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班級一共就四把木倉, 每個人也就打十次木倉的機會, 按照環數計算成績。徐以敘因為是自主招生進來的, 不在學校錄取排名上,隻能和陳星一起可憐巴巴的排在最後。
眼瞅著前麵排的隊越來越短,徐以敘內心逐漸興奮起來。
到我了,就差五位同學了!
在心裡倒數著時間, 數著數著忽得徐以敘感覺自己感知範圍最外,甚至超過自己原本感知距離的地方湧起強烈的惡意。
徐以敘錯愕地向著那邊看了過去。
“砰——”“砰——”
兩秒後, 前後兩聲似乎並不是對著靶場內部的木倉響傳了過來,緊接著是才反應過來的眾多同學驚恐叫聲。
那股惡意徐以敘並不陌生。
高墨。
細碎的風帶來了一絲血腥味,各個班級的教官很快就收到了什麼指令, 安撫起聽到動靜開始不祥躁動起來的同學們:“大家都站好, 排好隊, 不要亂,這裡是軍營!意外情況已經解決,大家保持秩序!”
聞到熟悉血腥味的徐以敘沒有聽教官的話。
他排在班級隊伍的最後一位,非常方便迅捷的脫離了隊伍, 到一旁行李放置的地方撈起自己的包立即向著一班的位置跑去。
“徐以敘!!站住!!”張泉教官看到徐以敘又不聽令, 氣惱地喊道,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SSS體質的速度全開, 從排在第一個的三班到第二十個的一班, 徐以敘也就花了不到三秒的時間。這幾乎就是一眨眼, 徐以敘離開的時候壓根都沒有聽到張泉在說什麼。
到達一班, 徐以敘第一眼看到的是身上紮著麻醉針的高墨,顯然第二聲木倉響是□□,並且是對著高墨打的。高墨已經被麻醉針弄暈過去,憤怒的同學們對著挺屍的他發泄著怒氣,踢踢打打手上一點情麵都不留。
緊接著徐以敘才看到躺在地上的一位陌生同學,心口的位置突突的出著血,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雙眼惶惶又茫然地看著天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又已經感覺到了死神的逼近。
“我他媽的,醫務車!!”一班的教官對著自己耳朵上戴著的通訊裝備怒吼著,手上一刻也沒有停的在做救濟措施。
但這種心口動脈破碎,說不定心臟都已經損傷的傷勢,並不是簡單準備的急救物品可以解決的東西。
徐以敘當即推開圍著這位傷者不知所措的同學們,在他身側蹲了下來,飛速從背包裡拿出一瓶藥物遞給了一班教官,命令道:“靜脈注射。”
一班教官認出了徐以敘,他就是第一個發現高墨對徐以敘有惡意,並且通知了所有軍訓教官的那位。
看著徐以敘從包裡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一班教官想起之前在訓練營地的時候,軍醫和他說的那些話。一班教官要出口的斥責頓時卡住,最終還是沒有說讓徐以敘不要搗亂的話來。
畢竟一班教官在急救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毫無作用,也就是個心理安慰,他們已經儘力了。醫務車過來要兩分鐘左右時間,這種傷勢根本就來不及,在這樣情況下倒是不如讓經曆過很多實驗的徐以敘試一試,說不定真的有奇跡。
“有救嗎?”一班教官當機立斷從自己的急救包裡拿出針筒,準備注射,一邊對著徐以敘問道。
“五五。”徐以敘也不能肯定,因為越野帶的東西有限,徐以敘並沒有把所有藥品都帶上,不過幸運的是他帶了一套原來研究所副作用極為疼痛的強效恢複醫療套裝過來。
但是這個醫療套裝是針對高體質開發的,徐以敘也不知道這個作用到普通學生普遍D、C體質甚至還更低的層麵上,到底效用多少。
“不要怕。”徐以敘冷靜地說道,對著全身上下開始彌漫出絕望氣息地學生安撫著,徐以敘用著他的精神力對著這位學生施加著影響,倒是讓這位同學安靜了下來,不會亂動造成二次傷害。
帶上顯微眼睛,徐以敘先取出心口裡殘留的子彈殘骸,後拿出一瓶噴霧對著還在出血的心口噴了幾下,作一個簡單的消毒。最後徐以敘才用著鑷子、速凝劑以及人造血管把破損的血管臨時壓著補上。
比較幸運的是,高墨那一木倉並沒有直接打的心臟上,隻是把心臟上方大概兩厘米地方的動脈打碎了。
一邊在血液衝擊下對著血管,一邊注意著這傷者的臉色。
一班教官已經把針劑注射到傷者體內了,然而也就是讓傷者臉上的血色減緩速度變慢稍許而已,沒有多久就已經變成肉眼可見的慘白。
“嘖。”不知道是不適配,還是這個傷勢太嚴重了,顯然隻靠這個強效恢複還不夠,徐以敘迅速回想著自己包裡帶著的藥品,對著一邊的同學說道,“我包裡有一瓶藍色藥劑,寫著體質延緩,喂他喝下去。”延緩劑本身就是有修複補充身體的作用,算是徐以敘包裡感覺起來最有用的東西了。
一班教官看高墨快要被打死了,隻能先去阻止同學們,現在暫時不在,隻能讓一旁手足無措的同學們幫忙。
“哦——哦!!”那位同學呆滯了會才反應過來,立即開始給自己同學喂服藥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