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家企業成了法國最大的進口兼批發零售華商、西歐最大的華商企業,官克儉、官克容兩兄弟也成了法國華人首富。
官克儉兄弟公司新開張之時,沒有喜慶的鞭炮,也沒有祝賀的人群,當年在老撾的辛苦打拚事業,已付諸東流,故而也沒有可支持長期運營的流動資金。
要想在陌生和艱苦的異國環境中求得生存,憑的一股自強不息的拚勁,還有華僑、華人具有的那種勤奮精神和經營才能。創業之初的官克容,既當公司總經理,又兼車夫,還是搬運工。
70年代後半葉,隨著東南亞難民陸續湧入法國,越來越多的亞洲人聚集到巴黎13區,專營亞洲食品進口和批發生意官氏兄弟,已將公司從第12區遷到了塞納河對岸的第13區,公司營業麵積也隨之不斷擴大。
此時,官氏兄弟敏銳地感覺到,僅靠進口和批發食品已經不能適應市場的需求和變化,要設立連鎖超市直接賣貨,才能走上永續經營之路。於是,他們做出一個大膽而又實際的決策:建一座現代化的超級市場。
1981年8月15日,在巴黎第13區ivry街區,由3000平方米廢棄火車貨運站改造而成的亞洲食品連鎖超市——“官氏百貨商場”開張,這是巴黎有史以來第一家華人經營的亞洲食品連鎖超市,專門銷售來自泰國、華國、南韓、日本、李家坡等亞洲各地的特色食品。
官氏百貨商場的揭幕,是官氏兄弟家族事業的一個重大轉折點,自此,業務迅速拓展,營業額蒸蒸日上。
1987年,官氏兄弟公司營業額突破2億7000萬法郎,榮登了法國著名企業的龍虎榜,在巴黎已經有了不錯的實力,又經過六年的發展,如今官家在巴黎的實力變得更強,在商界屬於跺跺腳震三震的人物。
當然,需要加個小括號,裡麵填上兩個字“華人”。
官克儉的兒子叫官偉傑,與顧君豪是孩提玩伴,顧君豪的電話就是打給他的。在電話裡,顧君豪說自己在戛納被人欺負了,想讓官偉傑幫自己一把。
接到電話的官偉傑沒敢怠慢,連忙去了官克儉的辦公室。可等敲門進了官克儉的辦公室,官偉傑就發現官克儉有客人,且不是一般客人。
巴黎的唐人街由ivry街、choisy街和tolbiac街組成,在唐人街有“雙官二冼”的說法,說的就是在ivry街生意做得比較大的官氏兄弟公司、在choisy街的文昌小商品商行、在tolbiac街的文昌服裝商行這幾家的東家——官克儉、官克容、冼鴻宇、冼定山。
官氏兄弟自然不必說,打出來的招牌就知道雙官是親兄弟,二冼其實也不用多言,打的都是文昌的牌子,又都是姓冼,即使不是親兄弟,關係也一定很近,至少是同宗同祠。
在官克儉辦公室裡的就是二冼,再過一個多月就是端午節,三方要在端午節聯合搞一個促銷活動,剛剛就是在協商合作細節。
“偉傑,有什麼事?”官克儉看到官偉傑後問道。
“爸爸,一點小事,你先陪兩位冼老板談事,我一會再過來彙報。”官偉傑說著,衝二冼善意一笑,然後退出了辦公室。
“偉傑和兩位冼老板年紀相仿,但做事差兩位遠了,還是毛毛躁躁的。”官偉傑走後,官克儉就對二冼自貶道。
冼鴻宇笑道:“唐人街誰不知道偉傑是青年俊才,要不是你們大小兩位更厲害的官老板壓著,他早就應該大放光彩,那雙官二冼要改成三官二冼。”
“哈哈哈,冼老板抬愛了,偉傑還要多曆練。”
抬了幾句花花轎子,三人又把話題扯回到重點上。等三人把事情敲定,官偉傑才重新回到官克儉的辦公室。
“爸爸,事情談得怎麼樣?”
“很順利,冼定山出了個不錯的主意,把三方的店鋪聯合起來,顧客在三方的店鋪的消費進行累計,消費滿50法郎可以減多少,滿100法郎又可以減多少,另外還可以發對方的優惠券,在我們這裡消費的客戶可以領到另外兩家的消費優惠券,反過來也是一樣。
冼定山厲害啊,我們三家做得都是不同領域,互相之間沒有直接競爭,這樣聯合起來對誰都有好處。”
官克儉感慨地說完,又問官偉傑,“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官偉傑正在回味“滿減”,忽然被官克儉叫醒,他稍稍一愣後說道:“爸爸,君豪來過電話,說他在戛納被人欺負了,話說得不是太清楚,不過我猜測了一下大概的過程——君豪看上了彆人的女朋友,上前要去認識的時候,被對方給教訓了,他打電話來是為了求援。”
官克儉不虞的說道:“求援?他想讓我們官家派人教訓對方?”
