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八章 被你逼的(2 / 2)

禮兒嚇得小臉白了,上前去拉敏兒眼淚就落了下來:“姐,姐……”母親雙目緊閉他已經心慌了,如今姐姐又流了血他小小人兒真得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姐姐就是他的主心骨。

敏兒抓起禮兒的小手來,對他使個眼色示意他放心,然後尖著嗓子叫起來:“打人啦,打死我了,來人啊,父親父親,女兒要被人打殺了!”

這一聲叫真把眾人嚇了一跳,然後七兒和敏兒身邊的丫頭們先反應過來,扶住敏兒都哭叫起來:“大姑娘,你流血了,天啊,快,叫大夫啊,叫大夫!”

談府的人腳下忍不住退了兩步,就是想離金敏遠一點兒:一會兒金大人就會趕過來,看到愛女如此模樣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剝了她們的皮也不是不可能的。

禮兒極為聰明,看到姐姐大哭後便明白過來;正好一個金家仆婦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褲角,他抬頭瞪了那仆婦一眼,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打人啊,打人啊。”

他一麵哭叫一麵雙手在地上擦了擦,再往臉上摸;可是地麵上乾乾淨淨什麼也沒有,他想要弄得像被人欺負過這法子不成。

那仆婦一驚:“大爺,奴婢……”話沒有說完,禮兒那裡已經抱住她的一條腿,她連忙掙紮不想禮兒順勢而為,身子往前湊讓她的腳在自己的胸前留下一個腳印兒。

禮兒回頭看看姐姐的額頭,不清楚自己這個樣子成不成,看看昏迷不醒的母親再看看頭破血流的長姐,小禮兒牙一咬就給了自己兩記耳光:打的還真不輕。

敏兒心疼的抱住禮兒,到嘴邊的話在抱住弟弟後改成了:“不要打我小弟,不要打我小弟!”她是可著嗓子大叫,就想著能讓院子外的人也聽到。

談夫人倒吸一口涼氣,微微彎下腰看著敏兒:“你,還真狠得下心來。”她發現自己一直小看了的不是沐錦兒,而是這個半大的女娃兒;假以時日的話,這金府之中誰才是那隻手遮天的人還真得難說。

敏兒沒有遮掩,看著她平靜的道:“被你逼的。”她很清楚憑自己和身邊的幾個丫頭,想要救醒且保住母親是不可能的——隻請大夫的事情便做不到,因為談夫人是個大人,她卻是個孩子。

能為母親做主的人隻有父親,可是父親如果想來的話又何必讓九歌叫自己過來?想讓父親趕過來的話,也唯有苦肉計一條了:她受傷了父親自然會出現。

被逼無奈她想出來的笨法子。如果母親是醒著的話,會有更好的法子吧?敏兒抱著弟弟不想他再受到半點傷害:她要趕快長大,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能保護得了幼弟不再被人欺辱,能不用再被人逼的自殘自傷!

九歌是個僮兒,琢磨著他家老爺的意思跟是跟了來,卻在院子中不能跟進房裡;聽到敏兒和七兒的大叫後,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雖然沒有看到屋裡的情形,可是敏兒撞桌子的那聲響他還是聽到了。

壞了!他可是最清楚老爺是如何疼愛大姑娘和大爺的,當下哪裡敢猶豫腳下生風的跑去報信了:他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這下子老爺怕是會想要殺人的。

金府之中的仆婦們也有在心園之外的,敏兒的痛哭與大叫自然有人聽到,高氏不知道在哪裡帶著人第一時間就衝進了心園:幾乎和九歌撞個滿懷。

九歌看到高氏心頭一定,沒有作聲依然是低頭猛衝;而高氏看到九歌心頭也是大定,衝進屋裡的腳步更見沉穩。

高氏衝進屋中,也不管擋在麵前的人是誰了:她是守在心園之外,等的卻是錦兒的話,沒有想到得到的是敏兒的痛叫;等到她看到敏兒的模樣,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誥命不誥命的,伸胳膊就把人推到一旁去,幾步就到了敏兒的身邊。

“姑娘——!”高氏真想給自己幾個耳光,為什麼要等著呢,應該在談夫人帶人過來的時候她就跟著一起進來,也不至於讓她們大姑娘受傷。

看到敏兒對她眨了眨眼,高氏的心落下一半兒,口裡的話也就變成:“是誰,是誰把姑娘傷到這種樣子?大夫,大夫呢?!”她握住敏兒的手眼圈紅了起來,心疼敏兒。

敏兒此時抬起胳膊指著那個打她的仆婦:“是她,是她打的我,高嬸子,就是她打得我。”她說著話還哭了起來,卻不是撲進高氏懷中哭,而是抱著弟弟禮兒大哭。

禮兒見姐姐使過眼色來當下入放聲,故意把胸前的腳印露出來:“他們也打我,我好痛,好痛。”

高氏見到禮兒胸前的腳印當真是氣的頭頂冒煙:談家人還真得誰也敢打啊,不管現在府中誰是夫人,敏兒和禮兒的生母是哪個,他們都是身嬌肉貴的主子。“你打得?”她說著話站起來挽起袖子來:“我們大爺是哪位勞動了她的腳?”殺氣隨著她的話四散,就連談夫人她都直視過去,如果說是談夫人踹了禮兒,她也會不猶豫的一掌甩過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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