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想法就也很離譜,”楚以珊義正辭嚴地指責,“首先,我們泉外的節目就不可能會讓一個外校人來當主角。”
對於沈平則的問題,駱老師沉思片刻,說道:“對於寄生物來說,隱蔽非常重要,畢竟它們的本體其實非常脆弱。你不得不承認,在被點破之前,並沒有人會覺得自己身上的一顆痣存在異常,對吧?”
“可我還是覺得……”張稻後怕地撫著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有點惡心。”
“我懂,我懂,就是那種,毛孔粗大所以能芝麻粒能掉進去的惡心感。”呂一鳴連連點頭。眾人沉默了片刻,一個個痛苦麵具地皺起了眉:“呂一鳴,你退群吧。”
薑婉也因為不由自主的想像打了個哆嗦,她乾脆地拍拍手:“說明結束,呂一鳴和謝逸可以走了。”
呂一鳴:“……”臥槽!
謝逸:“……”完全忘了我還是小白鼠!
兩人全身緊繃地站起來,在眾人的注目禮中像是即將奔赴刑場一般離開,每一步都踏得無比沉重。
他們前往的地麵就在階梯教室對麵的一排
教室,通常用來上小班課或者觀看電影,但隔音不太好,從門外走過時常常能聽見裡麵的台詞和音樂聲。
階梯教室的門關上的瞬間,原本屁股還好端端坐在椅子上的其他高中生就和安了彈簧似的蹦起來,狂奔向門邊,準備偷聽一些情報。
他們在門邊站了一排,默契地按照身高排列,好讓所有人都能分享一些視野。
三分鐘過去了,對麵的教室還沒傳出什麼動靜。
門邊的眾人等著等著,開始放下心來:
“會不會薑婉就是想嚇嚇我們,其實隻是非常常規的協助研究調查?”
“對啊對啊,薑婉肯定是很日常地對我們惡作劇了一下,想看我們提心吊膽的樣子。”
“真是太壞了~”
大家紛紛露出笑容,正要從門邊離開時,謝逸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就穿越走廊直刺人心:“不要!不要再逼我了!!啊啊啊啊啊——”
泉外人:“……”
他們整齊地退後了兩步,額頭集體冒出冷汗。
站在最前麵的張稻啪一下甩上了門,用後背緊緊抵住門板,緊張到結巴:“怎怎怎怎麼辦?”
周聞星毫不猶豫地閉上眼睛,當場倒地。
幾個在附近的警察嚇了一跳,立刻想要跑過去,薑婉淡定地說:“裝的。”
警察們:“……”
周聞星在地上一動不動,認真裝死。
張稻崩潰地大喊:“又不是在野外遇到熊!而且這也是偽科學,饑餓的熊根本不挑食!”
周聞星還是一動不動,認真裝死。
就在眾人亂成熱鍋上的螞蟻時,呂一鳴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了:“哎,你們鎖門乾嘛?讓我進去啊。”
張稻回頭猛地拉開門:“小房間裡發生了什麼?!”
呂一鳴撓撓頭:“就先給我看了我爸媽簽名好的同意書,抽了一小管血,然後問了我一些問題啊,還說不想回答的話可以不回答的。”
“那你剛剛聽見謝逸的慘叫了嗎?”
呂一鳴“啊”了一聲:“不小心踢到門框上了吧。——哎?周聞星怎麼趴在地上?”
楚以珊眼裡完全沒有周聞星的存在,她嚴肅地拉住呂一鳴的手臂:“你確定完全沒有任何危險?”
“絕對沒有,我用我的24號布萊恩特簽名球衣發誓!”呂一鳴指天發誓。
“會不會是這樣的情況,兩個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不一樣?”林成晏提出假設,“這樣的話,我們要爭取去剛剛呂一鳴的那個教室。”
呂一鳴:“噢!對了,剛剛她讓我過來叫下一個人過去,你們誰去?”
楚以珊立刻向外跑:“女士優先,讓我先去!”
沈平則一把抓住她:“這不公平,我們石頭剪刀布。”
趁著這個間隙,林成晏已經拔腿從門縫裡跑了出去。
沈平則大驚失色:“你作弊!!”
林成晏頭也不回。
周聞星仍然十分專業地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可惡,希望林成晏能快點結束,這樣我們也能趕上去那個溫柔的教室。”沈平則嘀嘀咕咕。
薑婉看得有趣,順手舉起手裡的黑糖餅乾盒遞給旁邊的警花:“吃嗎?”
警花剛剛伸手拿起一塊,林成晏的慘叫聲從教室外麵炸裂開:“為什麼?為什麼?!我不願意這樣做!放過我吧啊啊啊——”
警花手一抖,餅乾差點掉到地上。
她朝薑婉笑笑,把餅乾放入口中,再回頭往門口看時,
發現剛剛還隻躺著一個人的地上現在已經躺了四個人,裝死的表情還一個比一個逼真。
薑婉叼著餅乾開心地舉起手機拍照留念。
警花:“……”裝死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