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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坐在尾崎紅葉的辦公室裡,手裡握著暖洋洋的茶杯,杯中是散發著濃鬱香味的紅茶。
尾崎紅葉長歎一聲,“為什麼鷗外大人會突然要求我看住你?”
宮崎佑樹看著窗外鮮紅的夕陽,“大概……很快就知道了。”
尾崎紅葉看了眼又在說謎語的宮崎佑樹,“他應該知道你真的想走我是攔不住的。”
宮崎佑樹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笑道:“所以,他是想要讓我自願留下來啊,紅葉。”
今天帶他一起去遊輪也好,車上的對話也好,都是為了確定他的想法而提前的鋪墊。
如果不是車上的談話太過於順利,想必,也會有其他的辦法拖住自己的。
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漸漸的接近,宮崎佑樹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和站在門口處的太宰治對上了目光。
“醫生,我需要你。”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但說出的話卻依舊清楚。
比之以往的輕浮,此時的太宰治眼中反射著夕陽的光芒,雙眸格外專注的盯著宮崎佑樹,誠懇到讓人有瞬間的恍惚。
尾崎紅葉稍稍一愣,理解了什麼。
太宰治掃了眼旁邊的尾崎紅葉,聰慧如他,又有什麼不懂的。但他還是走到了宮崎的麵前,低下頭說道:“隻有這一次……”
他喉嚨發緊,雙手握緊了拳頭,“……醫生。”
宮崎佑樹推了推眼鏡,“太宰,這是BOSS的命令。”
尾崎紅葉看了眼宮崎佑樹,沒有說任何的話。
太宰治抿了抿雙唇,雙眼毫無笑意,“我知道了。”
當他大步走出去,任由身後黑色的風衣翻滾出弧度,匆匆離開的時候,尾崎紅葉便露出了譴責的
目光。
“紅葉。”宮崎佑樹提醒她自己看得到。
尾崎紅葉說道:“我是不知道你們在做些什麼……不過,兄長大人再這麼下去,可是會惹怒太宰這孩子的。”
“嗯,我知道。”宮崎佑樹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但剛剛對於他來說還有些過於甜膩的茶水,此時再品,確實顯得有些苦澀了。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說道:“語氣再軟一些,我就答應了啊……”
尾崎紅葉都沒有多給宮崎佑樹一個眼神。
宮崎將杯中的茶水喝完,站起了身。
紅葉不急不緩的問道:“兄長要去哪裡?”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不要知道太多了。”宮崎佑樹走出了房門,背對著尾崎紅葉擺了擺手,“走了。”
尾崎紅葉微微皺了皺眉,卻又很快的舒展開了。
她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什麼啊……還不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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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到的時候,一切已經平息了,就連太宰那個家夥,也已經離開了。偌大的會館中,隻餘下前來清理屍體的港口黑手黨成員。
宮崎佑樹走到其中一個指揮人員搬運屍體的黑手黨麵前,“你好,我是宮崎佑樹。”
被主動搭話的黑手黨微微一愣,很快的就回過了神,“是醫生嗎?啊……這裡沒有傷員。”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我不是來找傷員的,我找我的朋友。他是港口黑手黨的成員……是他解決的Mimic成員。”
“啊……我知道了。”這位黑手黨連忙點頭,“織田先生的屍體已經被太宰乾部安排好了,您是要……”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沒有多說,“屍體在哪裡?”
“最前麵那一輛車。”
“多謝。”
宮崎佑樹緩步走上去,說明了身份後,港黑的成員便打開了車廂的門,讓宮崎佑樹進去告彆。
車廂內的屍體神色寧靜,看不出痛苦的樣子,似乎已經心願了解了。
宮崎佑樹對著坐在一旁走神的織田打招呼,“又見麵了,織田。”
“又見麵了……原來你真的能看到死靈。”織田點了點頭,看著自己的屍體,一時也說不出自己的心情。
解脫?不甘心?
好像都沒有。
隻有空蕩蕩的虛無感。
宮崎佑樹點燃了
兩支香煙,將其中一隻遞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猶豫了一瞬,伸手過去接了過來,“竟然接到了……”
“因為是借由擁有靈力的人達到你的手中的……不過偶爾的,死靈也是可以觸碰到現世世界的事物。”
織田點了點頭,將煙放在了嘴邊。
他現在格外的寧靜,但卻又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又能怎麼做。
宮崎佑樹聽著外麵還在處理殘局的黑手黨作業的聲音,突然說道:“織田你想要重新開始嗎?”
