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兩個人依舊蓋著被子純聊天。
等到顓孫淵睡熟後,何緲悄咪咪坐起身。她夜視能力還不錯,當下動手,打算解開顓孫淵腰間的玉佩。
她小心翼翼,跟做賊一樣。
但這枚玉佩不知道是怎麼係的,似乎打了死結。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打不開。
何緲隻覺得有些腦瓜疼。
沒辦法,她隻能趴在顓孫淵的身側,打算憑著自己的記憶,將玉佩上畫的圖案給記下來。
顓孫淵一翻身,剛好把何緲的手壓了個正著。何緲被壓得手疼,試圖慢慢將手抽出來。
隻可惜,剛一動,顓孫淵已經醒了。
暗夜的夜中,二人四目相對。
何緲尷尬地動了動手,示意道:“你壓我手了。”
顓孫淵轉身,何緲抽出自己的手,打了個哈欠,閉眼開始睡覺,還不忘叮囑道:“下次注意點。”
顓孫淵卻有些失眠了。
一方麵懷疑她圖謀不軌,另一方麵,卻又想起白日,她拿出了五兩銀子,哪怕是變的,到底,是希望二人的日子過好一些。
瞧著身側的人兒,一時心緒起伏,難以平靜。
若她日後……不再害人,二人倒也可以過著安穩小日子。
何緲卻因著一直拿不到玉佩,心裡癢癢,連在夢裡,都在琢磨著玉佩的秘密。
這日
何緲正在房間內盯著顓孫淵來回忙碌。
外頭,有人進了院子,何緲聽出,至少有五六個人來了。
“大妹子在家嗎?”
外頭,有婦女爽朗的聲音。
何緲忙起身,出門看到了幾個婦女樂嗬嗬地聚在一起,其中一胖乎乎的中年婦人笑道:
“大妹子去不去參加春社?”
何緲哪裡知道這個春社是什麼?但既然人家來問,她當然要去參加了。
“去。”
就這樣,何緲跟著一群大姑娘小媳婦一起,坐上了牛車。
山路崎嶇,牛車不時顛簸兩下。村裡人要去的是附近的一處鄉鎮。
“妹子,你家那口子長得真俊俏。”
一大嫂咧嘴誇讚道。
“大妹子自己也長得不錯。”
旁邊另一個年輕一些的女子補充道。正是那日來給顓孫淵送藥膏的女子。
好像叫什麼雪蓮,看來鄉下人還是淳樸一些。
何緲心想著,轉移了話題,道:“去鄉鎮的路遠呀。”
“是呀。”
眾人樂嗬嗬地接話道。又聊起了各自要買的東西,無外乎是一些吃食,首飾,扯二尺花布給孩子做衣裳之類的。
何緲一聽到做衣裳,頓時心念一動。
對啊,她怎麼就沒想到。顓孫淵不脫衣服,她也不可能直接把他給扒了。
還有什麼,比給自己的相公做件衣裳,讓他換下更方便呢?
她就不信,他換衣裳,能不卸下玉佩來。
何緲眼角掃了眼坐在後麵另一輛牛車上的顓孫淵,見他正盯著自己看。
立馬堆起笑臉,給了他一個甜美的笑容。
你的玉佩,快要歸我了。
顓孫淵眼神一顫,卻板起臉,轉過身子,仔細聽眾人談話,不再看她。
何緲熱臉貼了冷屁股,當下翻了個白眼,繼續樂嗬嗬地聽著眾人閒聊。
“今年開春一直沒下雨呀,地裡田乾呀。”
“是呀,村子裡井水都不多了。”
“眼瞅著種下去的苗都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