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南無加特林菩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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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南易把南無為送上開往香塂的汽車,回到屋裡衛生間,對著鏡子戴上二十塊錢一串的兩斤重金鏈子,左手換上五十塊錢一隻的金勞來,在手表邊上又戴上一條十塊錢的八兩重金手鏈。

除了兩隻大拇指,另外八隻手指全戴上金戒指,手上捏一串念珠,對著鏡子又梳了一個大背頭,換上嬌衫、老人頭,照照鏡子,看起來身上起碼趁大幾百萬身家之後,南易便拿著林光偉搜集來的昌業公司偷稅漏稅證據,直接上昌業公司拜訪季昌林。

就南易這打扮,這氣度,輕輕鬆鬆就進了季昌林的辦公室,和季昌林相對而坐。不理季昌林的寒暄,南易直接把證據扔在桌上,手收回撚動手裡的念珠。

“什麼意思?”

南易這一手讓季昌林摸不著頭腦。

“我佛慈悲啊,季居士,你自己看,等你看完我們再聊。”南易說完,雙眼微閉,念起他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經。

季昌林看看南易,又看看桌上的文件夾,再看看南易,猶豫了一會,把文件夾拿起打開。

兩分多鐘,不到三分鐘,季昌林大聲喊道:“你到底什麼意思?”

南易睜開眼睛,看著季昌林的臉,臉現慈悲之相,“我佛慈悲啊,佛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便宜都被季居士占了,就不要再趕儘殺絕了,撤訴吧。”

“伱說撤就撤,你算老幾?拿著這個,就能嚇住我,你當我季昌林是嚇大的?”季昌林色厲內荏地叫道。

“廈大的也好,羊大的也罷,季居士是什麼人,我一點都不關心,你有什麼能耐,我也不在乎。厲亥是我朋友,嗯,關係不算太親近,但是他出事,也足以讓我從國外趕回來。”

南易指了指季昌林,又指了指自己,“你的人品我看不上,所以也不想和你認識,更彆說會成為朋友,你現在不認識我,我也不想做自我介紹。我隻是提醒季居士,人走雖然茶會涼,但是厲亥他爹沒倒之前,官拜何職,你應該記得吧?昌業公司沾過光吧?”

南易站起身,接著說道:“我佛慈悲啊,季居士好好斟酌,希望我們不會再見,明天這個點前,最好能聽到撤訴的消息。善哉善哉,季居士與佛有緣,多修功德,爭取早日立地成佛。”

說完,南易撚著念珠,神神叨叨地離開昌業公司。

其實南易的戲有點畫蛇添足,證據以及夾在證據之間的“分稅製”消息已經足夠了。

分稅製中有一條“1994年之後中央財政返還以1993年地方財政收入為基數”,通俗地說,1993年地方上繳中央財政越多,以後每年返還得也越多。

地方上正在想儘辦法增加稅收的節骨眼,季昌林偷稅漏稅的事要是捅出去,很容易被立成典型,成了典型,處罰就是從重從嚴,南易料定季昌林不敢賭。

加戲,南易一是為了加道保險,二來也是過下戲癮。

回到家,南易把一身“金”卸掉,放到洗手池裡麵洗洗,打算放起來下次有需要再接著用,還彆說,金鏈子做工不差,沒浮起來。

南易剛洗好,把金器撈起,林光偉悄無聲息地來了,“去過昌業公司了?”

“剛回來。”

“我剛和一個客戶見過麵,聽他提起有在醋省投資煤礦,我有點閒錢,你覺得能不能投?”

南易用毛巾擦拭一下金器,又擦拭一下雙手,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1983年,國家剛放開私人從事煤礦開采的時候,我就做過評估,得出的結論就是,對得起良心幾乎無利可圖,想賺錢就彆要良心,心要比煤黑才行。”

“正經做真賺不到錢?”

“我說得誇張了點,錢還是能賺的,但是對你來說不值得,挖煤適合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的狠人,不適合用來錢滾錢,真有閒錢,我給你介紹一個去處,多了不敢說,讓你的錢不會貶值還是可以的。”

“隨時能取嗎?”

“滿一年可以結算收益,不滿隻退本金。”

“得,我回去算算能抽調多少。”林光偉頷了頷首,說道:“你的港幣還有剩,我們過下賬?”

南易擺了擺手,“不急,等厲亥出來再說。”

“明天能出來了吧?”林光偉點上一顆煙,幽幽地問道。

“下午估計差不多,明天一點去看守所門口等等。”

“我就不去了,見到他心煩。”

“嗯。”

吐出一口白煙,林光偉說起了其他,“哪天走?”

“明天順利,後天就走。”

“急了點,下次再安排你們見麵。”

南易嗬嗬一笑,“未來嫂子挺靦腆,還得做下心理準備?”

林光偉認真地說道:“是要做下準備,我跟她說,你算是半個婆家人。”

“嗬嗬,撲街仔,準備訛我一個大紅包啊。”

“哈哈,不用太大,十八萬八千八就夠了。”

“想得挺美,這些年你包給我的紅包壓根湊不齊八萬,最多就是把紅包還給你,再給你加點利息。”

“孤寒鬼。”

“隨你大小便。”

……

次日。

下午一點,南易來到看守所的門口,和早上就已經過來的區靜碰上麵。

相對無言,兩人等到三點左右,看守所大門上的小門被打開,背有點弓的厲亥從門裡走出來,駐足往四周一掃,看到了區靜,又看到了南易。

生活不是表演,情感不會那麼爆棚,厲亥和區靜沒有擁抱,沒有痛哭流涕,區靜上下看了看厲亥,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眼角就露出喜色。

