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認清自己的位子(2 / 2)

吹牛皮(blohide)在這裡有一座羊皮皮革廠,從屠宰場收購來的新鮮羊牛皮會在這裡醃製和硝製,羊皮分三種不同規格:毛長1-3厘米、3-5厘米、5厘米以上,不同的規格會銷往不同的國家。

目前,吹牛皮已經打開了國內的銷路,等級最低的1-3厘米在國內很暢銷,吹牛皮視質量以15美元-3美元張對外銷售,國內現在生產羊皮大衣、羊毛衫、羊毛地毯等所需的進口羊皮,有一半以上由吹牛皮供應。

控製了一半的供應量,聽著相當可觀,但是實際數量隻有大幾十萬,近百萬張,即使沒有一分錢成本,利潤最高隻有300萬美元。

利潤微薄,年產幾百萬張羊皮的羊皮皮革廠不過隻有幾十名員工,南易到的時候,皮革廠的工人正在外麵的空地上晾曬羊皮。

副駕駛的窗戶打開一條縫,南易先適應了下難聞的味道,然後才下車走向出來迎接的羊皮皮革廠負責人埃利瑟雅,一個四十出頭,體重有一百八左右,已經是五個孩子媽媽的中年婦女。

一個熊抱和寒暄之後,埃利瑟雅便帶著南易到處參觀,先在晾曬場到處走一走,埃利瑟雅給南易展示了她對皮革的熟悉,哪個羊皮好,好在哪裡,哪個不好,不好在哪裡,諸如此類。

晾曬場轉完,就進入車間。

車間裡沒有流水線,甚至機器都很少,皮革的醃製、硝製大部分工序都需要人工進行,最大的機器就是幾台打包機,從國內進口過來的,無他,便宜。

車間裡工人乾活、穿著都比較隨意,沒有什麼太過危險的工序,唯一嚴格強調的就是防火,都是皮革,要是燒起來,想搶救也搶救不出多少,一把火,上千萬美元就沒了。

埃利瑟雅出身皮革世家,她的爺爺的爺爺,車軲轆往前滾好幾下的祖先就開始從事皮革業,在她爸爸那一代,想把家族事業擴大,於是給家族皮革業加入了金融屬性,毫無疑問,失敗了。

埃利瑟雅有美好富足的童年,貧困潦倒的少女時期,忙忙碌碌的青年時期,一直人到中年才被吹牛皮發掘出來管理目前的這家皮革廠,算是否極泰來。

家族底蘊加上一直從事皮革加工的工作,埃利瑟雅完全有資格參與皮革院士評選,她是整個吹牛皮集團的技術副總裁候選人,除了薪水,還享受職工委員會管控、高科小組出資建立的高端技術委員會發放的“高才津貼”。

當南易在拉丁美洲繞了一圈,正飛在前往巴黎的空中之時,紐約艾吉德大廈,職工委員會又一次召開會議。

“相信大家都收到了我抄送的郵件,巴黎蘇菲控投的職員為了聲援今年的大罷工,也因為蘇菲控投茶水間的咖啡口感不好,準備舉行一次小規模的罷工,大家怎麼看這件事?”戴正平看著會議室裡的其他幾人說道。

“我建議取消蘇菲控投茶水間的咖啡供應,據我所知,南氏所有企業的咖啡都由陸羽茶業供應,在開始供應之前,陸羽茶業提供了幾種樣品以供選擇,那幫法國佬喝的咖啡是他們自己選的,現在卻又說不好喝,這是不是他們想參加大罷工的借口?”

黃英子抑揚頓挫的說道:“我建議連線讓·巴德,向其建議優化蘇菲控投的職員結構,減少法國籍的員工,把經過南氏培養的優秀員工向法國社會輸出。”

“黃,注意你的言辭,你現在是在參加職工委員會的會議,不是日不落資本的會議。”另一位委員金城萬勝不客氣的說道。

“謝謝提醒,我很清楚我在乾什麼。”黃英子不以為然的說道:“咖啡不好喝可以直接向公司反應,這不是多大的事情,因為咖啡不好喝就要進行罷工,這簡直荒謬。

南氏是財團,是企業,不是感恩堂,職工委員會有義務給南氏職工謀福利,但不是這種福利。

如果我們同意蘇菲控投的職員因為咖啡不好喝而罷工,是不是博林控投也可以因為工作餐口感不好而罷工?

各位,請大家注意我們職工委員會存在的目的和基礎,在保障南氏利益的基礎上,儘可能給南氏職工謀取福利。

通過損害南氏的利益謀取的職工福利,猶如從一棟房子的地基抽取磚塊用於房間裝飾,這樣做是不明智的,我不同意這樣做,我相信,情策委也不會同意,如果我們敢一意孤行,要不了多久,情策委大概就會通知我們解散職工委員會。”

朱利安說道:“我認同黃的看法,那幫法國青蛙的要求越界了,蘇菲控投有需要進行人員結構優化,減少法國籍職工,增加亞洲籍職工,改變一下散漫的氛圍。”

戴正平聽朱利安說完,看向沒有發言的委員達斯汀,“達斯汀,你的意見呢?”

