沒有理會金敬一最後一句話,隻是解釋了金敬一暗示他之前提醒的事情。

金敬一深深看他一眼,抱拳:“有勞。”說完再不多言一個字轉身就走;至於那張紙柳一鳴如何處置,他好像根本就不關心。

柳一鳴沒有起身相送,就如金敬一所說的那樣:他真得不喜歡這位金大人,同時他也知道金大人很不喜他。

在金敬一敢把那張證辭明明白白送到他麵前來,他便知道金敬一大人已經對他極為極為不喜了:嗯,他好像沒有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也沒有多說過一個字,更不曾多過一個眼神吧?

都說女人敏感,怎麼這位金大人也能如此的……;柳一鳴的嘴角扯了一下,不知道是在笑還是想表示其它的意思。

看著桌上的那張紙他的目光有些奇怪,眉頭不自覺的深鎖起來:仿佛是遇到了極難的事情,就算老仆來叫他用午飯他都沒有動一動。

柳一鳴住的小院子不大,因為他雖是天元城人氏卻並沒有親朋故友,所以平常並沒有什麼來訪之人;可是今天他的訪客卻有點多,他剛剛把金敬一遞過來的紙收起,便聽老仆說有客人。

他有些驚訝,待看到來人眉頭卻皺了起來:“金夫人?真是稀客,隻是剛剛才見過,不知道金夫人如此打扮單獨前來,有何指教?在下還認為金夫人不喜見到在下呢。”

錦兒徑直走進屋裡,反手把門關上。

柳一鳴哼道:“金夫人,您這樣做就不怕金大人……”

“這裡有一紙供詞,可以把案子暫拖幾日;我也已經問清楚,茶館掌櫃昨天並沒有在茶館裡,最為奇怪的是,當日在店中的帳房和兩個小二同時有事請了假。”

錦兒打斷了他的話,直接把一張紙放到桌子上:“我會過去瞧瞧。我想,找到了那個帳房或是兩個店小二,案情也算是有個進展,至少能證實我的無辜。”

“無辜?”柳一鳴背過身去,沉默了一會兒自袖中拿出一張紙來:“金夫人,在你之前你們家的金大人也來過了。”

桌上擺著兩張紙,一模一樣的紙,一樣的字跡。

錦兒的臉色一變,然後她咬咬牙轉身就走:“麻煩柳捕頭了。”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她不想知道金敬一又為她做了什麼,更不想聽柳一鳴來告訴她;所以,她寧可騙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寧可讓自己不要去想那麼多。

因為她到金府不是為了金敬一這個男人,不是為了和談秋音搶男人的,她隻是想去照顧那兩個孩子,隻想拿回那個本就屬於沐錦兒的名份,隻想有一份安寧的日子過。

柳一鳴輕輕的開口就讓錦兒停下了腳步:“金夫人,為何不在沐府中交給在下?特意跑來這一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錦兒臉上神色幾次變換,挺直背脊沒有回頭:“那裡不方便,太多的人。”

“你是在說你心虛?”柳一鳴的聲音再次響起來,說出來的話特彆讓人討厭:“金夫人如此心虛的話,我想也許不用三個月那麼久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