織田作之助咬著香煙,茫然的看著宮崎佑樹。
“脫離黑手黨,遠離橫濱,寫,或者開辦一個孤兒院……都可以。”宮崎佑樹稍稍停頓了一下,“代價是和過去朋友、親人再也不能夠聯係。”
“什麼意思?”
宮崎佑樹低頭笑了笑,“不,隻是舉一個例子罷了。如果再活一次,你打算怎麼做?”
織田作之助看了眼宮崎,然後認真想了想,“大概……會成為一個家吧。”
“沒有想要找一個妻子?”
織田作之助跟著宮崎的思路走,“我不覺得會有什麼人看上我。”
宮崎佑樹搖了搖頭,“我倒是覺得,織田如果是一個父親,那麼你的家庭一定會很幸福。”
織田作之助一時沒有說話,過了會兒,他才問道:“他們……怎麼樣了?”
“按照正常流程,會被死神發現,然後送往靈魂所應該居住的世界。”宮崎佑樹看出了織田所想,“不過想要找到的概率很小很小,那是一個連手機都沒有的世界。甚至,或許沒等到你找到他們,他們就已經離開了。”
織田作之助不再說話了,看模樣應該是在沉思。
宮崎佑樹說:“太宰來找過我。”
織田作之助微微一愣。
“我當時拒絕了。”
織田看著宮崎佑樹的眼神毫無怨懟,依舊乾乾淨淨的,表情平靜。
宮崎佑樹對織田作之助淺淺的笑了笑,然後從貨車後車廂的座位上稍稍起身,蹲在了織田的屍體旁。
“雖然有些麻煩,但是……”
在織田作之助漸漸流露出訝異的目光中,織田作之助屍體胸口的傷口再一點點的愈合,與此同時,是靈魂不斷被拉扯著的感知,不痛、不癢
,卻強烈到無法忽視!
在外麵搬運著Mimic成員屍體的港口黑手黨成員,突然的聽見了前麵車廂裡傳來了“哐啷”的一聲。
附近的幾名黑手黨連忙過去檢查,卻見到了麵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的港口黑手黨醫生宮崎佑樹。
“宮崎醫生沒事吧?”
“醫生你還好嗎?”
“那個……請節哀。”
宮崎醫生被小心翼翼的扶著從貨車上下來了,大家都認為那是因為宮崎醫生悲傷過度導致的。
場麵有些混亂,但很快的又恢複了秩序。
隻除了Mimic成員的屍體數少了一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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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佑樹連續請了一個月的病假,不論是東京的醫院,還是港口黑手黨的醫療部。
廣津柳浪有中途來看過一次,跟著便找了人來暫時的照顧宮崎佑樹。
高燒不退,打針吃藥都毫無用處。
森鷗外也叫尾崎紅葉來看過,但依舊於事無補。
逆轉生死這種事情不可能沒有任何的代價。
這一次算是掏空了宮崎佑樹的身體。
不過宮崎佑樹一貫不把生命當命,能活就活,活不下去死了也無所謂。
森鷗外自己也是醫生,他確定了宮崎佑樹的身體狀況後甚至懷疑過是否是某個異能力者在作祟,隻是遲遲找不到線索罷了。
同時期的也發生了另一件事。
港口黑手黨的乾部,太宰治失蹤不見了。
宮崎佑樹燒得每天昏昏沉沉的,知道這事已經是快一個月以後了。
但即便太宰不失蹤,宮崎佑樹也沒想過太宰會來看一看自己,所以他倒是接受良好。
再後來,港口黑手黨裡便出現了一段時間的流言。
說是乾部太宰治已經叛逃了。
但這樣的流言很快就在森鷗外的命令下漸漸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宮崎佑樹那長達一個月的高燒,似乎是被一小部分知道內情的人當做是太宰治的詭計了。
尾崎紅葉感歎著宮崎佑樹是被甩掉了,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留言,直接就被拋棄了。
宮崎佑樹聞言笑了笑,私底下避開港口黑手黨,讓織田作之助在福岡一家叫做馬場偵探事務所的地方暫時安置下來。
後續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但最難的一步已經完成了,其他的便也不算是什麼了。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又要去牙醫那裡……我的牙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QAQ大家喝碳酸飲料要節製啊。
以及……評論區真香。
——2020.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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