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意外徐以敘主動問自己,顧琛已經有些察覺到徐以敘對人的感覺十分敏銳,發現那個時候大家的異狀並不奇怪。
顧琛也知道,自己如果岔開話題的話,徐以敘也就應了一聲,不會對他的隱瞞有所質疑。
隻是同樣的,這個問題徐以敘以後也不會再問他了。
顧琛隱約探究到了徐以敘隱藏在純澈後麵的冷漠模樣,但這對徐以敘來說並不是什麼壞事,這種心態才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他並不覺得把人從自己舒適的環境拉出來這種行為,可以稱得上好意。
在說和不說之間稍作猶豫,顧琛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你知道‘怪物’是表示什麼嗎?”顧琛先試探地問道。
顧琛還記得徐以敘也是雙SSS的體質所有者,他並不覺得自己不說,也讓彆人不說,徐以敘就完全沒有機會在未來了解這些事,與其讓徐以敘在外麵看到聽到不堪的詞句,還不如顧琛自己來講。
“大概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實驗室裡的人沒有和徐以敘詳細解釋過這個詞,但這不妨礙他從哪些研究員們出口的語氣來感覺到,“是很強大,讓人恐懼,讓人排斥的存在。”
這幾乎可以等同於怪物本身這個詞的解釋了,顧琛咽下自己要說的話,給予徐以敘肯定:“差不多就是這樣,所以在研究所外麵沒有人會喜歡被冠上這兩個字。”
這回輪到徐以敘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媽媽以前和我說,這個詞是對我的褒獎,因為隻有怪物才能在那裡活下去。當時她和我說的時候,我沒覺得她騙我啊?”
顧琛沉默了陣,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表情,回想起自己在研究所裡看到的情況,不得不說徐瑤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因為外麵的世界和實驗室不一樣,人是群居動物,被討厭被排斥的人會覺得難受,會感受到痛苦。”顧琛以前沒有深思過這方麵的事,一邊自我理解一邊斟酌用詞和徐以敘說著。
隻是說著說著顧琛忽然感覺自己本意並不是要告訴徐以敘這些,徐以敘問的主要內容也不是‘怪物’這兩個字有什麼不好,哂笑了聲,“我們那時候覺得不高興隻是因為這樣,共情也是人類的天賦本能,會因為你的情況感同身受而難受,去憤怒。”
“可是我沒覺得難受生氣啊?”徐以敘還是不能理解這種莫名其妙地共鳴,“而且如果有人討厭我,隻要我想,他們還是會喜歡我啊。”
“對,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家敘敘,又好看又聰明,還特彆好養。”徐以敘說的很篤定,聽得顧琛忍不住想笑,哄著說道,或許是徐以敘表現的樣子過於無害,他完全沒有深想徐以敘這句話背後透露的恐怖信息。
說話間,徐以敘和顧琛就回到了家,沒有再出門的打算,兩人便換回了更加舒適的居家服。顧琛把兩人外出的衣服口袋檢查了下,準備丟進洗衣機做清洗。
這也就是顧琛習慣性的檢查動作而已,他們外出又沒乾什麼,口袋應該是空空的才對,沒想到顧琛居然在自己口袋裡摸出了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