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網上的這些回複後,給了她一個恰當的理由,妃荔的心稍稍安定下來。
原來這是一種正常現象啊,那麼也就是說她沒有自己想得那麼“壞”,隻是透君是她身邊很熟悉的又是她認可的男性,所以才會這樣。
比妃荔蘇醒更早的是睡在隔壁房間裡的安室透,醒來後和妃荔一樣,腦中不停浮現昨夜的夢境。
昨天他給他們講了做偵探時的故事,結果當天晚上他就夢到了類似的場景,不過裡麵的受害者以及家人出事的委托者全都變成了妃荔的模樣。
夢境中的好事想回憶卻很模糊,但是令人心痛的事情剛一想,一連串的全部觸發。
最慘烈的一幕,妃荔遭遇凶手襲擊倒在了血泊之中,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汩汩淌出,染紅了地麵。伴隨時間的推移,血液凝固,逐漸氧化變成了斑駁的暗紅。他想去救人然而總是走不過去,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氣絕身亡。
撫了撫麵龐,五指插入發絲往後捋了捋頭發,手掌心濕了一片。
心加速跳動著,這些場景久久揮之不去。
他默默起了身洗了把冷水臉,對著鏡子刷牙時心裡不斷朝著自己說:“這隻是個夢,現實裡不會發生。”
從衛生間走出來垂了垂眸看向了熟睡的柯南,安室透又看了眼時間,時間還早就先不喊醒柯南,讓他多休息休息。
不過他自己是嫌屋內憋悶,悄悄走出了房間,回過身時發出最小的聲音把房門帶好關上。
盯了眼握著的門把手,剛一轉身,隔壁的房門傳來了動靜。
定睛一瞧,安室透和妃荔雙目對視,倆人相視一笑,笑的意思並不一樣。妃荔猛然撞見安室透,又想到了“孩子爸爸”一詞,就笑了笑想緩解自己心中的情緒。
安室透則是看見她完完整整、安安全全站在他麵前的放鬆的笑。
緊接著,倆人異口同聲:“你怎麼不多睡會兒?”
“......”
聲音的重疊使得倆人皆笑了笑。
剛才不管笑中藏了什麼,這時都變得簡簡單單。
沒想到他們這麼巧從房間出來,還很默契地問了一樣的問題。
倆人沒有繼續問剛才的問題,而是一起慢慢散著步。
“溫泉之鄉”內有靠近房間的小院子,他們隨便走著來到了這裡,院中長著鮮花綠植,布了小橋、流水的景致。
這個時間點的空氣比晚上的好得多,妃荔不由得多呼吸幾口氣:“這兒的環境真不錯。”
“透君,你看那兒還有秋千!”發現了綠蔭下和藤蔓融為一體的秋千,妃荔興致衝衝一路小跑到了旁邊。
安室透緊隨其後。
剛到妃荔用手試了試結不結實,然後坐了上去,足尖輕點著地微微蹬了下帶動著坐上秋千的自己跟著拉直的繩索前後擺動。
“秋千很結實,透君你要不也坐上來玩玩?”順勢她拍了拍身旁空著的另一架秋千。
安室透的早晨一般用來鍛煉身體,對他們來說,保持身體的巔峰狀態很有必要,很可能在今後的各種事情中因為好的身體素質保證了生命安全。
像今天這樣閒適的清早少到屈指可數。
他聽從了妃荔的建議坐到了秋千上,剛坐上去身體不由自主地不知朝哪個方向打轉,不一會兒調整好的握著繩索的方法以及坐姿,同樣開始前後晃晃悠悠蕩起來。
此刻,妃荔蕩得幅度已經比之前大了不少,無比歡樂地偏首對安室透笑著說:“噗嗤,雖然這樣玩感覺很幼稚,但是寶寶們不在我們身邊,隻要他們不知道就行。”
說到最後,她的眼睛笑彎成了月牙。
秋千帶著她的身體忽高忽低,她的心情一路向高。
“對,不讓他們知道我們偷偷摸摸在玩。”
他們倆有說有笑,笑得聲音不大,但是誰都能聽出他們的暢快。
房間內的崽崽們睡得飽飽的,剛起身滿滿的活力。他們料想媽媽會比他們晚醒,可是當他們掃視到媽媽的被窩時,裡麵沒有人!
被窩疊得整整齊齊,宛若一塊巨大的豆腐。
鬆田大驚:“媽媽呢?!”
“被子疊得這麼好,肯定是媽媽自己出了門。”萩原推測一下:“媽媽很可能是趁著我們睡覺,自己先出去跑會兒步。”
最靠近窗戶的景光搬了個凳子踩高了一大截,拉開了窗簾透過玻璃朝著外麵望去。
景光一聲驚訝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緊接著就聽他說:“不對,媽媽沒有在跑步。”
“嗯?!那乾什麼了?”倆人飛速竄到景光身邊,一個跳躍扒到了窗戶上,撐著自己的身軀不掉落。
院中的場景一覽無餘,萩原饒有興味地打趣起了不在場的安室透:“一大早這倆人跑出去玩秋千,zero很有童心嘛。”
“我不理解,他們倆怎麼會在一起在玩?”鬆田眉頭微微聳了聳。
景光目光絲毫沒有轉移,把他們的互動儘收眼底:“他們的關係感覺快比上我們以前了。我們這麼喜歡媽媽,zero肯定也一樣喜歡,他們現在也差不多要成為我們當初那麼好的朋友了吧。”
對此,景光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