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不知道溫慎之在想什麼,延景明隻覺得生氣。
來中原之後,他還是頭一回覺得如此憤怒,更不用說這一次他惱怒的對象,是溫慎之。
延景明跨前一步,想也不想便揪住了溫慎之的衣領。
“泥們兩到底怎麼肥事!”延景明氣呼呼道,“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誰都看得出此事另有內情,溫慎之顯然也不生秦衛征的氣,既然如此,兩個人坐下來,麵對麵好好將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嗎?
溫慎之低聲道:“有些事是有——”
延景明:“米有例外!”
他扯著溫慎之便往外走,口中還嘟嘟囔囔罵罵咧咧,道:“泥們中原人,尊的一個比一個煩。”
溫慎之:“我……他……”
延景明:“泥介樣憋著,還不如直接去問一問他。”
溫慎之:“我不是憋著……”
延景明:“那奏素他憋著。”
溫慎之:“……”
延景明嫌溫慎之走得實在太慢,恨鐵不成鋼一般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溫慎之,出聲威脅,道:“泥要窩扛著泥走嗎?”
溫慎之:“……”
溫慎之轉過頭,看見暗衛首領正坐在對麵的屋簷上,顯然聽見了方才延景明同溫慎之說的每一句話,可他看溫慎之向他看去,他便慢悠悠轉開了目光,權當做什麼都不曾看見,吹著口哨嗑瓜子,然後再啵唧將瓜子殼吐進隨身攜帶的小布包裡。
溫慎之:“……”
這些狗暗衛!
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拖走嗎?真是一點也不儘忠職守!
……
延景明的力氣的確很大,他輕而易舉便將溫慎之扯到了暫且關押秦衛征的屋子外頭,而後一腳踹開房門,將溫慎之一把推了進去。
秦衛征坐在桌邊,原本神色暗淡,那房門砰地一聲被踹開,他嚇了一跳,抬起頭便見溫慎之一個趔趄撲了進來,險些摔倒,秦衛征便遲疑,道:“殿下,您……”
延景明不等溫慎之開口,搶在溫慎之之前,迫不及待替委婉的中原人進行翻譯:“殿下想和泥談一談。”
溫慎之:“……嗯。”
秦衛征微微一怔,卻不知如何回應,過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道:“是屬下做錯——”
延景明扭頭看向溫慎之,再次發揮自己的翻譯功力,認真同溫慎之道:“右蟋蟀也很想和泥談一談。”
秦衛征:“……”
溫慎之:“……”
“好了。”延景明終於滿意鬆了口氣,拉開椅子在溫慎之和秦衛征麵前坐下,道。“泥們好好說,窩慢慢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