達斯汀斟酌一下,說道:“我讚同黃的看法。”

“ok,我會向情策委發郵件告知我們的討論結果,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養老基金進攻型基金的投資方向……”

……

在蘇菲·馬索的公寓,浴室變成沼澤地之後,南易擦拭過身體,穿著一條短褲來到書房,打開電腦查看郵件。

沒一會,蘇菲·馬索端著兩杯酒,赤著腳跟了過來,把其中一杯放到南易邊上,一個轉身,人坐進了南易懷裡,“亞當,戛納電影節要開始了,陪我去戛納玩幾天。”

“還有幾天?”

“三天。”

“三天時間足夠我完成工作,我陪你去。”

“嗯哼。”

蘇菲·馬索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裡,嘴唇堵上了南易的嘴唇。

接著的三天時間,南易一直在關心蘇菲控投的業務,特彆是後稷農業、女媧牧業、薑尚漁業掛靠在蘇菲控投旗下的產業,農場、牧場、養殖場、海邊的漁船,腳步匆匆,一站又一站。

至於“罷工事件”,南易有看到郵件,但是裝作不知,若是這種小事都需要他親自操心,南氏早就崩塌了。

有些人腦子轉不過彎來,置南氏的平台作用而不顧,以為超規格待遇是理所當然,是他們應得的,普天之下莫非如此,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以輸出一批,讓他們去外麵享受理所當然,遠離資本家剝削。

不想裁員,不代表南易不會,他願意、不吝嗇與自己人分享勝利的果實,無須對方感恩,但也不能接受對方把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從南氏人身上,南氏不需要多得,但也不能少得,付出與得到的天平要時刻擺在所有南氏人的心間,南氏人的得到隻能微微翹起,而不能高高在上。

等價交換是南氏戰車前進的核心理念之一。

5月12日。

南易來到科西嘉的拉風酒莊,見到了負責人讓·弗蘭克·波拿巴。

葡萄園、酒窖,弗蘭克帶著南易到處看了看,南易並不懂葡萄酒釀造,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和弗蘭克聊天上麵。

“boss,現在頂級酒莊還是那幾個,排名上升比較快的,有裡鵬酒莊、拉菲酒莊,還有我們拉風酒莊,上升速度最快的是裡鵬,我們排在第二。不過我們的知名度主要來自亞洲地區,在歐洲依然排在拉菲的後麵,拉風太年輕了,時間太短。”

“據我所知,裡鵬酒莊和我們拉風是在同一年建立的。”

弗蘭克擺擺手,“不一樣,裡鵬雖然和我們在同一年建立,但在蒂恩潘家族從洛比夫人手裡收購裡鵬酒莊之前,洛比家族就在那裡釀造紅酒長達55年,裡鵬這個名字就來自於一棵靠近葡萄酒釀造設施的杉樹。

洛比家族釀造的紅酒在波爾多的紅酒界本來就有一定的知名度,裡鵬是在它這個基礎上建立的。不像我們,除了有一個騙不住人的假身份,其他一無所有。”

法國有幾百年曆史的葡萄酒莊園到處都是,關於法國葡萄酒的曆史,有太多人知道的一清二楚,拿破侖藏酒蒙蒙外行還行,騙不住內行。

南易頷首說道:“明白了,弗蘭克,我不著急,你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慢慢發展酒莊,目前亞洲地區的盈利還不錯,你可以把八成的盈利用於提升酒莊的知名度。”

“boss,知名度的提升不需要投入太多的資金,我要把拉風紅酒推薦到紅酒界的知名人物那裡,我需要人脈上的幫助。”

“可以,你做一份報告,注明具體需要哪些人脈幫助,有人會協助你去公關。”南易說著,走到一棵葡萄樹邊上,捧起一叢葡萄花,“1982年的拉菲現在多少錢一瓶?”

