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血緣(1 / 2)

“你在不高興?”徐以敘很直白地對著顧琛問道,“因為我媽媽?”

徐以敘還沒有學會委婉,不能理解顧琛這種突兀的轉變,他很理所當然地直接問出來。

“沒有。”顧琛稍微控製了下自己心緒。

哪怕從營養劑上大概能猜出來,徐以敘家的大人隻怕是在研究所裡工作,但是研究所裡那麼多人,顧琛沒想到居然這麼巧就是自己見過的之一。

他很自然而然的就想到自己身上傷勢是徐以敘包紮的,包紮的十分齊整透露出嫻熟的味道。

不管是十五六歲還是十八歲,正常的孩子應該都還在上高中,像他這樣提前畢業的終歸是少數。

哪怕大多數高中都會有體育課教導救急知識,但要做到這種程度還是不太正常的。

更何況除了包紮之外,徐以敘還為他做了治療。

之前顧琛沒有在這方麵深想,畢竟徐以敘看起來太簡單,太不諳世事了。但如果是那個徐瑤的孩子,顧琛就難免要去想——

徐以敘為什麼會這些,是不是這些年有跟著徐瑤去實驗室,準備子承母業,給徐瑤打下手學習人體實驗的內容,他也是研究所那些對孩子下手的加害者之一?

顧琛並沒有想過徐以敘也是實驗品的可能,畢竟稍微仔細看看,很明顯能從徐以敘眉眼之間看到徐瑤的影子,他們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

從顧琛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琛是珍寶的意思,他父母還在世的時候,顧琛就是被寵溺長大的。哪怕顧琛也知道並不是所有父母都愛孩子,但在沒有證據表明的情況下,顧琛完全沒想過徐瑤會把自己孩子也當做實驗品的可能性。

徐以敘疑惑地偏了偏頭,依舊能感覺到那絲絲涼意。

顧琛說他沒有因為徐瑤的原因生氣,徐以敘也就信了。畢竟人總是那麼善變的,在實驗室的時候,明明之前見麵還是挺平和的人,下一次見麵徐以敘就能感覺到那股衝著他洗麵而來的惡意。

從衛生間一個來回,顧琛整個人疼的已經精疲力儘了,他本身就是重傷,精神頭本來就是因為在陌生環境裡強撐著而已,回到床上沒多久就不可抑製的沉睡過去。

徐以敘坐在自己的畫架前,看著上麵那副隱隱散發出溫暖味道的未完成畫作,他突然就沒辦法畫下去了。

呆呆盯了會,最終徐以敘默默把那副沒畫完的畫收了起來,重新鋪上畫紙。

新的畫徐以敘沒有好的想法,拖拖拉拉畫了一晚上才做到讓自己勉強滿意。到這個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以前在實驗室的時候,徐以敘的作息都非常的固定,在十點準時休息。現在徐以敘困得不行,到衛生間隨便衝洗了下換了身睡衣鑽進床鋪裡飛速入睡。

第二天一早,顧琛在睡夢中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好像他懷裡抱著個很溫暖軟和的抱枕,半夢半醒的睜開眼就看到自己枕頭邊另外一個腦袋。

原本還迷迷瞪瞪的顧琛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定睛一看他懷裡多出來的赫然就是徐以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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