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梨繪沒好氣地說道:“那你把我叫出來做什麼?”
南易睖了張澤梨繪一眼,“小學沒認真念?‘隻有夜宵,吃完各回各家’,這句話很難理解?還是剛才經過那片暗處的時候,我沒有把你按在牆上,你覺得不可思議?哪些賤男把你慣出來的毛病,真拿自己當柳如是了。”
南易的話,嗆得張澤梨繪那叫一個難受,衡量一下雙方的實力和地位,她名字的收聲,給自己倒上一杯啤酒,一口氣喝掉。
南易見已經把對方鎮壓住,也給自己倒上啤酒,端起杯子呷了一小口。
之後,兩人之間再沒說話。
等吃完東西,南易放下結賬的錢自顧自走人,在一家串燒店裡打包了一點烤串,便坐上車返回河口湖。
“校花,摸摸底細,先摸清楚她在日本的情況,等我看過之後再決定是否徹查。”
“《紅樓夢》。”
“啊?哦!她演什麼?”
“一個丫鬟,角色名字沒注意記。”
“明天打個電話問問就知道了,希望她合適,可以節省一點調查的費用。不行,赤小豆的操作得狠一點,1600萬啊,一定要補回來。”
南易嘴裡都囔著,還在為剛才的兩本旅行小切手心疼。
回到日式庭院,南易看見南無為坐在涼亭裡,戴著耳機,手裡拿著掌機,嘴裡哼著歌曲。
“讀書是為了,父母麵子的問題,成績能證明,老師猜題的能力,你在壓力和期許,苟延殘喘的樣子,仿佛這樣的你,永遠沒有抗議的權利,誰能夠擠進那道窄門,誰在門外癡癡地等,誰在操縱這場競爭的遊戲,學曆是不是教育最終的目的。”
南易走到涼亭裡,拿掉南無為耳朵上的耳機,“彆玩了,吃東西。”
南無為抽了抽鼻子,說道:“有沒有雞皮串?”
“有,隻買了一串,吃多了不好。”
“哦。”南無為打開紙袋子,從裡麵拿出雞皮串咬了一口,“爸爸,把耳機拔掉,下一首是瓜(蝸)牛的家,我喜歡聽。”
“你很煩耶。”
南易拔掉d上麵的耳機,插上迷你喇叭,《蝸牛的家》前奏便在涼亭裡奏響,南無為嘴裡嚼著烤串,嘴裡含湖不清地跟著哼哼。
“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找不到我的家,在人來人往的擁擠街道,浪跡天涯,我身上背著重重的殼努力往上爬,卻永永遠遠跟不上,飛漲的房價,給我一個小小的家,蝸牛的家,能擋風遮雨的地方,不必太大……”
“小兔崽子,唱得很投入啊,《補習街》我就不說了,老子給你準備的房本壘起來都夠搭間四合院了,《蝸牛的家》你哪來的共鳴?”
“媽媽說是她買的。”南無為懟道。
“你媽的錢長啥樣,你見過?”
“嗯……沒見過。”
“算了,就當是你媽買的吧。”南易在南無為邊上坐下,整理一下淩亂的簽子,嘴裡澹澹地說道:“你的航線明天下午兩點。”
“哦,你下次什麼時候回家?”南無為點頭道。
“開了學,你就有資格參加運動會了,你們學校運動會的時候我去看你比賽。”
“沒意思,我們學校隻有一個跑步的運動健將,其他的水平都很低,去年區裡比賽,我們學校成績是墊底的,沒有一個人去參加市裡的比賽。我要參加運動會,跳遠、跳高、60米、100米,第一名我可以橫掃。”
“你要說射擊我信,打彈弓我也信,其他的就彆吹了,我沒發現你比同齡人厲害到哪裡去。”
“小瞧人,上次我和同學在籃球場打籃球,有個比我大幾歲的大個子,有……”南無為瞄了一眼南易,說道:“比爸爸你還高十幾厘米,還說是什麼大鯊魚青年隊的,要和我們爭場地,我們就和他們兩個人鬥牛,我負責防守大個子,他在我麵前投籃,次次都被我蓋帽。”
南易眉頭蹙起,無奈地說道:“你還真是青出於藍,爸爸隻在外人麵前吹牛,你是在我麵前吹,一米九幾的大個子,我信你能在彆人把球舉起來之前蓋一兩個,次次蓋,你怎麼不上天?”
