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認清自己的位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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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昨天我們好像見過。”

芝田女人端著托盤來到餐桌前,落落大方的用中文和南易打招呼。

南易昨天在燒烤店吃飯的時候有和校花他們幾個聊天,估計也被女人聽到耳朵裡了。

南易點頭回應,“是的,昨天在燒烤店見過,你在這裡開中餐館?”

“對,叫玉琅玕,開在‘7月18日大道’,湊巧經過可以來光顧,我叫鄔浣溪。”

“我叫南易,你的名字聽著耳熟,鄔浣溪,伱這名字來曆不會和浣溪沙有關吧?詩還是詞?”

鄔浣溪把菜擺好,收起托盤,“詞牌,我爸特彆喜歡。”

“哦,叔……”南易一瞅鄔浣溪的年紀,改口道:“那你爸肯定是文化人。”

“隻是愛好。”鄔浣溪莞爾一笑,說道:“我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先走一步。”

“好,慢走。”

南易目送著鄔浣溪和塔瓦雷打了個招呼後離開彆墅,等塔瓦雷回到飯桌邊,隨即說道:“塔瓦雷,我聽說你們烏拉圭人都有不錯的烤肉技術?”

“是的,我的烤肉技術就很好。”塔瓦雷自信的說道。

南易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請展示。”

塔瓦雷做了一個“ok”的姿勢,走出彆墅叫了兩個牧場的工人過來幫忙,在牧場外麵的草地上,搭起烤架,準備好調料、肉脯,點燃果木,很快肉脯就被架到烤架上滋滋冒出油香。

南易握著一支啤酒,坐在邊上的躺椅上看著塔瓦雷忙碌,一頓中餐頃刻間變成院前燒烤。

享受過燒烤大餐,塔瓦雷帶著南易去看安格斯牛,又去了其他兩個分牧場:主要養殖杜泊羊的夜光牧場,種養混合的紫晶牧場,牛羊豬馬雞鴨鵝,小麥、甘蔗、水稻、甜菜、蔬菜,都有養殖和種植。

紫晶牧場是以蒙得維的亞的菜籃子為發展目標。

夕陽垂落,塔瓦雷和南易依然在即將要進入收割季的甘蔗地裡行走;繁星點點,兩人還在各個圈之間行走。

……

方公館。

趙金水把一個文件夾遞給劉貞,“夫人,彩鑽礦的第一期分紅已經到賬,你看一下,要是沒問題,麻煩你簽個字。”

劉貞接過文件看了看,“彩鑽礦目前的估值多少?”

“53億美元。”

“好幾年過去了,隻增值了這麼一點?”劉貞詫異道。

“夫人,彩鑽礦以前的評估報告是南氏內部做的,會有虛高的部分。”趙金水解釋道。

“哦。”劉貞頷了頷首,在文件的簽名欄簽下自己的名字,“72億美元,我放在手裡沒什麼用,南易有沒有指示?”

“南生並沒有做出任何指示,不過億萬國際將會執行一個大計劃,資金方麵有缺口,如果夫人暫時對資金沒有安排,可以考慮拆借1000萬美元給億萬國際。”

“南易自己沒錢嗎?喔,我忘了,公私分明是他掛在嘴邊的。”劉貞微微一笑,道:“資金拆借沒問題,要拆借多久,利息怎麼算,拿什麼擔保?”

趙金水:“兩年,年息8,用公司的股份做擔保。”

劉貞:“利息太低。”

趙金水:“夫人,8已經不低了,從外麵可以找到利息更低的。”

“好吧,8可以……”劉貞忽然看見躡著腳往外走的南無為,立馬大聲嗬斥:“站住,上哪野去?”

南無為停住腳,嘿嘿一笑,“媽,趙叔叔,你們談事呢?”

