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濃霧彌漫,現在也越來越黑,就像烏雲密布,儼然成了黑夜。
陸見微和陸長瀾在一旁,聽到師父念了一段經文,立刻跟上去。
這經文不是普通經文,而是發動大陣的,必須要經文的每一個句子都刻到方位上。
天台上恰時陰風陣陣。
善水手中的鬼影被他揮了出去,襲向眾人。
一時間整個醫院上方都是厲鬼的嚎叫聲,剩下的也是符紙貼到厲鬼身上的滋啦聲。
善水的臉上開始出現汗水,身後的頭發不停地往前壓,每次都被陸見微給斬斷。
他咬舌吐出一口血到手上,準備在鬼影的掩飾下強行衝陣,但是下一刻,劇烈的熱浪撲麵而來,直向他的心口而去。
鬼影瞬間消散,光芒大爆。
善水的喉嚨中甜腥交加,心口猛地一痛,像是身體被撕裂一樣,有金線將他的四肢給繞了起來。
如望跳躍到空中,用手指當筆,精血為墨,在空中畫出了一道門的模樣,隨後一道黑色的大門突然出現在上方。
大門緩緩而開,眾人都看不到發生了什麼,隻有耳邊響起沉重的鎖鏈聲。
每個人的心頭滿是壓迫感。
明涯和南惠道長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他們雖然看不見,但是能想到那是什麼。
鎖鏈聲蓋住了其他的聲音。
一分鐘之後,那聲音終於消失,眾人隻聽見一道聲音說了什麼,隨後整個壓迫感就陡然消失了。
濃霧逐漸散開,外麵的光亮終於照了進來。
明涯鬆了一口氣,“終於消失了。”
天台上的善水已經不見了,如果不是地麵的痕跡,就像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小輩們在門口已經看呆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見微上前道:“師父。”
如望再次見到自己徒弟,背著手說:“你怎麼在這和他們在一起,會變蠢的。”
明涯:“……你怎麼說話的?”
如望說:“我沒說錯嗎?”
明涯無話反駁,感覺非常委屈。
陸見微問了一下事情緣由。
如望說:“剛剛開的是地府門,善水被鎖進去了。”
他身上罪孽深重,害死了那麼多人,身上被無數冤魂纏繞,被抓進去是肯定的事。
隻是開門費了他不少力氣。
如望這麼想著,突然想到自己還有事,臉色一變,“見微,為師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話一說完就離開了。
天台上的南惠道長和雲丘道長都來不及說什麼,眼前已經消失了他的身影。
陸見微往下一看,自己師父已經站在了一個尼姑身邊,正在說什麼。
陸長瀾問:“這是師母嗎?”
陸見微說:“應該是。”
畢竟能這麼久,除了師母她不做他想。
陰風在遇到陽光後就消散了很多,對於所有人來說是個好消息,這樣就可以直接進來了。
也正是這樣,醫院外善水之前布下的陣也出了問題,那些騷擾他們的小鬼都這樣消失了。
蘇曲塵在外麵等了好久。
剛才他看見有一個老頭過來,以為是什麼道士,就直接指路了,沒想到那老頭就這麼飛了上去。
蘇曲塵眼珠子都快要掉了。
而且那老頭之後又來了一個尼姑,看著很讓人感覺到舒服,就這麼個他站在一起。
蘇曲塵整個人都是急的,不知道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陸見微讓他等在這裡,他不可能上去的,到時候萬一添亂那就是自己的錯了。
鬼物們紛紛往醫院裡鑽,裡麵等著的小道士們就直接拿他們出手了,雖然有受傷,但是大部分都是直接被消滅的。
半小時過後,醫院裡已經清靜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