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世昌顱腦內的淤血塊已經被他用針灸化開,手持一根稍粗的銀針,秦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周世昌的後腦勺紮了進去,而後快速拔出。
隻見一條血線順著針孔呲的一聲噴了出來,顏色已經發黑,正是被化開的淤血。
秦澤用袖子抹了把臉上的汗水,說道:“好了,老爺子暫時沒事了。”
周小葵冰冷的神情漸漸轉暖,連忙問道:“我爺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隻是暫時沒事了,我幫他止住了顱內出血,但淤血還沒排乾淨,三天之後還要再針灸一次,才能徹底康複。”
秦澤一邊收針,一邊說道:“還好你們送來的即時,要是再晚半個小時,即便能保住性命,也有很大可能造成偏癱的後果。”
偏癱就是半身不遂,因為腦部神經受到血塊壓迫造成損傷,從而半邊身體失去控製,多半隻能在床上和輪椅上度過餘生。
周小葵對秦善元的醫術是極為佩服的,因此對秦澤也高看了幾分,她看了一下爺爺的狀態,欣喜的說道:“謝謝你,如果我爺爺能康複,必有重謝!”
周家的重謝有多重,秦澤不知道,他此時已經有點虛脫了,針灸本來就十分費神,將近半小時的時間裡,施針運氣將淤血化開可不是件容易事。
沒等他說話,裴佳寧笑嘻嘻的說道:“能為周爺爺看病是我們雲芝堂的榮幸,哪裡還用謝呀,隻求周爺爺能早點恢複健康就好了。”
秦澤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心想這丫頭真是個見風使舵的高手,知道周家勢大不好惹,剛才還得罪了周小葵,現在竟然連診金都肯主動放棄了。
可是幫周世昌看病的人明明是自己好吧?累死累活忙碌半天,她卻在這借花獻佛裝好人,真是太無恥了。
於是他立刻補充了一句:“咳咳,周老爺子能恢複健康自然是好事,但診金該收還是要收的,老板你彆瞪我,這規矩不是你定的嗎?”
當場被拆台,裴佳寧不瞪他才怪,然而秦澤臉皮極厚,直接搬出她自己的話來打臉。
周小葵點了點頭,說道:“醫館的規矩不能破,小五,你去車上拿十萬現金來。”
一個周家手下快步走出醫館,過了一會兒提著一個黑色皮箱返回,直接送到了秦澤手上,他打開一看,裡麵裝了十捆嶄新的百元大鈔,當即笑著說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說完還故意望了裴佳寧一眼,結果這丫頭早就被紅彤彤的票子晃花了眼,一臉財迷的樣子,嘻嘻笑著就伸手過來搶。
“喂,你現在是我的員工,掙了錢要交給老板的規矩都不懂?”
“切,剛才明明你自己說不要的。”秦澤早就想好了說辭,低聲解釋道:“再說我隻是欠你一部手機錢,又沒欠你十萬塊!”
“不行,現在你是我們雲芝堂的員工,掙了錢必須
上交!”裴佳寧說著就一把奪過皮箱子,眉開眼笑的拿到後院數錢去了。
秦澤無語的看著她那財迷的樣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才還說不要錢了,現在卻動手來搶,女人呐,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周世昌一直沒醒,又不方便搬動,因此晚上就在醫館裡睡了一晚,直到早晨四點多,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才悠悠轉醒。
“水……水……”
聽到聲音,整夜在床邊伺候的周小葵立刻驚醒,欣喜的問道:“爺爺,你終於醒了,想喝水是吧?我去給你倒。”
小口喝了半杯水之後,周世昌的氣色有所好轉,疑惑的問道:“我這是在哪?”
“爺爺,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周小葵驚喜之餘,馬上把白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下。
聽完孫女的話,周世昌也是嚇出一身冷汗,沒想到自己昏迷過去這段時間,竟然在閻王殿門口走了一遭,差點就行不過來了。
他剛起來坐了幾分鐘,就突然感覺頭疼的厲害,臉色瞬間煞白,周小葵連忙扶他躺下,囑咐道:“爺爺,你的病還沒好,要多休息,需要什麼跟我說。”
“你剛才說,給我治病的是秦先生的孫子?”
“是的,他那套雲龍十三針不會有假,我親自確認過。”周小葵知道爺爺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因為自從十幾年前秦善元去世後,就沒怎麼關注秦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