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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
“今天來不及拍了,明天或後天都行。”
“既然不急,你等戴維回來安排就行,紐約這裡直升機隨便租,不過要申請航線,不申請直接飛會被愛國者導彈打下來。”南易玩味地說道。
“彆忽悠我了,哪有這麼嚴重,紐約算是你的地盤,今天晚飯安排一下?”鄭驍龍打趣道。
“行啊,沒問題,吃中餐還是西餐?”
“當然吃西餐了,這兒的西餐齁貴,一直沒舍得去吃,今天宰你一頓。”
“隨便宰。”南易大方地說了一聲,又湊到鄭驍龍耳邊,壓低聲音問道:“劇組沒人跑吧?”
南易這問話可不是瞎問,從80年代開始,從國內過來公乾的,或者是文藝團體,已經有了不少跑路的先例,甚至還有一個表演團,團長副團長帶頭跑路,整個團跑了個乾乾淨淨,押護照也沒用,人家打定主意黑在這兒。
鄭驍龍也壓低聲音說道:“沒有,兩個女主本來就在美國,大馬猴還有另外一個演他女兒的在國內有大好前程,他們犯不著跑,其他的政治上都算可靠,命大啊,真要跑了一個,我回去免不了挨處分。”
“沒人跑就好,伱先忙你的,我去把餐廳訂好,你這一共幾個人啊?”
“你打算全請啊?”鄭驍龍詫異道。
“廢話,要請就全請,留幾個不請,非得分出個三六九等,太難看。”
“哈哈,我這不是怕你破費嘛。”
“歇菜吧。”
南易擺了擺手,走到宮雪身邊,“廣告的鏡頭你看過了嗎?”
宮雪:“還沒有,約好明天下午看,鄭導說還有三個廣告沒拍,戲份安排在後麵。”
“哪三個?”
宮雪:“最重要的幾個,範師傅、雪佛蘭、彆墅。”
“也好,我還能跟著看看。”南易抬手把宮雪被風吹亂的頭發捋順,“晚上聚餐,我先把餐廳訂好。”
“好的。”
宮雪應了一聲,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墓碑旁一身黑的演員們在那裡表演。
南易打了個電話到411查號台,和接線小姐聊了一會,對方給了南易一個合適的餐廳號碼,南易把電話打了過去,訂好晚餐的包場,接著又走回宮雪身邊,和她一起看劇組拍戲。
宮雪往南易這邊側了側身,“我聽說這部片子之所以會拍,還有你的原因?”
南易:“沒有,隻是一開始勾起驍龍寫劇本念頭的人和我能扯上一點關係,不過後來這個劇和驍龍自己寫的東西沒多大關係了,大部分故事都是按照改編的。”
宮雪:“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南易:“一個普通人,他的事我也不太清楚,隻是他剛到紐約的時候,我去唐人街找人做事,他也有來試工,他不是那塊料,我就沒留下他。”
宮雪:“哦,你覺得這個故事幾分真幾分假?”
南易抬手指了指劇組那邊,“你是說這個故事?”
宮雪:“對啊。”
南易:“不知道,應該在真實上有所美化吧,我指的是王起明,其他的背景板差不多真實,不過也說不好,我在紐約和其他國人沒什麼接觸,對他們的生活狀態並不熟悉。”
宮雪:“為什麼?”
“海外生活不易,為了活下去,不少人都把身體裡最大的惡給釋放出來,白人不敢碰,黑人繞著走,高麗棒子團結,越南人夠狠,老墨就更不敢碰了,繞了一圈,發現還是自己人好欺負,知道他們的痛點,一捏一個準。
我曾經在華國城聽一個國內過來的老人說過,假如華國人不欺負華國人,就沒有人欺負華國人。你聽聽,這得被自己人欺負成啥樣,才會有這種感悟。”
“你還怕被自己人欺負?”
南易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倒是不怕,就怕自己看見慫人憋不住火,你知道的,看到一堵牆,我都得從上麵摳幾塊磚走,我不允許這世界存在有好東西我沒份的。”
宮雪莞爾一笑,“你這人,說著就沒正行。哎,你說這電視劇真能大火嗎?我們和雪佛蘭簽的可是對賭協議,要是收視不好,我們不但賺不到錢,還要倒貼錢。”
“彆擔心了,多少國人稀罕瞧瞧美國是什麼樣子,就說這個戲大半都是在美國拍的,觀眾一定會愛看。我倒是擔心,這劇一播,聰明人就回過味來了,以後植入廣告的價碼肯定會水漲船高,想賺差價,難咯,望北傳媒的好日子快到頭了。”
宮雪:“我不擔心這個,你不是已經在引導我轉型了嗎?彆人的植入不了,大不了自己投資拍劇。現在上頭對民營資本進入影視領域是睜隻眼閉隻眼,望北傳媒完全可以和影視製作中心合作拍劇。”
國內受製於外部環境和政策,民營資本在改開之初不被允許進入電視劇製作領域。在關係國民經濟命脈和國家意識形態安全的關鍵領域,幾乎都是清一色的國有資本。
國有資本集中在這些資源壟斷性行業裡,聚集了大部分的精英人才和資源資本,如電視台掌握了電視劇製作的專業人才、拍攝器材、播出平台並且依靠國家財政撥款進行電視劇拍攝。
民營資本力量在成長過程中處於不利和被擠壓的地位,這時候的電視劇製作主體,是中央與地方各級電視台以及各類國營宣傳文藝單位,電視劇製作的資金主要來源於國有性質的資金,比如財政撥款或者電視台自身資金的積累、國有企事業單位的讚助等。
對電視媒介的意識形態控製和對私營經濟的歧視政策,在整體上導致了此前對民營電視劇的禁止政策。
進入九十年代後,這種禁止就變鬆了,民營資本變相地進入到影視劇製作當中,馬末都他們前麵那劇就是自己搗鼓,最後以製作中心的名義賣進電視台。
名義不是誰都能借到,得有一定的人脈關係,近水樓台先得月,京城的從業人員可以比其他地方更快接觸到這種資源,這或許也是京圈能夠崛起的重要原因之一。
“嗯。”
南易和宮雪兩人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劇組那邊正拍完一個鏡頭的眾人卻在議論他們兩人。
“那個是宮雪吧?”王姫摘掉自己的墨鏡,指了指南易兩人的方位對薑炆說道。
“你不知道?咱這部劇的拍攝資金就是她找來的。”薑炆從兜裡掏出一包,抽出一顆點上。
看到薑炆手裡的煙,王姫揶揄道:“真沒眼力見兒,邊上有人呢。”
薑炆笑了一聲,掏出一顆煙遞給王姫,“前兩天你跟我怎麼說來著,說你懷孕了,要把煙給戒了。”
王姫熟練的點上煙,優雅地吸了一口,“我想戒,可誰讓鄭導連軸轉,我都好幾天沒合眼了,累啊。”
“也是,老鄭這是要人命啊。”薑炆附和道。
“哎,宮雪邊上那人誰啊?”
