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講喊怪物沒有禮貌。”這些孩子指著兒童局的人說著,“說喊哥哥比較親近,不可以喊哥哥嗎?”這些孩子眼巴巴地看著徐以敘。
原來喊哥哥比較親近啊。
“當然可以,那你們就都是弟弟了!”徐以敘用肯定的語氣說道。
“噗!”莫名其妙的,這周邊那些大人就這麼笑出聲來。
徐以敘不解地看著這些人,不太明白他們到底在笑什麼。
“沒事,他們這些大人思想比較肮臟。”顧琛和徐以敘朝夕相處這麼久,自然是看得出來徐以敘這滿腦袋問號,忍著笑對著徐以敘解釋道。
徐以敘看了顧琛一眼:“可是你也很高興的樣子。”
“……所以我說有些事情感覺到了也不要說出來。”和肮臟的大人劃清界限沒成功的顧琛如是說道。
大朋友和小朋友們玩鬨了陣,順便還吃了顧琛和徐以敘從家裡帶來的小蛋糕,一人一塊。
蛋糕孩子們在兒童局也是有吃過的,和顧琛對徐以敘一樣,也是嚴格控製食入量的,看到額外的驚喜,一個個都格外珍惜的吃著。尤其是徐以敘,因為之前的過度進食甜品,他已經好久沒有吃到蛋糕了,吃一口都有種在吃無數珍寶的感覺。
享用完美食,徐以敘又收獲了一堆孩子們帶給他的禮物,轉眼就到了開庭時間。
徐以敘帶著孩子們做到了證人席上,看著被告方身後的位置,那些家屬們紅著眼眶抽泣著說他們的兒子/女兒/老公/老婆,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肯定是警察弄錯了。
他們家的人平時在家有多老實,學業有多優秀,工作有多努力,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徐以敘和這些孩子們的體質都很好,每個人都能聽得清對麵那些嫌犯家屬們說的話。原本歡歡樂樂的氣氛消失不見,一個個抿著嘴相互拉著手,眼裡有些茫然,甚至有個比較小的孩子小聲對著徐以敘問道:“哥哥,是不是真的弄錯了?”
“沒有。”徐以敘搖了搖頭,說的非常肯定。
對麵的那些家屬悲傷和痛苦全都是真的,難以置信也是真的,但是幾乎每個人內心徐以敘也有感覺到絕望的情緒,說明他們其實都是知道他們的親人確實是沒有被冤枉。
畢竟都是朝夕相處的存在,回家之後狀態對不對,大多數人心裡都有數的。
“他們都不想接受現實。”徐以敘不能理解這種情況,真相就是這樣,為什麼不接受。
得到徐以敘肯定地回答,小孩子仿佛有了主心骨,倒是都鎮定了下來,一個個雖然目光還是止不住地向著被告家屬席看過去,但是眼裡沒有了之前的迷茫。
“他們都是壞人嗎?”有孩子問道。
“我不知道,我又不能分辨人的好壞。”徐以敘誠實地回答道。
“好吧,那你也是最厲害的哥哥。”
“第二厲害的。”
“哇,那第一厲害的哥哥是誰啊!”被徐以敘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所有小孩子都好奇地看向徐以敘。
“我男朋友啊。”徐以敘說出這句話之後,坐在觀眾席裡的顧琛抿著嘴憋不住笑了起來。
“噢,他是因為找到哥哥這麼厲害的男朋友,所以才是最厲害的嗎?”
徐以敘認真沉思了一會,如果‘時琛’沒有遇到他,就沒辦法打過他了,所以這個邏輯確實是沒問題的:“你們說的對!”
說中了正確答案,所有小孩子們都高興地笑做一團。
而被告者家屬席那邊人聽到這個動靜,向著孩子們這兒看了過來,隨後抽泣聲也漸漸小了下來。
他們都知道那邊證人是怎麼回事,他們的親人就是對著這麼點大孩子下的手,稍微還有點良心的,原本嘴裡叨叨那些‘不可能’之類的話漸漸說不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