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神農財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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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放。”

南易剛走出放映廳,就看到槍手公司的陳放。

陳放聽到南易的呼聲,便走到南易跟前,“老板,你怎麼在這裡?”

“陪蘇菲過來玩,你呢?”

《聖女貞德》的劇本當初就是陳放負責帶人操刀,劇本照著一個不知名女人的特點而寫,陳放會不知道蘇菲·馬索和南易的特殊關係才怪,所以,南易才會直接誠實回答。

“老板,你知道的,公司簽了不少的版權,暢銷書還好,根本不愁賣,有些不暢銷的書,影視版權過兩年就要到期了,我要抓緊時間推銷出去。”

“哦,順利嗎?”

“還可以,我已經談了幾個意向。”陳放看了看手表,歉意地說道:“老板,我約了人談版權,時間快到了。”

“哪部的版權?”

“溫斯頓·格魯姆的《fup》,壓在手裡好久了,好不容易有人感興趣。”

“喔,不妨礙伱,去忙……”南易剛把手抬起,忽然意識過來陳放說的書名是什麼意思,“等會,fup?福瑞斯特·甘?”

“老板,有什麼問題嗎?”陳放迷茫地問道。

“身上有帶著這本書嗎?”

“有。”

陳放從公文包裡拿出書遞給南易。

南易接過書,直接翻到第一章的開篇,“我要說一句:當白癡的滋味可不像巧克力。彆人會嘲笑你,對你不耐煩,待你態度惡劣。喏,人家說,要善待不幸的人,可是我告訴你,事實不一定總是這樣……

說真的,我對白癡略有所知。這大概是我唯一懂得的學問,不過我真的讀過這方麵的東西——從那個叫什麼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家夥筆下的白癡,到李爾王的傻瓜,還有福克納的白癡,班吉,甚至《殺死一隻知更鳥》。”

看到這裡,南易已經確定他手裡拿著的這本書就是他認為的《阿甘正傳》,不過,他並沒有把書放下,而是把陳放叫到角落裡,他繼續往後麵,中間不顧陳放地多次催促,他直接把書囫圇吞棗地看完。

良久,合上書,南易看向已經焦急萬分的陳放,“不用這副作態,告訴我,你約的是誰?”

“溫迪·芬德曼。”陳放麵色不霽地說道。

“製片人?”

“對。”

“哪個公司的?”

“派拉蒙。”

“第幾次聯係?”

“第三次。”

“前兩次在哪裡?”

“洛杉嘰。”

“間隔多久?”

“第一次是一年半前,第二次七個月前。”陳放略有所思。

“都是誰主動?”

“第一次,我,第二次,對方。”

“這一次呢?”

“正好遇到,溫迪·芬德曼提出再談談。”

南易略一斟酌,說道:“你沒覺得你自己像一條魚被她遛著嗎?”

“遛魚?”

“對,釣魚提竿的時候遛魚,把你的耐心和力氣遛光。”

陳放眼睛一瞪,“老板,你是說派拉蒙其實很看好這本書?”

南易不答反問,“明年是哪一年?”

“1994年,電影誕生100周年,好萊塢的大部分公司都準備在明年推出好作品。”

南易拍了拍手裡的書,“一,時間對了,經曆過書裡描述事件的人群正好是電影票的消費主力,還有正如你說的電影誕生100周年,明年是電影年,票房表現肯定不會差;二,這本書提煉一下,可以總結出三個字——美國夢,政治上非常正確。

兩件事,這本書的影視版權,我希望能換回來2000萬美元,等合同確認好之後,和作者打聲招呼,拿到的收益,有一半是屬於他的;等錢正式到手,讓所有編劇協會的編劇,全美甚至包括歐洲的作家都知道我們槍手公司的仁義與能力。”

“老板,2000萬美元太多了,派拉蒙未必會答應。”

“沒事,慢慢談,等時間到七月中旬派拉蒙還不答應,就不用往下談了,這個項目我們自己做。”

“好吧。”陳放有點勉強地點點頭,“出於禮貌,我還是應該去見一下溫迪·芬德曼,雖然已經遲到很久。”

“嗯哼,你正好可以看一下派拉蒙的態度,如果你過去的時候,對方人還在,我想,有些事情就比較明了了。”

“好的。”

陳放離開後,南易回到影節宮的門口,蘇菲·馬索已經在稍偏僻的一隅等著。

南易走上前,說道:“平底鞋,談得怎麼樣?”