“南易,做生意的,過去是亞清公司的老總,亞細亞商場就是那公司的,這人可不簡單。”
“哦?”王姫被勾起了興趣,“怎麼個不簡單?”
“這麼說吧,這人平時名聲不顯,京城的事兒和他都沾不上關係,不管好的壞的,知道他的人,大部分隻知道他當過亞清公司的老總,也知道他在做生意,可做什麼生意,趁多大的錢,這沒人知道。
有一回,我去了個局,大家酒喝高興了,就盤點起了京城經商的有錢人,明麵上的說了一圈,李成懦、李華達、富麗華、孫長征、黃霞、葉亰……一連串二十幾個名字都有人提出來,可就沒人提起南易。”
“為什麼?他夠不上?”王姫問道。
薑炆搖頭,“不好說。”
王姫:“什麼就不好說了?”
“南易多有錢不好說,甚至算不算有錢人都說不好。”薑炆模棱兩可地說道:“怎麼說呢,外麵傳的關於他南易的消息,隻有亞清公司老總南易,一個挺有辦法的人,可具體的誰也說不清楚。
我和他吃過幾次飯,覺著他什麼人都認識,可是吧,在外邊就是聽不到他的什麼事,不管好的壞的。你說其他大款多多少少能聽到點風聲,開虎頭奔、住彆墅,要麼在哪裡鬥富,講排場,可換他南易頭上,根本聽不到這種事。”
王姫:“會不會是空心貨?”
“不可能,人家81年還是82年就坐車了。”薑炆說著,指了指南易邊上的虎崽,“就那男的,是他司機還是保鏢來著,還有個女的今天不在,南易出門都帶著他們兩個。”
“嗐,管他真有錢還是假有錢,有錢人多了,不差他一個。”王姫忽然醒悟過來,她想討論的可不是南易有錢沒錢,“宮雪和他是不是那種關係?”
“不清楚。”
“真不清楚,還是不願意說?”
薑炆把煙屁股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真不清楚,我隻知道南易早就結婚了,聽人說他老婆在銀行工作,什麼職位不太清楚。你看他們兩個,說他們是情人關係可以,說不是也行,彆瞎猜了。”
就在這個時候,馮褲子來到兩人身前說道:“薑炆、王姫,下一場戲了,鄭導讓你們趕緊。”
“來了。”
王姫把煙頭一掐,跟薑炆兩人去埋位。
南易這邊,剛剛接到蜜獾王桃打來的電話,對方隻說了兩個字:“搞定。”
“知道了。”
掛掉電話,南易又打給了平底鞋小隊的雅珍妮。
“shoti。”
“got。”
有一個國家叫阿爾巴尼亞,曆史上,阿爾巴尼亞在十五世紀,國家英雄斯堪德培曾經率領國家抵禦了奧斯曼帝國的入侵,這次戰役讓阿爾巴尼亞獲得了“山鷹之國”的美名,也是阿爾巴尼亞引以為傲的民族精神——絕不向強敵低頭。
不過自從二戰之後,新領袖奪取政權,阿爾巴尼亞的外交政策變了,因為主義相同,阿爾巴尼亞天然親近蘇修,認了蘇修做大哥。
阿爾巴尼亞呢,比較實誠,不隻是口頭上喊大哥,那是真把蘇修當大哥看待,今天家裡缺糧食,問大哥拿點;明天缺武器,問大哥拿點;後天缺錢,沒說的,還是找大哥。
阿爾巴尼亞工業不行,農業也不行,可在好大哥的扶持之下,小日子那叫一個美。
後來因為一點事,阿爾巴尼亞和好大哥鬨掰了,沒人養著了,家裡的日子那是一落千丈,阿爾巴尼亞一尋思,“不行,得重新認個大哥。”
還彆說,真有上杆子給阿爾巴尼亞當大哥的,這個新大哥還很好麵子,自己家裡窮得叮當響,可還是揀好的往阿爾巴尼亞送,槍炮子彈、機械、化肥、糧食,阿爾巴尼亞缺什麼就送什麼,不缺也送,得讓彆人知道當大哥的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