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宮崎醫生這又是故意演的什麼戲?還找到了這麼一個人出來?”
話音落下,織田作之助想要勸,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他總不能在波洛咖啡廳直接的將易容給扒了,露出自己的那張臉給太宰治看吧。
宮崎佑樹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咖啡杯,被太宰治這麼看著也絲毫不慌亂,“聰明的人總是容易多想。”說著,他站起了身,將手按在了太宰的肩膀上。
太宰治的身體緊繃著,卻也沒有立馬的躲開。
他眉頭稍稍的皺起,似乎是在思考宮崎佑樹話中的意思。
“我隻負責讓你們兩個人見麵,之後的話……你們兩個聊吧。”這句話宮崎佑樹是對著織田作之助說的。
隨後,宮崎佑樹又看向了太宰治,稍稍的低下了頭,在他的耳邊低聲說道:“他就是織田,你可以自己確認。”
太宰治抬眼看向宮崎佑樹,目光定在了後者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但宮崎佑樹卻並沒有再說些什麼的打算。
肩上的觸感離開,腳步聲也漸漸的遠去,太宰治這才看向依舊坐在你離,靜靜注視著自己的“陌生男人”。
男人點了點頭,將學習之後改變的音色重新調整了回來,用那熟悉的聲音喊道:“太宰。”
太宰治呼吸一頓,甚至以為自己是出現了什麼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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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邊,宮崎佑樹靠著車身站在路邊,手上還夾著一根香煙。
這個位置能夠透過玻璃櫥窗大概的看見一些咖啡廳裡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坐著的位置。
不過也隻是能夠看到上半身的一些邊邊角角罷了,中間還有著另一桌的顧客,除非太宰治身體前傾,露出大半個臉來,宮崎佑樹才能夠稍稍的看到一些他的臉。
兩年過去,太宰治過去臉上的少年稚氣感不再,也完全的褪去了過去的青澀感,長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更為明顯的是太宰治的眼神變了。
過去的太宰治的眼神大部分時候都很陰鬱,眼神空洞的注視著這個世界,一邊厭惡著卻又一邊尋找著他所想要抓住的東西。
而現在太宰治的眼神……看起來比過去拿黑沉沉的相比又明亮了幾分。
——僅限於他不是在看自己。
看來是被記仇了……
宮崎佑樹無奈的笑了笑,將手中香煙的最後一點抽完,隨後便上了車,離開了米花町。
從米花町離開之後,宮崎佑樹回了一趟橫濱港口,也將自己發現了太宰治行蹤的事情彙報給了森鷗外。
不過太宰治現在已經是武裝偵探社的人了……雖然宮崎佑樹不知道什麼三刻構想的事情,但是,他能夠從港口一直以來的行事作風分辨出來森鷗外的意思。
港口一方和武裝偵探社雖然偶爾有些衝突,但卻又從來都沒有要真正的打算將另一方覆滅的意思。
甚至是在隱隱的任由彼此發展。
這就很有意思了。
再加上那次劫匪事件之後森鷗外對於福澤諭吉和自己關係的關注,也能夠看出他和福澤諭吉必然是認識的……也就是這兩人之間過去必然發生了些什麼事情,甚至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不過那些都和宮崎佑樹無關。
目前來看,森鷗外對於太宰治跑去了武裝偵探社這件事也持放任的態度。
“這樣就沒辦法了……嗯,不過宮崎君,如果再見到太宰,可以幫我帶一句話嗎?”
“當然。”
森鷗外笑道:“就告訴他,我一直會給他將港口黑手黨乾部之一的位置給他留著吧。”
宮崎佑樹答應了下來。
但他想太宰治應該是不會回來的,因為太宰治目前的心理狀況比之過去要好上太多了。
森鷗外在宮崎佑樹已經打算離開的時候突然問道:“對了,宮崎君是怎麼知道太宰在武裝偵探社的?”
宮崎佑樹回答說:“煙火大會那天,我遇見了福澤先生。”
森鷗外詭異的沉默了一兩秒,然後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說著,就乾脆的將人放走了。
等人一走,森鷗外就無力的往後一癱,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身邊的金發蘿莉,然後長歎一聲:“果然沒錯,那些殺手除了港口攔截了一部分,還有一些都被武裝偵探社給解決了。”
“畢竟宮崎比森太郎更招人喜歡,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嘛。”愛麗絲將手背在身後,笑眯眯的說道。
被自己的人形異能給打擊到了,森鷗外搖了搖頭,“前情人啊……福澤閣下太過於長情了,反倒是宮崎君完全沒有被過去影響……”
森鷗外喃喃自語道:“是個做首領的好人選……隻是醫生有些太屈才了。”
愛麗絲歪了歪頭,說道:“但是宮崎他沒有**。”
森鷗外腦袋一垂,“所以說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