等兩口膩歪結束,南易才上前,在厲亥的弓背上拍了拍,笑道:“看來你被關得不是時候,籠子裡挺擠,睡地上的吧?”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睡在地上?”厲亥露出一絲苦笑。

南易哈哈一笑,“你出來早,要是被轉到老兵籠,乾的串珠、折花這些手工活就能和我扯上一點關係了。跟你說,看守所裡的情況我門清,像你這種經濟犯肯定受優待,睡的一定是離門最近的地上,往下傾斜,還有防滑紋路,你的背不是傷了,是被硌疼了。”

厲亥臉上的苦笑更甚,他在裡麵的實際情況被南易說個八九不離十,“不但硌疼了,還睡不好,有個殺人犯,要守夜。”

南易在厲亥手臂上重重打了一下,“都跟你說了,我門清,還糊弄我,殺人犯會直接送進老兵籠,守夜的活輪不到你們新兵。得了,看來你在裡麵沒白呆,知道自由的可貴了?”

大概率會被判死刑的嫌疑人,關在籠子裡的時候,不但要上腳鐐,其他同籠子的嫌疑人還需要輪班看著,就怕他拉幾個墊背的或者自殺、自殘。

厲亥點了點頭。

南易拿出一包煙還有一個打火機塞到厲亥手裡,“裡麵帶出來的東西晦氣,買身衣服,再去洗個三溫暖,把帶出來的錢花完了再回家。我明天中午就走,想聊聊明天早上去我那。”

“好。”

和區靜說了一聲,南易便告辭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兩口子。坐回自己車裡,南易又給劉貞去了一個電話,告知厲亥已經出來。

第二天,厲亥如約來了新河浦彆墅,南易沒和厲亥聊太多,隻是勸其先歇一段時間,好好思考一下將來要做什麼,自己乾或者跟他乾都行,他會給出力所能及的幫助。

聊完,南易便啟程去了香塂。

方氏莊園裡,南無為泡在遊泳池裡,奶奶方夢音坐在池邊的躺椅上,一臉慈祥地看著南無為。

“奶奶。”

“南易,無為越長越像你爺爺,眉毛和鼻子都像,性格不像,性格像你,圓滑,不像你爺爺好,你爺爺太過剛硬,剛易折。”

“奶奶你不是說大哥長得才像爺爺嘛,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一樣,你大哥是外形像,無為是神韻像,你爺爺可不憨。”

“我看照片挺憨的,奶奶您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少胡說,把無為叫上來吧,泡了一個多小時了。”

“嗯。”

南易剛走到南無為身邊,南無為便吸溜一嘴水,打算給南易來上一根水箭。

“彆鬨,一會我還要出門。”

南無為聞言,吐掉嘴裡的水,問道:“帶我嗎?”

“不帶,你自己找點事乾。”

“沒勁,那我上網聊天,我在bbs認識一個法國小姐姐,她說要去滬海看我。”

“你是不是裝大人了?”

南無為嘟嘟嘴,“我可沒裝,隻是沒告訴她幾歲。”

“玩歸玩啊,我先跟你提個醒,要是對方問你要照片,你千萬彆發我的,不然你以後都彆想再上網。”

“嘁,誰要發你的啊,我會發明星照。”

“你了不起,趕緊上來衝一衝,等你出門呢。”

南無為泳池邊一撐,人從水裡出來,“不是不帶我嗎?”

“咱們家你最大,哪裡敢不帶你,速度。”

“哦。”

等南無為換好衣服出來,南易帶他乘船去了火石洲。

在火石洲戲精公司的養殖基地邊上有一片鹽堿地,氾勝之海水種植項目在這裡有一個分點。

南易父子一上島,便直奔鹽堿地過去,分點的負責人朱大勇教授正好在一片試驗田裡。

“朱教授。”南易走到近前喊了一聲。

朱大勇拔了一顆稻穗遞給南易,“老板,9‰的濃度失敗了。”

南易接過,捏了捏稻穗,一顆顆都是扁扁的,破開一看,隻有一點點曲紅顏色的澱粉,把稻穗遞給南無為,南易拍了拍手說道:“有結穗,說明有希望,不要有壓力,重頭來過。”

朱大勇扶了扶眼鏡,說道:“老板,說句實話,想要在海麵種植水稻,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跟你應該都看不到實現的那一天。”

“沒事。”南易指了指南無為,“我兒子,朱教授,放輕鬆,就算他當爺爺那一天才實現或者實現不了都沒關係。

我之前說過,海水種植項目沒有要收回成本的壓力,它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應對南北極冰川融化速度加快,將來可能會出現的大部分陸地被海水淹沒的假設情況出現。

是為了給我,給你,我們大家,所有地球人的後代找到一個解決糧食問題的辦法。

這個課題很大,目標也很大,所以是一個長期,幾十年或許上百年都需要不斷投錢的項目,我有心理準備,也會讓我的兒子、孫子不間斷地投下去。

所以,朱教授,真的不用擔心,你們項目組的資金絕對不會斷,反而是……”

南易指了指邊上一塊插著“6‰濃度”牌子的試驗田,“儘快讓胭脂米能夠上市銷售比較要緊,回籠一點資金,讓我能見到回頭錢,掏錢的時候不會太心痛。”

朱大勇輕鬆一笑,說道:“胭脂米現在的海腥味已經淡了很多,鹽分還有一點高,不過已經有很好的口感,而且營養價值也比一般大米高得多。”

南易擺了擺手,說道:“行了,彆糊弄我,鹽分高就是一個大問題,今年要不要在黑土地上試種一茬,看看種出來的成分會有什麼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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