“200美元。”

“喔,現在市場上走的比較好的是什麼酒?”南易把手輕輕抽離,以免傷害到葡萄花。

“1990年的帕圖斯,每瓶500美元,是高端紅酒裡銷量比較好的,不過放到市場上的隻有1萬瓶,大部分被人用於收藏,酒店餐廳出現的不多;另外還有同個年份的裡鵬,290美元一瓶,在市場上投放了5萬瓶,銷量也不錯。”

“嗯。”南易彎腰從葡萄樹根部挖了一點土在手裡碾了碾,又湊到鼻子前聞了聞,“我有一個建議,在戴高樂機場內部,建立一個拉風酒莊的精品酒莊,在大門上要有一行中文:歡迎入內隨意參觀試飲。

工作人員裡麵要有一個中文流利的,必須是法國人,純正的法國人,不要混血;華國的春節、元宵、端午、七夕、中秋、國慶,酒莊都要有相應的裝飾,我要讓來法國旅遊或者在戴高樂機場轉機的華國人,感覺到拉風酒莊的善意。”

“boss,這樣做對占領華國葡萄酒市場的作用很大?”弗蘭克問道。

“很大。”

“我會認真對待。”弗蘭克認真的說道。

南易不放心的再次補充道:“要敦促好下麵的人,千萬不要弄巧成拙。”

“ok。”

在拉風酒莊吃過晚飯,南易飛回了巴黎。

沒出機場,蘇菲·馬索已經在戴高樂機場等著,接上人,飛機又轉飛尼斯。

戛納電影節即將開始,這個時候戛納的酒店很難會有空房間,南易一行這麼多人想找到住的地方並不容易,住在離戛納隻有二十幾公裡的尼斯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巴黎到尼斯不過一個小時不到的飛行距離,很快就到。

尼斯是法國著名的旅遊城市,有度假天堂之稱,風景宜人、氣候良好、景點也多,有著豐富的文化遺產,博物館、羅馬遺跡,以及世界一流的歌劇院,同時將普羅旺斯風格融合在大街小巷。

由於是旅遊型城市,長居人群的成分並不複雜,這裡的治安要比巴黎和馬賽相對好得多,不過法國警察的憊懶世界聞名,偶爾有些針對遊客的偷盜事件也很正常。

下了飛機,南易讓天仙帶了一半人先去酒店,他自己和蘇菲·馬索在街上流連,沿著海岸,蘇菲·馬索拉著南易的手,兩人慢慢遊走,海風輕拂,站在高處眺望海麵,水平如鏡的海洋映入眼簾,水麵反射著星光,波光粼粼,寧靜中帶著一絲唯美。

海浪輕拍海岸,水花濺在礁石、鵝軟石上,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沿著海濱大道分布,伴隨著海風,讓夜色變得清幽迷離。

信步而走,不時又穿著火辣的金發女郎和兩人相遇而過,或許是有蘇菲·馬索在身邊,挑起了不少女郎的好勝心,南易不時能收到幾個眉眼。

“好看嗎?”

一股酸腐氣息彌漫進南易的耳朵。

“還可以,有一個身材不錯,比你要好。”南易在不合時宜的時間選擇了誠實回答。

“我要不要離開,給你創造一點機會?”

“不需要,在法國你會是我的唯一。”南易搖頭說道。

“吧唧。”蘇菲·馬索給了南易一個吻,愉悅的說道:“不錯的情話。”

“要不要我多說幾句?”

“留到以後。”蘇菲·馬索麵向大海的方向,指著海邊的帆船說道:“亞當,在這裡乘帆船出海很有意思,我們明天出海。”

南易:“你在這裡有船嗎?”

蘇菲·馬索:“沒有,我們可以租一艘,看,那艘橘紅色的很漂亮。”

南易看了一眼,說道:“船身太胖,不如它邊上藍色船帆的修長。”

蘇菲·馬索:“亞當,船不是女人,身材修長並不能當成優點。”

南易:“你對船很了解?”

蘇菲·馬索:“當然,我已經有7艘船,因為我不想打破這個幸運數字,所以我的船沒有再增多,也許哪一天我會一口氣買下6艘,變成13這個幸運數字。”

“嗯哼?13不是一個糟糕的數字嗎?”

蘇菲·馬索:“亞當,你的消息過時了,越來越多的法國年輕人喜歡13這個數字,每當哪個月的13號正好是星期五,那一天買樂透的人就會特彆多。”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南易湊到蘇菲·馬索耳邊說道:“明天我們可以試一試在海裡……”

“al‘aide,al‘aide!”

女人的呼救聲打斷了南易的話,讓他忍不住微微蹙眉,沿著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一個黑鬼手裡捏著一個女式包正往這邊跑過來,在他身後,還有一個女人追著。

“亞當,幫幫她。”

蘇菲·馬索的話音未落,南易已經吩咐道:“虎崽,踹小腿,給他的腰上留點暗傷。”

“明白。”

虎崽應了一聲,往前跨了幾步,攔住了黑鬼的前進路線。

站過去幾步,把那黑人青年的前進路線給擋住。

“rde!”

黑鬼吐了一個對懂中文的人聽著非常親切,也無須探尋意思的法語單詞,接著,揮舞著拳頭打向虎崽。

“媽的,還敢對我動手。”

虎崽暗罵一聲,人往右邊一縮,躲過黑鬼的攻擊,同時左腳踹出,踹在黑鬼的膝關節下三公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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