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六章 始知丟人(2 / 2)

錦兒聞言笑起來:“原來在一些人的眼中,金家上下的人都不叫人,我們老爺也不叫人,太夫人也不叫人——舞笛你一走你們家姑娘就是孤身一人沒有人伺候關心了?嘿,這話我可真得不願意聽呢。”

太夫人的臉也拉長了,因為舞笛的那話實實在在的刺耳:談秋音在金家受什麼欺負?府裡的事情還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她這個做婆母都不曾給過她臉子,更不曾握著金府不放。

怎麼著,談府的一個丫頭走了,談秋音便沒有人理會了?合著她兒子是白疼了談秋音,她這個做婆母的也白疼了談秋音。

談秋音聽到舞笛的話就知道不好,抬頭就看到太夫人的臉陰暗陰暗的,她連忙喝道:“舞笛你在胡說些什麼!去伯爺府裡那是去享福,你那是高攀了,有什麼不滿意的?”

錦兒淡淡的道:“就是啊。再說舞笛你不要名節了,也不讓你們姑娘要名節了?如今白家三爺肯納了你那是你的福份,全了你的名節又能讓你不再做奴婢,你喊的什麼救命?”

談秋音的臉色更難看,而談家哥倆臉色同樣布滿了惱意,可是這次他們沒有再說什麼實話,默認了錦兒的話。

舞笛大叫起來:“關婢子的名節什麼事兒,從頭到尾都是白家三爺對大姑……”

談秋音一掌甩在了她的臉上,盯著她的眼睛:“你敢再胡說半句?明明就是你貪玩掀起車窗的簾子往外看,才會讓白三爺一時起了玩心有今天的事情,三家的主子給你做了主,你還敢胡說八道。”

她的目光定定的看著舞笛:“做丫頭的時候,府裡的張媽是怎麼教的你不記得?做丫頭最為要緊的就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巴——你去享福了,我們自會關照你的父母兄妹,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最後幾句話那是赤裸裸的威脅,舞笛的臉色大變,看著她自幼伺候的姑娘仿佛是今天才認識她一般。

舞笛沒有想到在她眼中一直天真、善良的姑娘,會如此的可怕;為了讓她去白家居然拿她的家人威脅她。

“姑娘,婢子不是那個意思,婢子隻是不舍得姑娘;沒有了婢子,誰還給您想法子……”

談秋音喝道:“你給好好的想一想,想清楚之後再開口。我,已經決定了。”她沒有讓舞笛再說下去,但是廳上之人都知道舞笛肯定為談秋音做過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事情。

錦兒看看舞笛又看看談秋音身後的一個丫頭:“舞笛也不過是舍不得你罷了,談夫人何必大動肝火呢?怎麼說也是伺候你多年的丫頭,她一時想不明白慢慢勸一勸就是了。”

“談夫人你這樣,說句不應該說的話,再怎麼讓丫頭們把性命交到你的手上呢?你對伺候自己多年,伴著你一起長大的丫頭都這樣舍得,唉,以後伺候你的丫頭們心裡豈不是要天天擔心?”

談秋音一下子站起來,瞪著錦兒卻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是誰逼的她不得不把舞笛送出去,如今這個惡人卻還要假裝好人來挑撥!

問題就在於沐錦兒所說的就在點子上,今天她沒有保舞笛,且還打了舞笛甚至用她的親人來威脅她,以後哪個敢實心實意的待她?

並不是她想如此的,明明是沐錦兒逼的她,可是最後沐錦兒還要在她的刀口撒鹽。

“你不說話,也沒有人當你是啞巴。”迎著錦兒的目光,談秋音最後能吐出來的也隻有這幾個字。

錦兒點點頭:“是沒有人當我是啞巴,我隻是擔心有那實心眼的看不透,不得不好心的提點幾句罷了。”

太夫人聽得心煩:“夠了。說正事兒要緊,伯爺貴人事忙哪有時間聽你們在這裡磨牙。”

錦兒聞言看她一眼沒有再說話,並不是她忘了白伯爺,而是談家一開始做事就讓白家知道了金家內宅不寧:白伯爺聽完事情就直接認錯,這樣的老人精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就憑談秋音敢算計敏兒,就讓白家人看了天大的笑話。有今日之惡果,也是太夫人平日裡遷就談秋音種下的因;她們婆媳把人丟了卻要她咽下一口惡氣憑什麼?不過白伯爺也不會胡亂說話,就算白三少也不會嚼舌頭:相信白家以後連金家相關的人與事也不想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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