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見一道金光從善水的胸前穿過, 整個人的身體就布滿了各種金光。好像每條血管都變成了金色。
陸見微驚喜道:“師父!”
距離重生已經幾個月,她都沒再見過師父了,今天沒想到竟然會出現。
陸長瀾也快速過來,“師姐沒事吧?”
他剛剛被嚇了一跳,還好師父突然出手, 要是真的自己來不及, 他會瘋的。
陸見微搖頭道:“沒事。”
話音剛落, 天台就從下麵爬上來了一個人,來人穿的破破爛爛,但是身上的東西卻不少。
善水被金光刺中, 昂首大叫:“啊——”
他從來出現都是慈眉善目, 說話溫聲細語,對於一些香客來說, 善水就是歸陽寺的活招牌。
但是此刻的他卻像一個魔頭,身上布滿花紋,頭發瘋長, 在空中飛舞, 好像希臘神話的美杜莎,隻是他是男人, 頭發不是蛇而已。
他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紅色逐漸被逼到了身體裡,逐漸蓋過了金光,而周圍的陰風也開始變得犀利起來。
隨後, 善水直接抓過了一個弟子, 就捏緊了他的脖子, 吸收起精力來,臉上也開始充滿花紋。
在場道士齊齊變了臉色。
南惠道長一下子衝了上去,“找死!”
每一個道士都是他們道觀的精英,要是就這樣被吸收,他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就隻見一個身影在善水周圍跳躍,都已經看不到具體的,隻能看到模糊的虛影了。
陸見微收了劍,相信師父能處理。
等那人停下來後,善水手上的弟子已經在地上了,昏迷了過去,還有一點生氣。
南惠道長鬆了一口氣,將他送到了門口。
那裡的年輕道士立刻接過去給他救治。
明涯道長鬆了口氣,“既然如望老頭來了,肯定事情就能這麼定下來了。”
他剛剛看善水突然出手,正準備去擊潰的,誰知道金符就飛了過來。
南惠道長說:“唉。”
道士和道士之間是有差距的,隻要有天賦和能力在,下地府那都是簡單的事。
他剛剛還想自己去出手,沒想到才到邊上人家就動手了,動作可比他快多了。
善水身上被綁了一條條紅線,錯綜複雜,但是又好像很普通,隨便一掙就能掙脫。
陸見微知道這個。
她小時候學過這個,隻是那時候學的皮毛,後來一直沒學這個,所以隻剩下了零星記憶。
善水獰笑道:“沒用的。”
剛剛吸收了一部分精氣,雖然不是全部很可惜,但也夠用很長時間了。
雲丘道長說:“善水,你身為歸陽寺的住持,居然做出這麼多惡事,你就不覺得愧疚嗎?”
被紅線綁著的善水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說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們說?你們是什麼東西。”
要是之前那張臉會很違和,但是現在這張詭異萬分的臉卻顯得非常合理。
明涯也怒道:“江水村被你坑害了上百上千的嬰兒孩子,你竟然沒有半點悔改之意。 ”
江水村一事可以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了。
話音一落,善水就已經沒有耐性了,直接掙脫起紅線來,瞬間身體就被繃緊,出現了無數的傷痕,血跡出現在其中。
紅線是越勒越緊的,陸見微將幾張符打了出去,最終貼在了他的各個部位。
血跡被符紙吸收,最後善水的臉色就越來越白。
就在這時,他猛然掙脫開來,紅線崩開,落在空氣中,但是與此同時,整個天台下方出現一道道光柱。
天台上方突然明亮起來。
明涯吃驚道:“他布陣了!”
從頭到尾誰也不知道這陣是什麼時候布下來的,完全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陣法威力很大,對比善水的陣法而言,他好像就成了蝦米一樣。
明涯也想過布陣,但是沒有實施的可能,道教協會的陣法是用過很多次的,最有用的需要上百人才能夠行。
善水吐出一口血,雙手虛空一抓,無數個鬼影出現在手下,鬼哭狼嚎響在整個醫院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