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工齡計劃(1 / 2)

“老細,你再亂看,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南易大笑道:“哈哈哈,如果你覺得吃虧,可以看回去。”

黛溫給了南易一個白眼。

南易回了黛溫一個笑臉,循著嗡嗡聲,抬頭看向天空。

半空中,兩架“黃鸝”大型無人機相伴而飛,將到達試驗園區的人工湖之時,高度降低,貼著湖麵飛行,同時艙門打開,水霧中夾雜著一條條魚苗從空中掉落到湖水裡。

“精度怎麼樣?”

“現在還不行,噴氣式的速度太快,低空低速不好控製,高精度操作的可行性不高,需要改走四旋翼或V22魚鷹的路線。”黛溫回道。

南易:“V22就算了,難度太大,對我們來說完全沒必要,伱覺得飛艇或者熱氣球有沒有發展前途?”

黛溫:“飛艇有點意思,我回去讓工程師論證一下。”

“嗯。”南易斟酌了一下說道:“黛溫,你回去以後把狐獴科技的技術儲備理一理,敏感的技術項目和技術人員劃分到偷窺興趣小組,我打算吸收投資,把狐獴科技變成普通的技術研發公司。”

黛溫:“投入太大,老細你撐不住了?”

“對啊,撐不住了,現在的開銷大,將來的開銷會更大,狐獴科技和偷窺興趣小組、自爆興趣小組在技術上有共通之處,有一部分研發可以讓狐獴科技來做。”

黛溫:“用彆人的錢做自己的事?”

南易嗬嗬一笑,“沒有這麼惡劣,隻是取巧罷了,我們過去看看。”

南易兩人走到另一塊土地旁邊,看著土地中間一輛農用車一路馳騁,一路火花帶閃電,等車駛遠,南易戴上一雙絕緣手套,走進土地裡,用手扒拉地麵,觀察地上的植株和雜草。

一路走,一路觀察,看到不少植株都被高壓電灼燒過,南易抬頭看著黛溫,說道:“看到了?鏡頭技術、視覺識彆算法還太初級,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高壓電隻是過渡,我希望將來能實現激光除草。”

“老細,你的一句話至少值幾十億美元。”

“彆說幾十億,就是幾百億也得砸。”南易站起身,拍了拍手,“還是太窮了,不然可以眼睛閉起來砸錢,也不用急著從外麵吸收投資。你這邊是吸金獸,紐約動力那邊更是貔貅,一億多用掉了,還沒有吐出什麼有實用性的技術,不找幾個股東分攤一下怎麼行啊。”

“紐約動力和自爆興趣小組在聯合研發的機械戰狗已經可以投入使用了。”

南易擺擺手,“視頻我已經看過了,這個不能算,對我們來說機械戰狗隻能是一個大玩具,成本太高,戰鬥力還不行,損失一台夠從外麵請好幾支雇傭兵小隊了。”

“老細,我們還在路上。”

“是啊,前路漫漫,路阻且長,峰回路轉,終有回甘。”

南易感慨一聲,前往試驗園區的其他地方,看了高壓蒸汽除草除蟲機;鬆土、除草、施肥三合一的除草機;太陽能供電,衛星導航,播種、鬆土、除草三合一的無人播種機;智能割韭菜機;高溫泡沫除草技術等等,一切的技術和機械都還處於試驗階段,暫時還沒有一樣能夠商業化。

19世紀末期,由於蒸汽船開始廣泛應用於國際貿易,北美和俄國的糧食源源不斷地湧入歐洲,致使許多歐洲國家糧價猛跌,市場受到嚴重衝擊。為了應對這場農業危機,英、法、德、丹麥等國紛紛出台相應政策,保護本國農業。

而荷蘭在危機麵前,不僅沒有采取簡單的保護主義政策,反而繼續堅持自由貿易路線,進口了大量的廉價糧食;荷蘭農民抓住糧價便宜的機會,大力發展畜牧業,畜牧業很快就取代了傳統的種植業,成為國家的主導產業。

通過出口牲畜到周邊德、法、比利時等國的工業區,賺取了大量外彙,又進一步刺激了荷蘭園藝業及畜牧產品加工業的發展。

19世紀末期的這場農業危機是荷蘭現代農業的發端,在這次危機中荷蘭人化危為機,提高了農業生產要素的質量和利用率,改善了投入品的供應與農產品的銷售,促進了生產和分配的合理化,百年現代農業的演進史由此開啟。

20世紀以前,荷蘭農業的基本生產單位大都是小規模的傳統農場,一戶農民家裡既養著幾頭牲畜,還耕種著少量土地。

在20世紀初的階段,荷蘭全國的農業人口共有280萬人,占到了510萬總人口數的54.9%;而他們中的大多數,由於荷蘭貧瘠的土壤條件,拚儘全力也隻能在溫飽線上下徘徊。

