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夫是位六十多歲的老郎中,五短身材一部山羊胡子。
穿著粗布棉袍,背著一隻木頭做的藥箱。
秦氏怕屋裡人多妨礙大夫診脈,就叫福菊等人出去,隻留下衛宜寧主仆和自己的一個大丫鬟。
福菊在外頭聽著丫鬟們議論小姐的病,心裡七上八下,那人說那藥粉不會毒死人,隻是會讓衛宜寧被趕出去。
可萬一……
聽著肖卿卿痛苦的慘叫,福菊隻能拚命麻痹自己:我也是受人所迫,身不由己。我沒想過要害誰,這都是命。
不知過去了多久,裡間漸漸安靜下來。
隻聽秦氏怒喝:“是誰毒害我的女兒?!我絕饒不了她!”
緊接著丫鬟們都被叫進去盤問,很快就輪到了福菊。
“小姐”福菊進來就哭了了,她到了此時真怕肖卿卿有什麼三長兩短。
“我女兒且長命百歲呢!”秦氏恨恨道:“晚飯是你給小姐端進來的,是不是你下的毒?!”
“我沒有!”福菊拚命搖頭:“夫人,我服侍小姐三年多,雖然不夠好,卻絕不會有謀害小姐的心思,天地明鑒。”
“方才大夫已然斷定毒藥就是投放在紫米粥裡的,我問過其他人了,是你從廚房拿來的,也是你擺上桌的,不是你是誰?!”
福菊跪在地上哭訴:“夫人,這粥的確是我端來的不假,可投毒的絕不是我。”
“你紅口白牙的說什麼我就得信什麼嗎?”秦氏冷哼:“你拿我當三歲孩子?”
“夫人,若隻說我嫌疑最大,我不敢抵賴,可還有人也接觸過小姐的晚飯,比如廚房裡的人,還有……”
“還有誰?”秦氏追問。
福菊看了一眼衛宜寧道:“還有五姑娘和春嬌。”
“你胡說什麼?!”春嬌急道:“是你弄撒了米粥,叫我幫你忙的。”
“沒錯,正是因為我讓你幫忙,你們才有機會接近放粥的食盒。我出來的時候不見春嬌,隻有五姑娘在那裡。我並沒說投毒的就是你們,不過是說除了我還有誰接近過小姐的晚飯。”
福菊這麼說隻是讓衛宜寧身上有了嫌疑,至於最終定罪,還要靠她塞進衛宜寧床底的那半包藥粉。
所謂人贓俱獲,到時候衛宜寧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胡說八道!”秦氏大怒:“宜寧是咱們府上的貴客,你居然敢攀汙她!”
“夫人,我隻是說了實話,”福菊道:“您細想想我為什麼要害小姐?害了小姐又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宜寧又為何會害卿卿?!”秦氏質問:“我今天必要找出下毒的人來!來人啊,去福菊房裡搜查,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把她的身也給我搜一遍!”
福菊大驚,如果搜查的話,自然不會發現毒害肖卿卿的藥粉,可卻會發現那包打胎藥。
到時候盤問起來,自己一樣完蛋。
想到這些,她便大哭道:“我,我看見衛姑娘往粥裡放東西了,隻是當時沒多想,以為她不過是打開盒子看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