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白月光替身(1 / 2)

宮殿內一片寂靜,所有人的視線都情不自禁看向皇後的肚子,再看向信誓旦旦的蘇露。

第一個跳腳的毫無疑問是季驊:“胡說八道!皇後什麼時候有的身孕!我明明……”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劍相擊的聲音打斷,護在他身邊的雖然是禁衛軍的精銳,但對比起蘇露帶來的精兵,無論是氣勢還是經驗,都如同紙糊一般不能抵抗,呈現出節節敗退的趨勢,很快就被製服,包括季驊在內,都被按在地上,而後妃們卻沒有被士卒挾製住。

蘇露側頭看向身後親兵:“去找起居郎過來,我要看以往的記錄。”

她篤定即便後宮沒有了自己,以季驊的性格,也不會直接將蕭詩沁推到人前,他一定會在麵子上做得很好,看似雨露均沾,尤其是皇後,有禮法壓製,每個月都會去兩次,至於做什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起居注上,一定會寫上侍寢這件事。

“不用找了,本宮記得,”皇後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想法,讓侍女扶著自己,仿佛才知曉自己懷孕一樣小心,“他初一十五都會來本宮這裡。”

蕭詩沁難以置信地看著季驊,因為對方說過自己什麼都沒有和其他妃子做過,隻有她一個。而季驊被身後的士兵捂住嘴,目眥欲裂,根本說不出話,現在他的意見和想法已經不重要,蘇露和皇後交換一個眼神,已經達成共識。

製服了季驊,這座皇宮包括這個國家,已經落到她的手中,蘇露不過使了個眼色,就有士兵去往各個妃嬪處,強硬地帶她們離開,還在驚惶中的後妃看見武器不敢掙紮,但士兵都是女性,也緩解了部分恐慌,這也是蘇露堅持帶上女兵的原因之一。

皇後和德妃也被請走,不過是恭恭敬敬,尤其德妃,走到她旁邊的女兵根本壓抑不住自己激動和崇敬的心情,眼神亮晶晶地喊“將軍”,林珠從記憶中找到幾張稚嫩的麵孔,與如今結合,有些遲疑地念出兩個名字。

兩個女兵更激動了:“將軍!您還記得我們嗎?”

雖然如今是蘇露帶兵,她們也對其心服口服,但林珠是最初帶她們的人,將她們從普通農家女發掘成女兵,對她們的意義非凡,如果立場相對,或許會有些為難,但現在同一立場,她們便隻是看著自家將軍,隻覺得心疼,在這宮牆之中確實不如在邊疆時候意氣風發了。

這裡的動靜也被其他還沒有離開的人聽見,季驊和後妃們的表情更加奇特了,他們印象中的德妃,與彆人口中的將軍毫無關係,今天簡直顛覆了過往的所有認知。

與其他看起來被押送的後妃不同,德妃大步走在前麵,看起來仿佛領軍的將領,而皇後則如同被護衛著。隻不過所有人都連一個眼風都沒有給季驊,他拿著虛情假意對待他人,除了原主這樣拎不清,被寵愛衝昏頭腦自以為真愛的,其他無論世家貴女還是小家碧玉,都早已心冷,隻為了自己的利益行動。

不過在帶走蕭詩沁的時候,她的表現還是能寬慰季驊的心的,表現得如同生離死彆,而無情拉走她的士兵就是殘忍得棒打鴛鴦的壞人。

蘇露臉上帶著笑容,示意了一下士兵,兩人微微鬆懈,確實讓蕭詩沁找到了機會,掙脫禁錮跑到了季驊身邊,抱住他:“我是絕對不會和他分開的。”

“感天動地的愛情。”蘇露也沒有強製讓兩人分開,而是看著兩人誠懇地評價道,在其餘後妃都離開之後,讓人鬆開了對季驊的控製。

出乎意料,他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對自己的控訴,而是對蕭詩沁的安撫,在麵對她的時候,季驊確實是一個合格的愛人,隻不過這樣的優待,僅僅給了蕭詩沁一個人,卻將許多女子拽入了深淵之中,或許也並不夠合格,他的舉動不若表現出的深情,真正的愛情是不可能在說著愛的時候,還為了所謂的大局和其他人親密,這隻不過是無能的借口。

蘇露就這樣看著他們,季驊過了會兒才轉過頭,柔情似水立刻變成了萬裡冰封:“蘇露,你居然能做下如何大逆不道的事情!”

“都已經到了現在,你還是看不清形勢。”她有些疑惑地眨眨眼睛,季驊大概是被原主的態度慣壞了,離階下囚不過一步之遙,他還是用上位者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不過這樣倒也沒關係,季驊的態度是好是壞,對於結果都不會有變化,看著還想嗬斥什麼的季驊,她手中刀光一閃,整個宮殿都安靜下來,蕭詩沁的尖叫在黑暗中傳出很遠,還沒走遠的妃嬪顫抖一下,加快了腳步,想趁著她還沒有改變主意,回到熟悉的宮殿中。

殿內的其他人仿佛雕塑一般,似乎完全沒有看見這一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蘇露將還沾著血的劍掛在腰間,對身後的謝五郎點點頭:“她就交給你了。”

“多謝主君。”他拱拱手,立刻有人將悲痛欲絕的蕭詩沁拉開,這一次強硬地無視她的掙紮,將她帶走,這也是謝家五郎加入時所說的願望之一,作為一個優秀的主君,蘇露自然會滿足,而她本人提起季驊的頭,領著其他人回到了金鑾殿。

朝廷中的官員已經強行從家中被帶到了這裡,羨王站在龍椅前,一句話沒有說,聽下麵的文臣破口大罵他亂臣賊子不得好死,也沒有反應。多虧蘇露在此之前緊急給他訓練過,讓他麵對大軍的殺氣和進攻的氣勢,反複幾次之後,才讓他站在這裡也沒有流露出膽怯的模樣。

周圍的士兵並沒有製止朝臣的咒罵,所以在他們的聲音也越來越響亮,在如同菜市場嘈雜的環境中,一顆人頭從後麵被扔出來,站在最前麵的人驚嚇之餘,看清了這是誰的首級。

死寂的情緒在大殿中蔓延,朝臣們仿佛被掐住脖子的雞鴨,憋紅了臉說不出話。紮著高馬尾,拿著頭盔穿著戎裝的女性從人頭飛出的方向走出來,毫不在意地走上台階,將手放在羨王的肩膀上:“陛下為何不坐著。”

她語氣溫和地說出這句話,羨王差點顫栗一下,在她的施力下戰戰兢兢地坐在了龍椅上,都不敢坐嚴實了,在視線下努力挺直腰背,竭力擺出威嚴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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