“少給我嬉皮笑臉,跟你爹一個德行,我見著就煩,給我乖乖呆在家裡,不許出門。”

南無為眉不動眼珠子不轉,直接說道:“我要去師父家。”

“學會說瞎話了是吧,你師父今天根本不在家,我跟你說,要麼回自己房間,要麼我把你屁股打爛。”劉貞的臉上冰霜凝結。

聽劉貞這麼說,南無為瞬間衡量出利弊,好漢不吃眼前虧,低垂著頭,兩條腿有氣無力的往樓上邁去。

盯著南無為上樓,劉貞轉回頭對趙金水說道:“我們繼續。”

將近十點,南易兩人巡視到了法拉貝拉馬的馬舍,看著一匹匹矮小的法拉貝拉馬,南易突發奇想,“塔瓦雷,挑七匹毛色好看的法拉貝拉發到倫敦,我要找一個一噸左右重,外形好看的南瓜給我女兒打造一輛南瓜車。”

“boss,要不要收購兩塊紫水晶做成水晶鞋?”塔瓦雷湊渠道。

“不需要,我女兒可以是灰姑娘,但隻會生活在故事的上半部分,不需要繼母,也不需要有什麼王子出現。”南易嘴裡說著,手已經伸向拿著電話過來的校花。

拿著電話,南易就衝話筒說道:“喂,哪個癟犢子給我打電話?”

南無為:“你家的癟犢子。”

南易會心一笑道:“我這裡是周六晚上,你那邊是周末上午,不可能是因為想我才給我打電話,說吧,什麼事,是不是闖禍了?”

南無為:“家裡的母老虎又發威了,不讓我出門,你趕緊管管。”

南易:“詆毀你媽的話,說一次兩次是開玩笑,說多了可就是你大逆不道了,你媽不讓你出去,你依著她不就完了。”

“一個星期才放一天半,有個新遊戲我還沒通關呢。”南無為不依道。

南易:“什麼新遊戲,讓你念念不忘?”

“呃……”

南無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說啊。”

“電子基盤。”

“電子基盤?這什麼遊戲,我怎麼沒聽……”南易忽然想起來這是什麼遊戲,不就是日本出的麻將遊戲嘛,他立馬臉耷拉下來,“我是不是太放縱你了,蹬鼻子上臉啊,這是你能玩的遊戲?”

“不就是麻將遊戲嘛,大驚小怪。”

“你少給我裝蒜,再敢去玩這個遊戲,下次你媽打你,我可不攔著了。”

電話那邊的南無為撇撇嘴,“天天不著家,好像你能攔一樣。”

“話沒說完呢,我以後不但不攔,還會鼓動你媽打你,就像這樣,好,打得好,往死裡打。”

“爸爸,你不是說要做我一輩子的靠山嗎?這麼快就食言啦?唉,哆囉囉,哆囉囉,寒風凍死我,爸爸,我變成寒號鳥了,無處可越冬,無處可安放我的孤魂。”

“你要變寒號鳥,我就是啄木鳥,不但能給樹治病,還能給鼠類治病,等你凍成一坨,我再上門給你治。”南易暗樂道。

“哼,啄木鳥不是好鳥,爸爸也不是好爸爸,上次作文《我的爸爸》,我給你寫儘了好話,還在上課的時候上講台了,全班人都知道我有一個好爸爸,我要吃了吐,以後隻寫壞爸爸。”

“告訴你,你老子我吃軟不吃硬,再威脅我,讓你嘗試一下男女混合雙打。”

“你們生的是兒子,不是乒乓球,我長在紅旗下,不是渣滓洞。”

“謔,一套一套的。”南易笑了一聲,“行了,是不是和鐘立文約好了?”

“嗯。”

“我給你媽打電話放你出門,但你給我記著,不許玩電子基盤。”

“好嘛,不玩就不玩。”

“等著,我給你媽打電話。”南易說著,掛斷了和南無為的通話,又把電話打到方公館的客廳。

劉貞接起電話,一聽是南易的聲音,瞬時說道:“兒子給你打電話了?”

