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孩全都往自己身上爬,哪怕徐以敘現在的身體還算可以,也感覺有種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感覺。
手忙腳亂把爬到自己肩膀上的孩子們全都放回到地上,示意他們乖一點。把人都安撫好後,徐以敘才發現房間裡其他人的臉色都不算好,尤其是顧琛,整個臉臭的不行。
在場的所有人臉色不好就是因為這些孩子們對徐以敘的稱呼,大家都是知道研究所的事,這些小孩最小的四歲,最大的不過七歲,都是在實驗室裡長大的,如果不是有人對徐以敘這樣喊,這些小孩不可能會這樣亂叫人。
“怎麼了?”徐以敘疑惑地問道。
“沒事。”顧琛在其他人說話前先開口說道,暗中做了個手勢讓其他人暫時彆說話。
現在徐以敘和這些孩子都不知道‘怪物’這兩個詞的意思,難得這幾個人這麼開心,沒必要讓他們這會不痛快。
既然顧琛這樣說,徐以敘也就沒有再問,和孩子們鬨了一會才把這些家夥都安撫好,讓他們一個個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讓警局的人好辦手續。
徐以敘隻需要辦教育流程不算多麻煩,其他孩子們還要在警局辦理戶口手續,倒是複雜一些。
就是其他孩子死活纏著徐以敘,仿佛他是靠山一樣,非常警惕地看著其他大人們。
這讓兒童局那些照顧孩子但一直被排斥的人莫名感覺心酸,找了個空隙去和徐以敘小聲談了談,希望徐以敘能和他們一起回兒童局那邊,這些孩子非常沒有安全感。
徐以敘遲疑了很久,最終搖了搖頭:“還是不了,我不可能一直陪著他們,而且他們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徐以敘對這些孩子的親善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誰也沒有想到徐以敘居然拒絕了,所有聽到對話的人都感覺到詫異。
“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為什麼這麼排斥你們吧?你們是對他們做什麼了嗎?”徐以敘並沒有解釋自己為什麼拒絕,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兒童局這些人。
聽了徐以敘的話,警局裡的警官們看著兒童局的人眼神都不太對。
兒童局的人也很懵,立刻連連擺手:“怎麼可能,整個兒童局除了衛生間更衣室都是全監控覆蓋的,沒有人敢亂來。”為了證實自己的清白,他們還自己舉了證據,“如果真的有情況,我們也不可能會邀請你到兒童局幫忙,這豈不是自己賣自己?”
其他人也覺得有道理,徐以敘雖然不能確定兒童局的人話語的可靠性,但是看著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是可信的。
徐以敘也比較願意相信兒童局的來人是沒問題的,因為這房間裡的所有人給他的感覺都非常親切,顯然都是對他抱有善意的。
但孩子們對這些人的排斥也並不是虛假。
徐以敘知道自己的感覺也不是準確,他的情緒感知也隻能感覺到彆人對自己的,除非是之前樓下那個氣到想殺人那位小姐姐,情緒極度激蕩,要不然徐以敘是不能了解彆人對彆人的惡意。
對他親善並不代表這個人就是好人,這一點徐以敘自己也清楚,最簡單的證明就是,徐瑤偶爾的時候,也會有讓他感覺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