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修神閒氣定地欣賞著申玨漸漸難看的神情, 說來這一路上,他都憋著一股氣。他總覺得他無法掌控眼前的申玨,對方脫離了自己六年,變化太大了。
他目光落在對方修長的脖頸處, 與上一世不同的是, 申玨這一世的肌膚是小麥色的,仿佛透露出陽光的氣息。慕容修認為京城的雨季太漫長了,陰雨綿綿,烏雲籠罩, 令人厭惡。
他抱著對方, 仿佛那一層陰雨就被人撥開了去。
慕容修無聲地笑了笑, 就算申玨喜歡倪信嚴又如何, 他毀了倪信嚴的傲骨, 毀了他的臉,毀了他的權勢, 倪信嚴還拿什麼跟他爭?若是倪信嚴還不識趣,那他就再殺他一遍。
至於申玨,他會讓他永遠離不開自己。
而申玨看著一屋子的亂七八糟, 心裡的怒氣慢慢地積累著,等慕容修居然湊過來要親他的時候, 申玨爆發了。他一個閃身躲開了慕容修, “殿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慕容修懷裡忽然失去溫暖,他眯了眯眼, 怡然自得地說:“你看不出嗎?當年漢武帝漢武帝許諾要金屋藏嬌,我也許你一間屋子,以後你就住在這裡。”
申玨雖然經曆了一千年的輪回之苦,但都是他對彆人求而不得,被百般虐身虐心,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要將他關起來。申玨這個修道數千年的仙,是真愣住了。
他覺得慕容修腦子有病,不僅病得不輕,看上去還會病得更嚴重。
不過慕容修病歸病,申玨要的隻是慕容修心甘情願死在他手上罷了,至於其他的,他不關心,也不在乎。
“我記得殿下原來很厭惡我的。”申玨問。
慕容修聞言,走到了屏風旁,屏風處居然也有鐐銬,他伸出摸了摸那鐐銬。這裡的大部分東西其實都換過一次,原先做的時候,都是按照他記憶中的申玨的身形做的,後麵見到申玨時,慕容修才發現對方跟上一世不一樣了,所以他飛鴿傳書回京,令工匠把不合身形的全部重新做的。
“我當然厭惡你,所以才準備這間屋子來羞辱你。”慕容修冷下了臉,因為他想起上一世他對申玨說的那些話,他說他也愛慕申玨,然後申玨反手就捅了他一刀,“你該不會以為我愛你吧?”
慕容修諷刺地笑了笑,幾步走到了申玨的麵前,他一把抓住了申玨的手臂,強行把人摁坐在了椅子上,再用拿鐐銬鎖了申玨的手和腳。
申玨中途試圖反抗,但這一世的慕容修學了武藝,申玨打不過他,最後隻能被鎖住。
此時的申玨不大高興,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鐐銬,下巴就被冷不丁地捏住了。
慕容修強行抬起申玨的臉,看清對方眼裡的不高興,他倒是高興了。
他低下頭,褻玩一般地捏著申玨的下巴,“申玨,我勸你放寬心些,要不然我怕你熬不過幾天呢。”
申玨抿著唇,眉眼間的不悅漸漸消失,他冷眼看著慕容修,片刻後,唇角微牽,“殿下為什麼要鎖我?”
慕容修眼睛很亮,像極了暗夜裡的星辰,璀璨耀眼,又像是山穀間的溪流,波光粼粼。他緊緊地盯著申玨,眨也不眨眼,仿佛一個眨眼,眼前的人就會消失。
他越發地湊近申玨,“因為我想看你反抗,但又沒用的樣子。”
申玨聞言,目光微變,因為他突然想了那天帝幺兒。
那天帝幺兒當初下藥的時候,似乎也說了這話,然後他就動手差點殺了對方。
不過慕容修並不是天帝幺兒。
況且申玨早已不是當初的申玨,隻要他能脫境,做什麼都無所謂。
不過申玨這想法非常短暫,當慕容修開始解他的腰帶時,他臉色就有些變了,“你……你……”
可憐的申玨仙人,被慕容修嚇得語無倫次,甚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倪信嚴上一世解他腰帶,他沒多大反應,因為他並沒有在倪信嚴眼中看到情.欲,但慕容修不一樣,此時的慕容修眼神幾乎泛著藍光,像餓久了的狼。
“我想做什麼,不是很明顯嗎?”慕容修湊到申玨的耳旁,壓低了聲音,“申玨,我要寵幸你,就像寵幸女人一樣。”
申玨聞言有些愕然,而下一瞬,慕容修就咬上了他的唇,是真真實實地咬,申玨被咬疼了,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氣。他掙紮著想撇開臉,但慕容修乾脆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肆意地咬,直至嘗到血腥味,他才強勢地抵開了申玨的牙關。
申玨從未跟人有這般深吻過,哪怕是之前的境裡,從沒有人像慕容修這般有進攻性。他被對方親得狼狽不堪,兩人的呼吸曖昧地交纏在一起,申玨不由地臉色發燙,可目光裡殺意明顯。
若是現在有刀,他怕是會控製不住自己。
主動勾引人是一回事,被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隻能說申玨的勾引限於噓寒問暖,媚笑裝乖,但慕容修要的可不是這些,他隻想將眼前的人拆骨入腹,讓誰都不能看。
申玨對這種事實在青澀,連慕容修都發現了,他隱隱喜悅之下,便更加欺負對方,若是申玨哭了,怕是慕容修會更激動。
等慕容修終於放開申玨的時候,申玨唇瓣已經紅腫,上麵還有牙印。慕容修饜足地轉了轉眼珠,動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他把腰帶覆在了申玨的眼上,再輕聲說:“這還隻是個開始。”
而慕容修綁住申玨之後,卻轉過身去,他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耳朵,又忍不住勾了勾唇。他眼珠子飛快地轉動,似乎在想接下來該做什麼。
申玨被蒙住眼,便什麼都看不清,他隻是靠耳朵去聽,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而當一隻手突然落到他臉上時,他身體忍不住一僵。
那隻手在往下走。
申玨被綁住的手猛地握緊了,半響後,他呼吸一亂,忍不住開口,“慕容修,你住手!”
慕容修的聲音從很近的地方傳來,“為什麼要住手?你不是太監嗎?應該我怎麼摸,你都沒反應的,不是嗎?”
申玨現在的感覺非常糟糕,所以當他的鐐銬一被解開,他就立刻扯下腰帶,站起來就要揍慕容修,可是他的褲子堆在腳踝那裡,一拳揮過去,還沒打到人,倒是自己先摔了下去。
慕容修失笑地將人摟住,還捏了捏申玨的臉,“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