“哼,我跳得高。”
“你會飛都不行,下次再吹牛嚴謹一點,功課做足。”
南無為詫異道:“爸爸,你怎麼不警告我不許吹牛?”
“這個社會哪哪都在吹牛,吹牛已經成為生存技能之一,不會吹牛哪裡能行,吹牛可以吹,但要吹在刀刃上。
比如吹你爸爸我,可以說我高燒47度6,依然早上五點起來給你做早點;雙手骨折,依然點燈給你縫褲子;
一次過機場安檢,身上明明沒有任何金屬物品,可反複檢查,次次都發出警報聲,安檢人員經過反複確認,這才知道,警報聲不是因為金屬才發出,那是因為爸爸身上鋼鐵般的意誌在歌唱。
嗯,最後這條供你參考,你可以按照這個思路發散思維。”
南無為被南易說得一愣一愣,良久,他才咬了一口手裡的雞肉串,感歎道:“爸爸,還是你會吹牛。”
“小子,你還有得學呢,慢慢學吧。”南易撫了撫南無為的頭,說道:“後天早上陳醫生會上門幫你看牙齒,你下午再過關,做完我給你的作業和學校發的暑假作業再去玩摩托車。”
“知道的,爸爸,今晚我還要和你一起睡。”
“好。”
……
次日。
南易的飛機還沒在聖迭戈機場降落,墨西卡利機場就發生了大事。
錫那羅亞販毒集團在壯大過程中自然是和其他利益集團爭鬥不斷,蒂華納集團之前占領蒂華納的前集團老大“加拉多”的幾個侄子就和矮子古茲曼很不對付。
之前雙方並沒有正式交火,一直到加拉多的侄子引誘了古茲曼合夥人帕爾馬的妻子。他們色誘帕爾馬的妻子,在成功騙取屬於帕爾瑪的700萬美金後,又將她的頭顱砍下並送回帕爾馬家中,同時,帕爾瑪的兩個小孩也被溺死。
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古茲曼便展開了瘋狂報複。
去年上半年,古茲曼的人綁架並殺害了對方的9個人,其中有加拉多的幾個侄子和律師,但當時加拉多還在獄中服刑,逃過一劫。
加拉多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一直派人在找古茲曼的麻煩,隻是沒有一次成功。這次不同,加拉多的人在墨西卡利機場伏擊了到機場搭乘航班的古茲曼,正主沒乾掉,卻乾掉了在墨西哥德高望重的樞機主教胡安·吉瑟斯·波薩達斯。
南易一下飛機就收到了ab發來的消息:緝毒局通知他們任務結束,原因就是波薩達斯之死會導致教廷和國際社會對墨西哥政府施壓,加上墨西哥國內肯定會發出的聲音,這次沒人敢包庇古茲曼,他一定會被送進監獄。
ab還傳遞了另外一個消息:北極狐找到了錫那羅亞販毒集團的3個藏錢點以及蒂華納集團1個大型藏錢點,預計四個地方的現金總和在12億美元左右。
坐進車裡,南易展開了心算,“一張舊美鈔一點零幾克,12億是1200萬克,留出點餘量就是13噸,皮卡加固一下可以拉一噸多,三四輛皮卡隻需要跑三四趟,問題不大。”
相比哥倫比亞那次,這回惦記墨西哥毒販的錢會相對比較簡單,也是因為這個,南易才沒有阻止北極狐的行動。
秋原小百合很是體貼,見南易從下飛機就開始忙碌,她先是自顧自地欣賞窗外的風景,等南易進入思考,她又給南易按頭,往羅薩裡托去的一路上,秋原小百合也沒閒著。
等南易從思考中醒過來,便對秋原小百合說道:“百合醬,好了,我帶你過來是度假的,不是讓你來伺候我的。”
秋原小百合微笑著說道:“能伺候永尾君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還是百合醬知道疼人。”南易撫了撫秋原小百合的臉,說道:“今天我先忙點工作,明天我們兩個到蒂華納市區走走。”
“哈~依!”秋原小百合糯糯地應道。
到了海濱公寓,南易讓秋原小百合去公寓下麵的遊泳池泡泡,他自己則進了房間,洗漱過後,便開始翻閱韓振赫留給他的資料。
韓振赫不在,正在忙著收購土地的事宜,埃迪斯·貢薩雷斯也不在,她在忙著公關下加州經濟發展局局長吉波拉托·瑪西亞斯·薩瓦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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