“大概是這個意思。”
“簡直胡鬨。”官克儉在茶幾上重重一拍,“他把我們官家當什麼了,我們是正經生意人家,不是青幫堂口,爭風吃醋還是其身不正,顧正鶴怎麼養了這麼個兒子。”
“爸爸,你消消氣,派人教訓對方我們不能做,但是君豪的安危我們還是要保的,他要真出事,我們沒法向顧叔叔交代。”
“哼!”
官克儉生了一會悶氣,等心情舒緩下來才又說道:“算了,找兩個人過去保護他,早點把人勸回巴黎,能勸回萬象最好。”
“好的,我現在就去安排。”
蘇菲·馬索忙著和各路影視界人士聯絡感情,暫時南易顯得有點礙手礙腳,南易知趣,先飛去荷蘭視察那邊的產業。
地球的東麵,深甽。
薑軌看完一份文件,輕輕地放在桌上,衝坐在他對麵的一個人說道“曹董事長,恕我直言,德耀簡直就是垃圾。”
在神農南糧體係之下剛剛建立了一個神農財富集團,神農南糧之前的金融業務都被剝離注入這個集團,其下轄農業金融、農業控投、農業資本三個子公司。
農業金融主要負責在農業相關期貨市場的投資、投機事務,將來,神農南糧任何對金融方麵的投資都會由它發起。
農業控投主要負責農業相關企業的投資、參股,隻要和農業掛鉤的企業都在它的投資範圍之內,不管是耕牧、化肥、農藥還是農機都包括。
農業資本的業務說起來比較複雜,農業需要很多配套和物資供應,神農南糧有自己的化肥、農藥、種子、農機配套,除此之外還需要水管、閥門、薄膜、玻璃等等一係列的產品需求。
既為了建立穩定的供應渠道,也為了能夠收回一點成本,甚至還能小有盈利,神農南糧吃雞蛋的同時,也惦記著把手伸向母雞。
德耀玻璃是神農南糧的主要陽光大棚玻璃供應商,最近德耀的資金鏈出現問題,負債率已經接近70,董事長曹特勒著急了,成宿成宿的睡不著覺,到處求神拜佛想求真經,正好農業資本給德耀玻璃發了一份《合作告知函》,大致的內容就是說農業資本有興趣入股供應商,有意向的可以進行會晤。
對曹特勒來說,這是瞌睡遇到枕頭,正發愁沒錢呢,這不聽說農業資本的總裁薑軌在深甽,他快馬加鞭地就趕過來了。
可是誰知道,薑軌居然說他的德耀是垃圾,曹特勒是可忍孰不可忍,正想把手裡的煙蒂彈對方臉上,薑軌又開腔了。
“喜歡玻璃的投資者會投資玻璃企業,喜歡房地產的投資房地產,可你們這麼一家小小的企業竟然既做玻璃,又做裝修,還做房地產、加油站,曹董事長,德耀的規模可算不上綜合性集團,你們的股票誰敢買?”
聽到薑軌說的,曹特勒的怒氣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臉上青一陣、紫一陣,好大一會,他才緩過勁來,對薑軌真誠地說道:“薑總裁,我誠心向你請教,德耀接下去該怎麼辦?”
