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星河把他放了下來,就轉身去了衣櫃那裡,等申玨看到他拿出的是什麼後,眼神不由有些變化,那是一套新娘子的衣裳。他拿著衣服走到了床邊,唇角噙笑,“要不要試一試?”
申玨擰著眉往縮了下,飛快地搖頭。
他不瞎,這衣裳明明是女人的衣服,他才不要穿。
桑星河彎下腰,低頭看著申玨,眉眼間似乎有些遺憾,“真不要試試嗎?我按照你的尺寸叫繡娘做的,繡娘當時還問我,這腰身如此細,不知道能不能穿下,問我是不是說錯了。”
申玨覺得桑星河就是想騙他穿女人的衣服,繡娘做的是女人的嫁衣,女人的腰身自然比他細,如果繡娘這樣問,他肯定也穿不上的。
“我不試。”申玨拒絕道。
桑星河歎了口氣,“我還想待會和你一起喝合巹酒,畢竟天下人都知道今夜是我桑星河的洞房之夜。”他說這話時,微微側開臉,裝起了脆弱,“我以為小玨會開心的,原來不是這樣,夜深了,小玨還是早點休息吧。”
這是什麼意思?他不穿就不跟他在一起了?
申玨心下一急,連忙伸手抓著了桑星河的衣袖,“你……”他說了一個字,又閉上了嘴,可是他還是並不想穿女人的衣服。
桑星河扭過頭看著他,“嗯?”
申玨抿著唇,眼裡蘊藏著一層不悅,可他還是伸手抓過了桑星河手裡的衣裳。
但申玨沒穿過女人的衣服,可彆提這複雜的嫁衣了,他嘗試著穿了半天都沒有穿好,桑星河坐在床的另外一頭,也不催申玨,隻是噙著笑看著申玨手腳忙亂地穿嫁衣。申玨被桑星河盯著穿衣,時間一長,心裡不由冒起了火,忘了偽裝,把手裡的衣服直接砸到桑星河的臉上,“我不穿了。”
桑星河嘶了一聲,把砸在臉上的衣服拿下來,他有些無奈地說:“好吧,不穿就不穿了,反正……”他後麵的話並沒有說出口,人已經湊了過來。
即使申玨在心裡做過無數自我安慰,但看到桑星河突然湊近,身體還是非常抗拒,甚至本能性地往後一退。他這抗拒性的反應落進了桑星河的眼中,桑星河以為申玨還生氣,所以並沒有發現異常處。
桑星河看了申玨一眼,又起身了,他把房裡的蠟燭都滅了,隻餘下桌子上的一對龍鳳燭。他從桌子上取了合巹酒,走回到了床邊。
“喝完就睡覺吧。”他說。
然後他們就真的睡了,不過是申玨一個人睡,桑星河去沐浴了,臨走前還特意讓申玨不用等他。
申玨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地玩著手裡的小刀,桑星河本想把這把小刀丟掉,但申玨執意要留下,桑星河便沒有再說什麼。
他現在並沒有什麼睡意,今日發生了太多事,這些事串聯在一起,隱隱透著古怪。
賀雀英為什麼會突然背叛遇辭?
桑星河的那位小師妹說的畫又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桑星河畫的?可他為什麼要畫穿女人的衣服的他?
申玨想到之前的嫁衣,不由擰了下眉,而這時,床帳突然被人伸手撩開。申玨以為是桑星河回來了,便往裡麵挪了挪,視線自然而然往床外看去,而等他看清床邊人的臉時,眼神微變。
遇辭身上還穿著白日的衣裳,隻是身形已經恢複,他的身體將衣服撐的滿滿當當,衣服上更是全是血,連他的臉上都有血,整個人狼狽不堪。他抓著床帳,手便在上麵留下了一個血印。
遇辭盯著申玨,許久之後輕笑了一聲,笑聲裡儘是蒼涼。
“申玨,你沒有心嗎?”他咬著牙問。
即使無數人追殺他,即使申玨先前為了桑星河要他住手,他還是擔心申玨的安危,不顧右護法的反對,非要返回天羅庵,可是他擔心的人卻好生生躺在了桑星河的床上,申玨安全,他應該感到高興,可是他情不自禁地恨,他不是聖人啊,自己用心對待的人轉眼就上了旁人的床,他怎麼不能不恨?
是他賤,賤就活該被踐踏。
遇辭森冷一笑,眼神逐漸冰冷,“申玨,我們一起死,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我想嘗試下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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