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六章 始知丟人(1 / 2)

第一百九六章 始知丟人

談秋音因為一時警醒過來,因此聽到錦兒那綿長的歎息,雖然心中暗惱卻並沒有喝罵出聲;倒底不是她自己高升,也不曾在京中被人奉承過,她很快就能醒轉過來,不至於再做出蠢事來。

但是談家的哥倆卻和她不同了,聽到錦兒的話齊齊喝道:“你說什麼?!”他們不得不向白家低頭,但他們隻是向伯爺府低頭,卻和沐錦兒沒有半分關係;再說他們也不能容忍錦兒的嘲笑,原因隻有一個——沐錦兒憑什麼笑他們?!

錦兒聽到哥倆的齊喝抬眼看過去:“我剛剛的話用俚語來說就是,你們寧吃一整磚不吃一半塊啊。”

她說著話還指了指廳門外:“喏,那就是青磚了,兩位談大人不會不識得青磚是什麼東西吧?”

談秋音長長的吸口氣:“沐夫人,我已經答應了,你又何必得風就要駛儘帆呢?”她不得不為兄長們說話,因為太夫人今天不回護她的娘家人,便隻能由她開口了。

因為不想再招來太夫人的不快,她儘量把話說得軟和些,避免話裡話外再讓太夫人有什麼誤會。

錦兒彈一下杯子,聽到那清脆的響聲才笑笑道:“我知道談夫人的兩位兄長是讀書人又是官身,想著不能說話太過粗俗免得你們聽不懂;想不到我說得如此文雅你們還是聽不懂。”

“小女子我學識淺薄,實在是想不出更文雅的說辭來,隻能用一句俚語來給兩位大人解惑;談夫人你卻還要問罪,那我就真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了?你們談家官威再大,也不能不讓人說話吧。”

談家大爺臉色鐵青,他開口一句喝問換來又一句罵,還連累妹妹為自己兄弟而讓沐氏譏諷:“果然是小人與婦人難養,妹妹不必與她鬥嘴,她這等婦人向來嘴利。”

錦兒笑著點頭:“說的有道理,小人與婦人難養?聽人說談家大爺自幼就難養呢,又是請名醫又是寄養到道觀中,好不容易才養大成人——談家大爺自不是婦人,如此難養按談家大爺的話來講就是小人嘍?”

談家二爺扯一把兄長:“我們自和白伯爺談正經事要緊,還要趕回去呢,時辰可不早了。”他知道和錦兒鬥嘴占不了便宜,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不予理會,沐氏的嘴巴再厲害自己一個人也拿他們無計可施。

白伯爺聞言看一眼錦兒,向太夫人拱拱手:“小畜生衝撞了太夫人,嗯,不知道那丫頭是談府的呢,還是金家的?如果是談府的,那我帶著小畜生現就去談家好好商談,回頭再來向太夫人請罪。”

談家兩兄弟的臉憋的通紅,當然聽明白了白伯爺的意思,那就是此事和你們談家無關,你們哥倆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吧。

但是舞笛是談秋音的貼身丫頭,如今當然是金家的人,至少名義上是如此的;就算平常金家的人計較起來,也不會當舞笛是自家人,但是說出去無人會把舞笛再當成談家人。

因此他們還真的做不得主,也做不了主,同時不能做主。

太夫人聞言哼一聲:“舞笛是誰家的人嘛,這個就要問問秋音了——秋音,你來說吧,此事是我們金家和白伯爺談呢,還是你們談家和白伯爺商量?”

談秋音豈能說舞笛是談家的人,也不能讓白伯爺帶著人去談府啊,當下輕輕的回道:“舞笛當然是金家的人,任憑太夫人做主就是。”

太夫人看向談家哥倆:“兩位賢侄——?”她是要賭這口氣,因為此事上說不清楚,那這個兒媳婦還真得不必要了。

她並不圖兒媳婦的人與錢物,但是談家如果以後口口聲聲這也是談家、那也是談家的,那談家的女兒她也不敢留在金家:她要的是金家的媳婦而不是談家的女兒。

談家哥倆對視一眼齊齊道:“太夫人說的什麼話,那丫頭是小妹的,小妹都是金家的媳婦,丫頭當然是金家的;我們當然不便做主,剛剛隻是口急,隻因那沐氏欺人太甚罷了,太夫人莫要上心。”

他們話裡話外並沒有什麼歉意,讓太夫人心中生出一絲不快來,但是他們如此說也算是服了軟,太夫人也就沒有繼續給談家人難堪。

“錦兒,你和白伯爺把事情定下來;雖然隻是納妾,但是總要定個日子什麼的,一並商量妥當後我們也好準備準備。”她轉頭就把舞笛交到了錦兒的手上,讓談秋音的眼皮顫了顫,這次她卻沒有再說什麼。

舞笛一直沒有開口,直到聽到太夫人此話她才終於忍不住跪倒在談秋音的腳下:“姑娘救我,姑娘救救我;如今姑娘身邊沒有人,婢子去了隻怕姑娘會被人欺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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