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穿越前後, 白黎都是個好學生,隻有彆人抄她作業, 沒有她抄彆人作業的。問題是這次軍事理論的論文題目太難了,特彆高大上,要總結從地球時代到星際時代的軍事思想的變遷,字數不低於三萬。
白黎憋死了也就一萬多字,實在寫不出來,想想看人生沒必要一根筋到底,遂想開,該抄作業的時候還是要抄——她的目標是開機甲,又不是成為一代軍事思想家。
翻開男朋友作業的時候,她還有點小忐忑,怕自己完全看不懂, 結果一瞅,哎呀, 不難啊!寫得很淺顯明白, 資料很全, 角度很完善, 正適合她這樣的軍事小白抄作業。
她美滋滋地擼了個大綱, 東拆拆,西補補,很快就把這篇最難搞的論文寫完了, 還給了她不少啟發, 修改了一下其他幾門課的論文, 自覺超水平發揮,肯定能得個優秀。
除了少部分課程是教論文之外,期末季最多的是真正的考試。
白黎挑燈夜讀,精力不充足,就買一顆死貴死貴的提神糖果含著——效果堪比三杯濃縮咖啡——熬得兩眼通紅,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通常早上像遊魂一樣起床吃早飯,飄蕩到考試的教室外,再瞄兩眼知識點,順便磕粒糖,再精神百倍奔入考場。
考完以後一秒鬆懈,繼續像遊魂一樣飄去圖書館複習。放眼望去,偌大的圖書館裡座無虛席,位置全靠搶,專門有免費接咖啡的地方,熱騰騰的美式咖啡像水一樣不要錢。
空氣裡飄著濃鬱的咖啡豆的香氣,每個學生都表情呆滯,兩眼無神。
經曆了一個多星期的摧殘以後,白黎考完了自己所有的科目。
文化課五門,實踐課三門,論文若乾,全部結束。她踏出訓練大樓的第一件事,就是飛奔回宿舍狠狠睡了一覺,直到饑餓把她叫醒。
她揉著肚子爬起來,用嘴咬開一支營養劑灌了下去,然後去浴室洗頭洗澡,重新做人。
看看時間,早上六點,足足睡了快十四個小時。智腦裡有趙元辰發來的消息:[什麼時候放假?]
她一口氣刷了N個表情過去:[解放了.JPG]
[親愛的~~~~我考完了~~~~~我要放暑假了~~~~~~~~]
真難以相信,她和趙元辰已經認識一年了嗎?怎麼感覺這一年過得特彆快,一眨眼就過去了?居然又是暑假了。
趙元辰似乎沒起來,過了十幾分鐘才回複:[起這麼早?]
[昨天下午開始睡的,剛醒,你起來啦?]
[嗯,考完就算是放假了?]
白黎道:[理論上來說是可以走了,但是離暑假還有一個多禮拜,我還想多訓練幾天,而且論文的成績還沒下來。]
帝國大學的期末季是整整一個月,具體安排在哪天考試要看老師的安排,有的人考試時間早,考完就能收拾行李回家了,有的人安排得晚,就必須等到最後才能走。
白黎無家可歸,學校裡有免費的宿舍住,還可以蹭訓練大樓裡的設備,當然是打算賴到最後一天再說。
趙元辰道:[這都隨你,不過暑假呢?]
[呃……]
[哈哈哈哈哈]
[我正打算想想這件事呢。]
每年暑假,她都要麵臨幾個現實問題:住哪兒?吃啥?義務勞動咋搞?今年有了男朋友,於是事情變得更複雜了。
趙元辰直截了當:[來花園住。]
她象征性地矜持一下:[這多不好意思啊……還沒和你結婚……]
[甜甜撤回了一條消息]
[這多不好意思,白吃白住的,你已經幫我免去義務勞動了。]
這學期開始,她每周的義務勞動就不見了,登錄貸款的網站查了查,全部顯示已完成——趙元辰是來真的,把她當替身的事抵了義務勞動_(:з」∠)_
[有件事情要你做,算是我的私心吧。]
[什麼事?和朱莎有關?又要給我安排劇本了嗎?]
他不肯多說:[當麵說。]
白黎很乖巧:[噢,那好。]
解決了暑假的問題,白黎心情甚好,準備出門去晨跑,順便給劉以斯打了個電話:“來跑步啦!”
“下學期再說吧。”劉以斯同學做得夠絕,“我已經回家了。”
白黎吐血:“一回家,你又得胖回來了。”
“人生自古誰不胖,習慣就好,過完暑假再說。”劉以斯坦然地表示,拖延症是治不好的。
白黎沒辦法,隻能自己一個人繼續常規訓練。
接下來的幾天裡,她陸陸續續續收到了學校係統發來的郵件,最早教的論文課出成績了。
白黎有點緊張,不敢看:“思蕊你和我說,有掛的嗎?”
思蕊:“沒有。”
白黎長長鬆了口氣,不管是老師們堅持操守還是顧忌劉以斯的關照,及格了就好,阿彌陀佛。
“報下成績。”
“您的幾篇論文成績出來了,帝國曆史4.0,裝甲史概論3.3,軍事心理學3.0,軍事思想2.0,社會實踐4.0,硬筆書法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