1885年,梵高有一幅畫作《吃土豆的人》,描繪了那個時代荷蘭北部農民家庭的境遇。

進入20世紀以後,荷蘭抓住了歐洲農業危機中的機遇,一方麵,引進國際市場上的廉價糧食,極力發展本國畜牧業;另一方麵,通過建立合作社,優化了整個生產係統的效率、提升了荷蘭農業在國際市場中的地位和信譽。

通過這一係列的舉措,荷蘭農民的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觀。

而從1929年全球經濟危機爆發到二戰結束,荷蘭政府為了促進本國經濟恢複、增強國民購買力,食品及其他基本物資的價格受到政府強力管製,被控製在相對較低的水平。

荷蘭農民為了保障收益,隻能通過土地整合等方式增加農業的規模化效應,並通過引進化肥、農藥、農機等手段改善效率。

二戰結束以後,荷蘭農業已經初步實現規模化,隨著1957年羅馬條約的簽訂,歐洲經濟共同體成立,歐洲共同農業政策也在隨後出台,一個統一的歐洲農業市場漸漸浮出水麵。

有了統一的歐洲市場做基礎,荷蘭再一次抓住機會,農業的效率在隨後二十幾年內急劇提升,占據了英、德、比利時等富裕國家的農產品市場。

在這一過程中,荷蘭農業不僅延續了之前的規模化發展道路,還在集約化程度上有了極大地提升,養殖規模成千上萬的豬場、牛場、雞場,這些之前難以想象的農業生產形式得以誕生。

在1984年生產配額政策出台之前,荷蘭農業已經完全從勞動密集型的小規模生產方式,轉變為了知識密集型、資本密集型的生產方式。

相比起規模化發展,農業的集約化進程中,科技起到了更為突出的作用。這些新興技術極大地促進了生產效率的提升,在1980年左右,在技術上占優勢的荷蘭農民其人均收入達到頂峰,是歐盟平均水平的2.5倍,取得了令人豔羨的成就。

但與此同時,技術雙刃劍的另一麵也引起了社會輿論與政府部門越來越廣泛的擔憂,由此促導了整個歐洲農業發展道路的轉向。

隨著農業生產效率的急劇提升,整個20世紀80年代的歐洲都麵臨著長期的農產品過剩問題,紅酒湖、牛奶湖、黃油山等稱謂不絕於耳。

而彼時歐洲農產品的國際競爭力不強,價格遠高出國際市場,因此政府為了處理大量過剩農產品,不得不花費巨資對農產品出口進行補貼,這給歐共體帶來了巨大的財政壓力。

與此同時,集約化的畜牧業造成的水土汙染、大麵積農藥使用造成的食品安全問題、轉基因等新興技術引起的爭論都日漸進入大眾視野,引起了社會輿論越來越廣泛的擔憂,並對所有的問題都在技術上尋求出路的做法持懷疑態度。

在多種因素的推動下,1984年歐共體率先在乳業上實行了牛奶生產配額政策,以限製牛奶在產量上的進一步增加,並在環境保護與乳品質量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些政策調控也在其他農產品上迅速鋪開。

為了應對這些政策的限製,以及發生變化的消費者需求,許多荷蘭農民開始嘗試生產部分生態或有機農產品,並開發農業旅遊等綜合服務以增加收入。

八十年代初,神農南糧進入荷蘭,不但入股了皇家菲仕蘭食品、康柏尼夫等乳業相關企業,還入股了不少農業、果業公司;同時神農南糧還直接收購農牧場、兼並土地,建立了威斯蘭地區鬱金香果園、海牙地區溫室農業園、烏得勒支自動化養雞場、格羅寧根地區牛奶牧場。

荷蘭的花卉種植業非常發達,但神農南糧並沒有自己的花卉農場,農業金融正在積極地融入阿斯米爾鮮花拍賣市場,準備花點時間震蕩一下國際鮮花市場,給後稷農業收購花卉農場創造機會。

誰讓神農南糧沒種過花,不專業,隻能想著團結專業人士。

離開鬱金花果園,南易又去了海牙溫室農業園。

農業園裡既有技術已經相當成熟的玻璃溫室,也有還處在技術探索階段的光伏溫室,頂上蓋的不是全封閉的玻璃,而是光伏板,既用來發電,也用來調節作物的光合作用,技術上的難度不大,但是有初始投入大、成本高的問題。

目前,南易能看到的出路就是“光農互補”,靠農業不能盈利,就走賣光伏的路子,等過幾年技術再成熟一點,神農南糧可以邀請各路專家鼓吹光伏的前景,隻要有哪個國家感興趣,對光伏產業進行大力度補貼,馬上可以形成企業吃補貼、吃市場,神農南糧向企業輸出技術和原材料的良性循環。

