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五章 敬酒不吃(2 / 2)

錦兒吃著茶不緊不慢的等著,此時她是半點也不著急,由著談家人和太夫人打擂台;如果太夫人不敵的話還有白伯爺呢,她根本不用擔心的。

談家的人想算計敏兒,她便要讓談家的人知道什麼叫做難受:你們要害敏兒的名聲,那就要賠上你們家女兒的名聲——敢胡亂說話,她就讓談秋音的名節一文不值。

她就是要讓人知道,隻要事關敏兒和禮兒她便會化成瘋子,就是拚死也要咬對方一塊肉下來:讓所有和她敵對的人都不敢把念頭打到兩個孩子的頭上去。

談秋音不說話了,可是談家兄弟二人卻不甘心,今天不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如果任舞笛去給白三少做妾,那以後他們小妹的名節就握在了白家人的手上。

白家人稍稍不修口德,就足夠他們談家人喝一壺的:金敏兒的名節如何能和他們談家的女兒相比?

“此事不妥,還需從長計議……”談家大爺在談秋音的眼色下不得不軟和些。

太夫人的臉又拉長了,而白伯爺那裡拍拍手站起來:“小畜生還不滾起來,回府去領你的軍棍!人家不用你承擔,明兒記得備份厚禮送到談府相謝,我們白家人最是恩怨分明。”

“嗯,你明天送完禮回來再領打好了,不然打傷了就送不成禮,就很愧對談家的寬宏大量。”他說著話帶著兒子向太夫人和錦兒施禮:“那我們父子就告辭了,有得罪之處改日定會再來謝罪。”

他不再提及金家大姑娘,隻認定了談秋音的丫頭。

說起來白伯爺也是橫行在天元以及京城的人物,所依仗的就是占理之時的無賴行為,動不動就要舞一下他的刀;可是今天卻因為兒子栽在錦兒手上,對上談家哥倆他卻雄風再起,沒有讓錦兒失望。

錦兒當然不會攔下白伯爺,因為她要的並不是給白三少納妾,隻是想讓敏兒置身事外罷了;如果真如白伯爺所說明天給談府送禮,比起讓白三少納了舞笛來,她更中意白家給談家送禮賠罪。

嘿,那才真是打談家的臉呢,到時候就算談家人上下有萬張嘴,也向世人說不清楚此事了:談秋音的貼身丫頭被調戲了,那世人如何看待談秋音?相信白家人不會將太夫人剛剛對談秋音解釋的話向世人說明的。

太夫人也沒有開口相留,她知道是白伯爺給談家兄弟施壓,她隻是起身:“我兒不在府中便不留伯爺了,改日我兒定會打發人相請伯爺過府小聚。”

那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她兒子還不知道呢,你們白家人不要想就此過去算了,怎麼也要正正經經的賠個不是:再說你要回去打兒子,誰知道你是真打還是假打?

白伯爺拱手:“留步,留步。”他當然知道還要過金敬一那關,所以今兒談家的哥倆就是不肯讓事情了結,也真得讓他極為著惱——今天談家真得不把那個丫頭給他兒子為妾,明天他就親自帶著兒子去給談家賠禮!

你們談家算計完我們白家就想置身事外,我呸啊!也不打聽一下我白伯爺是什麼樣的人:什麼都肯吃就是虧不能吃。

他說完拉起兒子來就走,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他和錦兒的心思一樣,就是了結今天這事的同時不能放過談家。

談家哥倆傻眼了,自他們連升兩級後在京城中是人人奉承,誰不給他們三分麵子?就連王爺見了他們也是連連誇獎且折節下交,和他們相談甚歡啊。

在京城中的這些日子,他們已經被人奉承的找不北了;回來後又被人再次捧到天上去,差點就連他們的祖宗是誰都要忘了,今天卻被錦兒和白伯爺狠狠的把他們摔到了地上。

能讓白伯爺就這麼離開嗎?明天白伯爺真讓兒子到談家去賠禮,那談家就真得丟了大臉,立時就會淪為天元城的笑柄。

到那個時候他們小妹的名節就真得危矣,想要自辯?就算他們說的全是實話,但是說破了嘴皮子,在白三少的賠禮之下世人會相信嗎?隻會當他們談家是為了他們妹妹的名節而欲掩蓋真相: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不辯解?那世人就會當談家是默認了!

“伯爺請留步。”這句話吐出來後,談家哥倆差點噴出血來,真沒有這樣窩囊過;明明沐錦兒和白伯爺說的全是假的,可是他們卻不得不低頭如了他們的意。

沐錦兒在算計他們談家,他們很清楚——他們卻開口請白伯爺留下來,那就相當於請人家來算計他們談家、算計他們小妹。

錦兒冷冷一笑:“早些時候做什麼去了,這世上就有那種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的人,唉——”她這口氣歎的綿綿不儘,聽得談秋音在心中恨恨的罵道:也不怕一口氣換不過來活活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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