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根本就不會往複活上麵去想,因為那已經是屬於“神”的領域了。
將織田作之助的槍一起寄來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保證他一定會去。
就連逝去的摯友的遺物都能夠利用……確實是宮崎佑樹這個人能夠做出來的事。
太宰治閉上了眼,仰著頭靠在椅子上輕輕的轉動,思緒漸漸的沉了下來。
過去的那些畫麵不受控製的在他腦海中浮現,卻又漸漸的化為黑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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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的這天,宮崎佑樹和織田作之助坐在波洛咖啡廳裡,桌上一人一杯咖啡,說著織田作之助最近極為精彩的生活。
不知為何,他最近碰巧遇上了好幾次的命案,他對宮崎佑樹表示自己有些擔心少年偵探團那些孩子的心理情況,明明才這麼小,就見識了這樣多的殺人案件。
說到這個,織田作之助還稍稍表示了一些疑惑,說是他們殺人的理由都太過於輕巧了,自己似乎已經不太能夠跟上現在人的思維了。
宮崎佑樹笑道:“那是因為你見識的太多了,而那些人……可能隻是一件在你看來沒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但對於他們而言卻已經是生命不能承受的難過了。”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宮崎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嘲弄的,猶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俯瞰那些螻蟻。高傲到讓人覺得不適。
但很快宮崎佑樹就收起了那樣的神情,恢複了常態。
普通人可不會經曆織田作之助那樣的過往。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然後又歎息一聲,“但是生命並不是什麼輕巧的事物。”
宮崎佑樹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端起了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織田看了眼店內的掛鐘,“就快要到時間了,太宰真的會來嗎?”
宮崎佑樹點了點頭,“畢竟他不知道我這裡是不是還收著織田作之助的什麼遺物。”
織田作之助則說:“我隻給了那把槍而已。”
宮崎佑樹笑了起來,因為織田一如既往的抓不到話題的重點。
鑒於自己在太宰治那裡的好感度大概是已經跌到了零,甚至可能是負值,宮崎佑樹已經做好了太宰治踩點到,又或者是遲到,然後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正好和自己撞上的情況了。
畢竟給他找不痛快,太宰治大概會覺得開心一點。
不過這一次太宰治並沒有讓宮崎佑樹和織田作之助等太久。
在約定時間的前幾分鐘,太宰治出現在了波洛咖啡廳的門口。
宮崎佑樹將手中的咖啡杯放了下來,“來了。”
織田作之助回頭看去,便見到了站在門口,穿著一身沙色風衣、身材高挑的男人。
確實是太宰治,依舊是不放過繃帶的太宰……但現在看上去,應該是放過了他的那張臉,繃帶也僅僅隻是到脖子而已了。
而另一邊太宰治一眼就看見了麵對著門口坐著的宮崎佑樹,因為宮崎佑樹的外形實在是很明顯,明顯到他一眼就能夠看到……
兩年過去,宮崎佑樹僅僅隻是眉眼之間變得更成熟了一些,氣質和神態與過去完全的一模一樣,沒有任何的改變,就連看他的眼神都是一模一樣的。恍惚之間甚至讓人誤以為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但同時,太宰治也注意到了宮崎佑樹對麵坐著的男人。
在那個男人轉過頭看過來的時候太宰便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感覺,可那張麵對著自己的臉無比陌生。
樣貌隻能夠算是中上,發色是扔進人群中也完全不會被注意到的偏棕色的黑色,但唯獨那雙眼睛……太宰治不由自主的走上了前,也忘記了之前打算嘲諷宮崎佑樹的話。
他注視著那個陌生的男人,完全的無視了宮崎佑樹,眼神中帶著淡淡的憂傷,卻還是勉強的勾起了嘴角,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很像。
太像了。
這樣的眼神……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但死人複活是不可能的,至少真正意義上的複活是不可能的。
前代首領那樣的複活根本就算不上複活,那隻是被人操控的屍體罷了。
而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的眼神對上,神情更是柔和了下來。
他曾說過太宰治不過是個孩子罷了,他也是真的當太宰治當做一個沒有成熟的孩子。而此時此刻織田透過太宰治的眼神,便看見了那個被太宰治隱藏起來,害怕寂寞,失去了一切於是不停哭泣著的孩子。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說道:“我叫織田作。”他將太宰治過去戲稱的名字當做了自己新生後的名字。
但隨著話音落下,太宰治卻沒有露出喜悅的表情,甚至之前那副被觸動到的神情也完全的收了起來,隻豎起了渾身的尖刺看向了宮崎佑樹,那眼神猶如萬丈寒冰,冷到了骨子裡,就連說話的嗓音也沉了下來。
太宰治問:“宮崎醫生這又是故意演的什麼戲?還找到了這麼一個人出來?”
他並不願意去想織田作之助被什麼異能力者操控的可能性……雖然那時目前最有可能的一種可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