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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池雪焰止不住笑意的同時,隨手將它放進了口袋。
冰涼的硬幣掉進溫暖的口袋,和必備的鑰匙、糖果待在一起。
除了迄今為止仍然神秘的來曆,賀橋看似簡單的性格在某些時刻,也帶著一點未知。
有時候委婉輾轉,有時候坦誠直接。
常常會做出令人驚訝的事,又似乎本該如此,不至於出格。
在手寫紙條和牙齒草莓的共同作用下,池雪焰就這樣收下了第一筆罰金,默許了賀橋對他私生活的乾涉。
隨之而來的第二筆與第三筆,自然沒了拒絕的理由。
他不太挑食,基本什麼都吃,而傳媒公司餐廳裡廚師的手藝實在很好,比外賣美味得多,也更豐盛,時常推陳出新。
對於公司餐廳突然變得格外積極的上新頻率,員工們心照不宣地假裝沒發現,隻是在每天遇到池先生的時候,會更熱情地同他問好。
比起最初陌生的拘謹,那些招呼裡多了一些更輕鬆雀躍的氣息。
日子還是很普通,又醞釀著悄無聲息的改變。
每晚下班後,池雪焰都會收到一個同樣的小禮盒。
他因而發現,原來草莓可以長成那麼多種古怪的樣子。
圓滾滾的身體配上兩個尖尖的下緣,是健康飽滿的牙齒。
當下緣變成四個尖角,配合鼓鼓的上半身,便成了揮舞觸手的小水母。
當上半身消失,隻剩青綠蒂葉緊挨著四個角,就會像是一隻歪歪扭扭的蝴蝶。
每個禮盒裡的草莓都有不同尋常的可愛。
每顆草莓都會被欣賞完畢的池雪焰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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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葉子,也沒有兩顆完全相同的草莓。
有人給他送來獨一無二的古怪草莓,不做個留念好像是種浪費。
與此同時,池雪焰的辦公室窗口也長出了一種獨一無二的風景。
高級寫字樓旁被攔起來的空地,很快完成了施工,撤下圍欄。
是一塊很大的廣告牌,在深夜被運來,牢牢地立在了楓葉路上。
傳媒公司旁邊建有一塊用作宣傳的廣告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天早晨,池雪焰走進診所時,聽見同事們在議論那道最新出現的街景。
“咦,這是什麼時候建的?我都沒注意。”
“就這幾天呀,你沒看見嗎?我還跟安安好奇過,到底在弄什麼,沒想到是廣告牌。”
“但它看著也不太像是廣告啊,什麼商品都沒有,就一句話。”
“對麵樓那個傳媒公司是餐飲集團裡的嘛,可能是後麵要搞什麼品牌活動,在預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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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盯著那塊廣告牌,忍不住問身邊的同事:“你今天晚上吃什麼?”
一旁的池雪焰順著他們的視線望過去。
嶄新的廣告牌上,流動閃爍的霓虹大屏裡,出現的第一則“廣告”,是單色背景配一行簡潔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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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問能看到這塊廣告牌的每一個陌生人,用最平常的詢問在他們心中留下一個小小的懸念,讓路邊與窗前響起無數段相似又不同的對話,換取未來日子裡一道道下意識投來的好奇目光。
也像是在問那個真正的、唯一的接收者。
是餐飲集團旗下的廣告公司會做的事。
也是在窗戶上貼過有事離開紙條的賀橋會做的事。
那行字是草莓的顏色,背景則與禮盒同色。
所以池雪焰看了一會兒後,走向辦公室,路上拿出手機,給剛分開不久的賀橋發去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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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跟賀橋說清楚這個答案的問題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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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橋也不需要他問為什麼會想到廣告牌的主意。
[小十一:總在窗口貼紙條,好像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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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hryar:現在看起來成熟多了。]
雖然成熟背後藏著隻有他知道的幼稚。
正式開始上班之前,池雪焰拍下了廣告牌的照片。
然後,他順手發到了家庭聊天群裡。
等到上午的工作告一段落,他閒下來再打開手機,就看到父母發了滿屏的聊天內容。
最開始,是單純針對照片中那則提問的回答。
[池總:吃玲姨做的菜,你吃不到,哈哈。]
[韓董:其實我在糾結要不要出去吃烤肉,好久沒去路口那家了,焰焰要回來一起去吃嗎?叫上賀橋一起呀。]
[韓董:……等等,這照片裡不是你診所那條路嗎?我剛才以為是表情包。]
[池總:還真是,全是楓樹。]
[韓董:我想起來了!昨天小月剛跟我說過,說是賀橋公司最近在策劃什麼宣傳活動,原來其實是給你看的嗎?]
最熱烈直白的愛意,最自然隱晦的方式。
連性情直爽很怕肉麻的韓真真,都說不出什麼挑剔的話,內心感慨了半天,才憋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語氣詞。
[韓董:嘖。]
[韓董:老池,你還好意思嘲笑你兒子,看看人家賀橋,要你照著學你都學不會。]
[韓董:那天晚上居然想揍他,幸好沒讓他看見球杆。]
[池總:…………]
[池總:不是,我那時候隻是想打高爾夫了。]
[池總:真的!]
[韓董:放屁!]
池雪焰邊看邊笑,將夫妻倆越跑越偏的閒聊滑到最後,是韓真真特意@了他的提問。
[韓董:總之夠浪漫的,這個婚結得挺對。]
[韓董:這搞得我突然很想看看賀橋平時做家務的樣子,上次我還說了要過去指導一下。]
[韓董:你們什麼時候做大掃除?這周末怎麼樣?]
[韓董:@Shahryar焰焰,下班後記得回我哦。]
……池雪焰忽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
但他似乎並不抗拒。
[Shahryar:那就這周末。]
他甚至不需要問賀橋周末有沒有空。
因為賀橋從來不在周末專程外出處理公事,最多隻是在家閒暇時翻翻文件報告和商科書籍,如果池雪焰有事找他,他會即刻放下。
這其實是池雪焰更熟悉的一種狀態。
他的父母也是這樣,約定過隻要下了班回到家,就不準再談任何公司裡的事。
生活與工作涇渭分明,日子因而變得純粹。
家這個字也變得很純粹。
出現得越來越頻繁的“家”。
[Shahryar:我媽說周末來家裡,看我們大掃除。]
賀橋沒有再開口問,因為他知道池雪焰仍未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