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的那個人叫養旭,沉默寡言,他在刀湛說完那句話之後就直接將申玨挾在了腋下,二話不說就往外走。申玨痛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而刀湛眼疾手快地在申玨口裡喂了一顆藥,又在他身上的穴道點了下。
接下來,申玨就暈了過去,萬事不知。
再醒來的時候,他躺在地上,身下是純白的地毯。
而他眼前坐著一個男人,那男人穿著勁裝,正在飲酒。
申玨喘了喘氣,他還沒養好的肋骨現在疼得厲害,疼得他渾身都是麻的,恨不得再暈過去。不過他現在不能暈,申玨咬著牙從地上爬起來,就老老實實跪好了。
“奴才拜見攝政王。”
男人輕輕唔了一聲,手指在梨花椅扶手上敲了敲,問了一個廢話,“疼嗎?”
申玨抿了下唇,老實說:“疼。”
男人滿意了,溫柔地說:“疼就好,本王就怕你不疼。”他頓了頓,“要不然,還不知道你這回要咬我哪呢。”
申玨頭壓得更低,幾乎是匍匐在地,是個極其卑微的姿態。
男人笑睨了一眼,又喝了一杯酒,他喝完杯中的酒,才慢吞吞地說:“把上衣脫了。”
申玨袖中的手微微一動,而後他就微微坐直了身體,聽話地脫了上衣,露出裹著繃帶的上身。他脫完衣服之後,還不忘把上衣疊好,小心翼翼地擺到一旁。
申玨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他一個小太監就幾套衣服,攝政王這裡沒有太監的衣服,待會不會給他衣服穿,前幾世申玨就知道了。他現在保護好衣服,待會起碼還能有個蔽體的。
站在門口的刀湛愣了一下,隨後無聲地笑了。
養旭則是皺著眉頭,這種賤骨頭不知道能在王爺手下活多久。
他們都知道攝政王最喜歡性子剛硬之人,越諂媚越賤的人,便越在攝政王這裡討不到好。
攝政王見了申玨的動作倒沒有很大的反應,他隻是起身,頓了下去,親自動手解開申玨胸口的白色繃帶,他隨意扯開,疼得申玨眼前一黑,而這也隻是剛剛開始。
當攝政王將烈酒倒在他胸口處,申玨才感到滅頂的疼。
他疼得滿地打滾,養旭不得不上前壓住他的手腳。
申玨看著攝政王神情溫柔地將烈酒倒在他的胸口,又用腳在他受傷處踩了踩。他太疼,都忘了偽裝,隻神色冰冷地看著攝政王,眼神之凶狠,如深山之惡狼。
攝政王見狀,卻是滿意地欣賞著申玨的神情。
這隻灰老鼠果然不一般,他還沒見過哪個奴才如此有膽量,也沒見過哪個奴才可以如此命硬。
這勉強算第四回了。
攝政王想。
攝政者紆尊降貴地用手捏住了申玨的下巴,溫聲細語地說:“小老鼠,你這回還可以活下去,本王就送你一份大禮。”
說完他便鬆了手,刀湛連忙遞了手帕過來。
攝政王用手帕擦了手,便輕飄飄地丟開。那手帕飄落到申玨的臉上,掩去了他的麵容。
……
徐禦醫再看到申玨的時候,這次連抽氣的想法都沒有了。
這次申玨渾身一塊好肉都沒有,全是鞭傷。
他都不知道該讓申玨怎麼躺。
刀湛站在徐禦醫身後,溫和道:“這次還是麻煩徐大人了,我們王爺說了,若能救就救,實在救不了就算了。”
徐禦醫點點頭,“微臣曉得。”
攝政王是在挑戰他的醫術極限嗎?
大概是的。
等刀湛離開之後,徐禦醫就吩咐自己的藥僮,“去,把我那棵千年人參拿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申玨:每天都很疼
慕容修:每天都在擔心貞.操。
攝政王:每天都在想怎麼虐待人。
徐禦醫:每天都挑戰職業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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