“嗯。”

“我在教兒子,你最好彆插手。”劉貞冷聲說道。

“無為和同學約好了,不要讓兒子在同學麵前失信。”

劉貞不以為然,“什麼同學,不就是那個叫鐘立文的嗎?你兒子跟他在一起就知道玩,這種壞同學不交往最好。”

“我說劉貞,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你和鐘立文接觸過嗎?不要動不動就給彆人扣帽子,要說帶壞,也是無為帶壞了鐘立文,人家父母還沒打上門來,你倒是倒打一耙了。

鐘立文我接觸過,挺好的孩子,隻是和無為一樣比較貪玩,九歲的年紀,貪玩一點不是很正常嘛,以前也沒聽說禮拜天你攔著不讓無為出門,今天怎麼心血來潮了?”

“我不是不讓他出門,是他要跟我說瞎話,不是說去爺爺奶奶那,就是去他師父那,說十次起碼有五次都是溜出去玩了,我再不給他立立規矩,他嘴裡還有實話?”

南易幽幽的說道:“說瞎話不好,但不會犯大錯,愛說大實話的,你見誰有好下場?你怎麼不拷問一下你自己,你現在說出口的話,有幾句實話?不是謊話就是廢話。都說一個人愛說瞎話的毛病是從小養成的,可事實真是這樣嗎?”

劉貞:“你不就想讓我放他出門嘛,東拉西扯的乾嘛?在說怎麼教兒子呢,不要故意往我身上扯,再說,我什麼時候說謊了?我那叫語言的藝術,話說的太直白容易得罪人不知道啊?”

“行行行,兒子就是說瞎話,你就是語言藝術,全球數你最雙標。如果有可能,我還真希望兒子能一直這麼說瞎話,也不要學習什麼語言藝術。

可是沒轍啊,你們這些先行者把水已經攪的太渾,兒子要是一身潔白,哪有他的立錐之地?

你不讓他出去玩我同意,那你在家好好教會他什麼叫語言的藝術,教會他怎麼把瞎話說得花團錦簇,看起來像是優美的實話,少得罪你這個老媽,少挨幾頓打。”

“姓南的,說話少夾槍帶棒,你之前跟我怎麼說的?兒子你會教,讓我最好彆插手,你倒是好好教啊,天天不著家,你都教什麼了?”

劉貞把借題發揮修煉到爐火純青,仿佛無論說什麼話題,她都可以夾點私貨進去。

“不用抱怨了,過了今年會好一點,禮拜天,讓兒子出去玩玩。十點半了,我晚飯還沒吃呢,先這樣說吧,我還得去雞棚看看。”

“忙忙忙,去忙,忙死你算了。”

劉貞的話裡蘊含著埋怨、幽怨,又有那麼一絲絲心疼。

掛掉電話,南易跟著塔瓦雷去了牧場裡一片比較平坦的區域,草地上,十來個雞棚矗立在那裡。

“boss,時間太晚了,雞已經開始睡眠。”

南易頷了頷首,問道:“雞棚多久換一次位置?”

塔瓦雷:“四天或五天,為了可持續發展,移動頻率比較高。”

南易:“飼料占比?”

塔瓦雷:“25左右。”

南易:“不高的比例,散養雞在哪一片?”

塔瓦雷指了指遠處黑漆漆一片的山頭,“在那片山裡,一共放養了10萬隻,放養之前,山裡經過巡查清理,河狐的數量控製在30隻左右,現在每天雞的損失數量進入平穩期,大約50隻左右。”

南易:“效果明顯嗎?”

塔瓦雷:“三天前剛進行過一次采樣,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肉質都要比移動大棚的更好。”

南易:“怎麼預防馬蠅蟲等寄生蟲?”

“……”

南易兩人一邊行走,一邊有問有答。

次日,南易又去了位於蒙得維的亞不遠處的一座小城市科洛尼亞,這座城市在蒙得維的亞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之間,是距離阿根廷最近的烏拉圭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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