不僅輸出技術,還可以輸出專利、研發人名義,但凡企業客戶有需求,神農南糧可以把技術相關全部打包出售,客戶可以拿著神農南糧的技術編造自己是經過N年的不懈努力,賣掉了房子、車子,欠了一屁股債,也要堅持研發,諸如此類的勵誌故事。

神農南糧絕對遵守契約精神,守口如瓶,不會給客戶帶去不必要的煩惱。

南易在光伏樹莓溫室轉了一圈,又去了不遠處的西紅柿溫室,這裡的西紅柿和其他傳統的不同,植株可以長到三米多高,藤蔓粗壯,樣子看起來和葡萄藤有點類似。

果實的生長方式也和傳統的不同,不是單獨分開生長,而是一捧捧,一串串,三四個到幾十個生長在一根分支藤蔓上。

外形和傳統的沒有區彆的,一捧就有五六個,大小勻稱,南易用剪刀剪下一捧,留下一個切出一半給自己,剩下的交給了虎崽。

半個西紅柿塞到嘴裡咬了一口,一股比傳統西紅柿更濃鬱的味道衝擊著味蕾,中間還帶著一絲甘甜。

三兩口吃掉,南易又來到另外一行,藤蔓上掛著的西紅柿和剛才的有很大的區彆,外形上猶如冬棗,個頭稍大一點,顏色是橘紅色,一串七八個到十幾個不等。

切開一個,可以看見果肉的顏色比表皮稍淺一點,偏向橙黃,嘗上一口,要比剛才的更甜,適合用來做蔬菜沙拉或者直接當成水果食用。

再換一行,又換了一個品種,西紅柿的外形、顏色和國內的金桔區彆不大,切開一個,顏色表裡如一,嘗上一口,水果屬性比剛才的“冬棗”更加明顯。換一個好聽的名字,可以直接當成一種新水果品種對外銷售,價格可以叫到很高。

接著,南易又看到了聖女果外形、車厘子外形的西紅柿,每一種西紅柿的汁水都非常豐富,口感各不相同但又個個美味。

吃了一肚子西紅柿,南易又來到一片露天區域,西紅柿植株被種在一個個花盆裡。

走到一個花盆前,南易蹲下身,手在“複合營養土”裡扒拉一下,很快,土裡露出幾個白皮土豆,有大有小,看著非常可愛。

藤蔓上掛著成串的西紅柿,根莖上又長著土豆,仿佛是土豆出了軌,又仿佛是西紅柿帶著拖油瓶改嫁,看著十分神奇,但把技術原理戳穿了又不值一提。

這是全球不知名嫁接專家南易發明的西紅柿土豆嫁接術——把西紅柿種子和土豆“種子”撒在一起,到一定時間,西紅柿留苗不留根,土豆留根不留苗,嫁接在一起。

這種做法沒有實用性可言,勝在新奇,之所以養在花盆裡就是為了方便將來出售給終端客戶,說白了,針對的客戶群是城市居民,陽台上養上兩盆,又可以看又可以吃。

對神農南糧而言,西紅柿土豆是對串聯型營銷的一種探索,不久之後,神農南糧就會推廣家庭自製番茄味薯片、薯條文化,對食用油、調料、炊具等等進行串聯,通過推廣一種烹飪方式,帶動一係列產品的銷售。

自種、自製不但能得到一種樂趣,吃著也更讓人放心,畢竟大部分孩子對薯片、薯條沒什麼抵抗力,當食品健康成問題的時候,南易設想的這種串聯型營銷方案應該有廣袤的市場。

南易把土掩埋回去,重新把土豆蓋上,來到不遠處在忙碌著的美女旁邊,“杜晨,你好,我是亞當。”

杜晨鬆開手裡握著的植株,抬頭看向南易,然後驚訝地說道:“亞當·斯密?”

南易淡淡一笑,“是的,歡迎加入克洛彭(Klompen)農業集團。”

從法律的角度來說,神農南糧隻是南氏旗下的一個部門,並不是一個獨立的企業,其實叫“農業事業發展部”會更符合一般企業部門命名規則。

隻不過在南氏內部,神農南糧被當作一個獨立的企業來運作,並在其旗下設立了後稷農業、王母果業等等子企業分彆管理不同領域的子企業。

每一個研究所、農場、牧場、果園都是一個獨立的企業個體,有可能按照國家地域在其之上會有一個集團公司,例如荷蘭克洛彭農業集團,神農南糧在荷蘭的產業全部歸屬於這家集團,也有可能背後有一家離岸公司控股。

簡單來說,深入了解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哪些產業是屬於南氏的,但是又拿不出鐵證來證明這一點,猶如警察認定一個嫌疑人是殺人凶手,嫌疑人也的確是殺人凶手,可就是找不出證據來證明。

不管是什麼國家,都會說自己國家運作的基礎是法律,是否與事實相符不做評價,但是所有國家都會這麼標榜,要做點公心或私心的大改變,首先就要改《憲法》,讓自己的行為符合“法律”規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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