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慎之:“……”
好,至少現在他知道,果然是那封信出問題了。
溫慎之看向延景明,延景明撓撓腦袋,同延春說:“阿兄,那封信……和太子沒關係啊。”
延春:“……”
延春冷靜了。
他很清楚自己弟弟的語言水準,知道延景明哪怕是用西羯語都可以說出些很是歧義的話來,若是這問題出在那封信上……延春覺得,延景明在信中所說的欺負他的人,應當不是溫慎之。
延春深吸了口氣,問延景明:“是誰欺負你了?”
延景明:“……國師叭?”
他被阿兄的反應弄得略有些緊張,也不知自己的信對如今的局勢造成了多大的影響,可不想他說出這句話後,延春反倒是鬆了口氣,好像整個人都跟著鬆懈了下來,往後退了一步,略帶歉意看向溫慎之,道:“殿下,我……”
溫慎之也跟著鬆了口氣,匆匆擺手:“無妨,孤明白。”
兩人一瞬和解,而後延春瞪大雙眼看向延景明,聲如洪鐘,怒氣衝衝道:“那糟老頭子在哪兒!!!”
延景明:“……”
溫慎之:“……”
……
淩將軍終於決定出麵,將已萬分暴怒的延春勸了下來。
好歹延春是西羯大王子,西羯王未來的繼承人,他想事情顯然不至於那麼簡單,不過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罷了,隻要淩將軍與溫慎之好好同他解釋,他是能為了顧全大局而暫且忍耐的。
隻不過也正因為淩將軍和溫慎之的解釋,令他明白了一件事。
國師中了毒。
中了隻要見到漂亮女人,就會忍不住大笑的毒。
人笑久了會頭疼腹痛,時間再長甚至還可能暴斃,這也算得上是對國師的報複和懲罰。
既然如此,那要報複國師還不簡單嗎?
“你們中原的女人,非常委婉。”延春認真說道,“他就該看看我們西羯的女人。”
溫慎之:“……”
溫慎之不由想了想西羯胡姬的衣著打扮……國師連看見渾身盔甲的女將士都會有所想法,更何況是那胡姬,他覺得國師可能會當場笑死。
延景明用力點頭:“不愧是阿兄,尊是好辦法!”
溫慎之輕咳一聲,道:“還是算了。”
他總擔心國師因自己不行而心生暴虐,對這些胡姬出手責罰,而他不想令她們背負危險,便隻是搖頭,一麵同延春道:“此事太過危險——”
“不危險。”延春乾脆開口回應,“咱們西羯的女人,哪個不力大無窮,反正比——”
溫慎之:“……”
延春忽而有些緊張,用力咳嗽幾聲,將自己自接下來想說的話蓋了過去,可不必他如此,溫慎之也已經覺得自己明白了。
西羯人均力大無窮,以至於延景明老說自己在西羯隻是一個小廢物,而若延景明都是廢物……溫慎之簡直不敢想自己在西羯人眼中究竟是什麼模樣。
延春:“反正不用擔心,沒有人能傷到她們的。”
溫慎之憂慮點頭。
“比起這件事……”延春皺眉看向溫慎之,“殿下,臣聽舅父說,您的身體,已經在恢複了?”
溫慎之點頭,將他遇見姚太醫等事均同延春說了。
他身體恢複,延春自然很開心,可他皺起眉,認真打量溫慎之,卻又發覺溫慎之與前段時日他們相見時比較,好像並沒有多少不同,若是如此,反倒是令他有些失望了。
延春皺起眉,認真打量了溫慎之許久,方才擔憂開口,道:“好像……”
他欲言又止,生怕打擊了太子殿下的自尊,令溫慎之心生不悅,可這種事,畢竟事關他弟弟未來一輩子的幸福,這可實在馬虎不得,因而哪怕此事也許會得罪溫慎之……
他還是想說。
溫慎之看延春神色,顯是已有所猜測,可他覺得,既然大家都已是一家人了,那有些事,倒也不必如此生分,該說的,還是應當要說,反是直接一些更好,溫慎之便開口,道:“你想說什麼都無妨。”
延春:“嗯……殿下,您的身體……”
溫慎之:“嗯?”
延春:“果真還是需要好好鍛煉啊!”
溫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