“不是太好,陳暫時還沒有拍新片的計劃。”蘇菲·馬索有點沮喪。

“是不是他沒有認出你?”

“認出來了,他並沒有敷衍我。”

“沒事,不要沮喪,你一定能找到好的影片投資,如果你不怕我是個新人,可以投資我的影片。”南易安慰道。

“你的影片?你要當製片人?”

“不,我要當導演。”

“亞當,不要開玩笑,你根本不知道怎麼當導演。”

“好吧,不開玩笑。”

南易原本想說當導演有什麼難的,隻要肯砸錢,找個有能耐的導演給他當副導,他隻要負責坐在鏡頭後麵裝相就成。不過一想到蘇菲·馬索對電影的熱愛,這不是玩笑的玩笑還是不開得好。

“亞當,我們去雄偉巴赫瑞酒店,我想去那裡碰碰運氣。”

蘇菲·馬索忽然燃起的旺盛事業心讓南易詫異不已,兩人認識多少年,蘇菲·馬索就遊手好閒了多少年,一直沒有表現出事業心來,看樣子,蘇菲·馬索對電影不僅僅是熱愛,可能算得上赤誠之心。

“好啊,我陪你去。”

雄偉巴赫瑞酒店是戛納電影節組委會指定酒店,被邀請來參賽的人員幾乎都住在這家酒店,若是說中午的金棕櫚餐廳裡有五成食客是影視界人士,那酒店裡的八九成都是。

蘇菲·馬索把南易扔在海邊的露天酒吧,她自己去酒店的各處公共場所尋覓可投資的目標。

此情此景,南易樂見其成,他並不願意看到蘇菲·馬索活成金絲雀模樣,不指望她能賺到大錢,有點事情做總比每天瞎晃悠,吃了太空東想西想得好。

要了一杯喝的,又要了兩本雜誌,南易往椅背上一癱,逍遙自在地翻起雜誌。

另外一邊,裝逼男,也就是顧君豪,對中午在餐廳發生的事,他是越想越氣,他們顧家是1975年老撾變天,華人富商返貧之後,重新發展起來的華人大家族,他爹顧正鶴建立的伊沙拉集團是老撾萬象有數的商業體,顧君豪在萬象從來都是橫著走,沒想到來了法國卻吃了個大癟。

一陣發泄後,顧君豪把中間人介紹來的小演員趕走,拿起床頭的電話打去了巴黎。

顧家在巴黎有一個交好家族官家,當年老撾變天之後,華人被迫棄商從農,兩次貨幣改革,嚴重打擊華人,變相沒收華人資產。許多驚慌失措、千方百計設法外逃的華人淪為難民,當時,隻要能換到一張出國的機票,很多人不惜放棄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資產。

印度支那烽火四起,打亂了官家安寧而富足的生活,在老撾所有的事業,一夜之間陷入化為烏有的危機。“樹挪死,人挪活”,固守已不可能,等待更是遙遙無期,麵臨的艱難抉擇,就是拋棄老撾第二熱土,遷徙他鄉,另闖新天地。

說是遷徙,其實就是一次艱苦的自我流放。官家的次子官克勤,早年在泰國出生,他去了泰國,現任克勤集團創始人、董事長,涉足加工、國際貿易、種植園、發電、物流等產業,成了泰國的商業巨子,尤其在基礎設施建設上,影響更大。

老三官克己,1968年畢業於悉尼新南威爾斯大學商科,1975年,印支三邦政權大變動後,他帶著父母、妻女、兩個妹妹去澳洲開始新的生活。

他先後在法國、泰國、美國、澳洲等地開創食品生產與貿易的公司,並於1981年創辦香塂“官家和貿易公司”,在香塂算是把食品出口做得比較大的企業之一。

1971年,四弟官克容被送往法國留學,在裡昂國立高等理工學院攻讀電機工程專業。1975年,剛過不惑之年的大哥官克儉告彆老撾,帶著一姐一妹、一妻一兒,兩手空空來到法國與正在上大學的弟弟會合。

自此,官氏四兄弟逃離老撾後,完成了一次家族跨國遷徙的戰略大轉移,各自從難民史轉入家族二代創業時代。

初至法國,官克儉、官克容兄弟原本想在巴黎第13區開一家餐館,因經驗不足,租下店鋪沒有煤氣,就沒有開成。

1976年,兩人在巴黎第12區一條不起眼的街上,租賃了一間30平方米的小商鋪做批發業務,創辦了“法國官氏兄弟公司”,開始了由小至大,由弱至強的創業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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