薑軌指了指一直站在他旁邊的南若瓊,“帕西,我的臨時助理,曹董事長,千萬不要看她年紀小,涉及金融的問題,她比我更專業,就讓她和你說。”
曹特勒聞言又再次看了一眼南若瓊,剛見麵的時候,他已經注意到這個小姑娘,以為是薑軌帶在身邊言傳身教的晚輩,若不是薑軌先打了預防針,他還真以為對方在開玩笑。
“有誌不在年高”,曹特勒隻能如此安慰自己,一刹那間平複了心情,向南若瓊客氣地說道:“帕西助理,還請指教。”
南若瓊平淡地說道:“曹董事長,一家公司隻有專業化,才能寫出好的招股書,換一種說法就是需要亮點,貴公司必須在某個行業有相當的市場占有率或者擁有獨到的技術、成本優勢等。
以德耀玻璃目前的情況,根本不適合進入太多的領域,我的意見就是選擇一個最擅長的領域保留,其他的,壯士斷腕,全部重組掉。”
國內大部分商人都有一個通病,貪婪、過度自負,看到什麼行業賺錢都想插一手,經過多年有選擇的宣傳熏陶,“人定勝天”被當成真理,覺得隻要敢乾、肯乾,什麼都能乾成。
在南易身上也能找到貪婪的毛病,隻不過他相對好一點,進入之前已經做好了能吃吃一口,不能吃就溜得思想準備,屬於投機,沒想過要紮根。再說,他的資本相對雄厚,經得起虧損,玩的又是概率,十個茶杯,他卻有成百上千個鍋蓋,出紕漏完全能蓋得住。
曹特勒則不然,十個茶杯,他隻能拿出六個蓋,其中還有兩個是裂的,一旦出現連鎖性危機,他根本蓋不過來,不然這會他也不用焦頭爛額。
南若瓊的話,讓曹特勒有種頓悟,“是啊,德耀做得太雜了,特彆是德耀工業村這個項目,自己的確衝動了,沒經受住房地產熱潮的誘惑,貿貿然的被鼓動起來,誰知道真乾起來,居然這麼耗錢,玻璃業務的盈利還不夠付地產貸款的利息。”
想明白德耀的症結,也大致想清楚應該怎麼做之後,曹特勒把精明重新裝到身上,先對南若瓊表示感謝,然後又對薑軌說道:“薑總裁,德耀目前的情況你已經清楚,貴公司是否還有意向購買德耀的股份?”
“意向還是有的,但是有一個大前提,德耀工業村這個項目必須從德耀玻璃剝離出去,我們公司不看好這個項目,甚至可以說對它的前景非常悲觀。”
曹特勒沒有說話,雖然房地產依然火爆,但是德耀工業村已經成了燙手山芋,熟悉這個項目的人都是心知肚明,早些時候,他已經準備脫手這個項目,可哪有這麼容易啊。
“薑總裁,如果德耀工業村剝離出去,你們農業資本需要買多少股份?”
薑軌不慌不忙地說道:“曹董事長,這個我們暫時還決定不了,等德耀進行到那個階段,我們要對德耀重新進行評估,也許隻是象征性地入股,也許不會入股,也許我們會不再和德耀合作,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得走著看。”
曹特勒聽懂了薑軌話裡的意思,寒暄了幾句後,匆匆告辭離開。
南若瓊緊隨其後離開薑軌的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研究德耀工業村的資料,她有想法做一回居間人,勾兌德耀工業村的業務。
荷蘭,威斯蘭地區。
王母果業旗下鬱金香果園試驗園區,無花果種植區,南易還有幾個身上沒什麼農民氣質的人圍在一台有點奇怪的機器麵前。
隻見這台機器邊上飛舞著六架四四方方,頭頂戴著攝像頭,一邊有一條機械臂伸出,下部還連接著電源線、數據線的無人機。
無人機忽高忽低地飛著,頭上的攝像頭不斷地掃描識彆著還未成熟的無花果,一個眼鏡男在一台電腦前,手指敲擊,不斷輸入著什麼。
忽然其中一台無人機掃描了一顆無花果之後,機械臂上的爪張開,籠罩住無花果之後又合攏,無花果的果蒂被剪斷,無人機旋轉方向,機械臂對準中間的機器載體,慢慢降低高度,等高度堪堪好,機械臂張開,無花果掉落在載體裡,無人機再次飛高,繼續掃描無花果。
這台機器叫carrier,版本102,南易更願意叫它“航母”,取名靈感來自“星際爭霸”的神族,還有“紅色警戒”;從功能上來說,carrier是一台智能采摘機,運用到人工智能技術,是南氏無人戰略(無人工廠、無人農業)中的一環。
受製於人工智能、電池、芯片技術的瓶頸,carrier目前還很原始,算是一個實驗性質的探索性產品,想要步入商業化,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看航母操作了好一會,南易轉身撩起黛溫的一絲秀發,“看到你有這麼柔順的頭發,我有點不習慣,還是原來的臟辮看起來更順眼。”
黛溫笑了笑,說道:“老細,我的女朋友更喜歡我這個發型。”
“啊哈,女朋友,現在的這個是第幾個?”
“我交過的女朋友太多了,數不清楚,應該沒到一千個。”黛溫很欠扁的說道。
“你應該好好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她讓你成為女性,不然,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你。”對黛溫的話,南易恨得牙癢癢。
“啊哈,老細,你確定你能打得過我?”黛溫大笑一聲,挑釁道。
“不要太過自信,這些年我一直沒有疏於鍛煉,至於你……”南易上下打量著黛溫,特彆是在隆起的雙峰上停留了一會,“嗯哼,你好像換了鍛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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