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該高調就高調(2 / 2)

南易在心裡給她添上了一句,還可以在郵輪上結識各地有實力的人物,碰到一個合適的對象就集中火力出擊,今日的服務生也許就是明日的豪門闊太。

還彆說,南易覺得眼前的安雅真有這個機會,他對安雅的第一印象就是有才有貌,自身條件可以,又懂策略,哪天在某高端酒會上再遇見珠光寶氣的她也不用意外。

在一旁欣賞風景的趙詩賢看到南易和安雅聊了這麼久,心裡升起一點無明業火,“南易,我們去賭場玩一會。”

“你自己去,一會孩子就醒了。”

“怕什麼,房間裡有人看著,嘉彤醒了你再回房間唄。”

“好吧,好吧,陪你去。”

兩人乘坐電梯來到賭場,整個大廳坐著不少人,可並沒有人在賭錢,一個個就在賭桌前坐著,喝酒、聊天,郵輪還未進入公海,賭場還卡不了bug。

趙詩賢從一個兔女郎端著的托盤裡拿了兩杯雞尾酒,帶著南易在一張張賭桌間轉悠起來,目光不時地從賭客的臉上掠過。

“找明燈呢?”

“嗯,找一個倒黴鬼,和他對著押,增加點勝率。”趙詩賢呷了一口雞尾酒,“注意到剛才第五桌的那個長得很胖的男人沒有,一看就是爛賭鬼,而且在走黴運,等下到那一桌看幾副牌,若是我的判斷正確,我跟他對著押。”

南易回頭看了一眼趙詩賢嘴裡說的胖子,回過頭來說道:“要是你運氣不好,正好碰到他回光返照的幾副牌呢?”

“多簡單啊,把限紅分成幾個倍增的不等分,若是第一副牌輸了,第二副牌多押點,以此類推,我隻要贏一把就夠了。”

[限紅:賭桌上一副牌可以押的最高注碼,如果沒有鬼、不限紅,隻搏運氣的話,隻要賭客的底子夠厚,就算黴到家也包贏,押1萬輸了押2萬,2萬輸了押8萬,不斷疊加,隻要贏一副牌就可以收攤。]

“要是第一副牌就贏了呢?”

“第二副牌變成第一副牌,繼續按照不等分押注走。”

“你這樣贏的概率也不是很高。”

趙詩賢不以為然地說道:“本來就是休閒,輸就輸了,你經常不在,我悶的時候會去奧門消磨時間,幾年時間我隻輸了幾十萬,還沒路費花的多。”

“嗯,開局了,你要多少籌碼?”

“100萬。”

“一開口就是獅子大張嘴,等著。”

南易來到籌碼兌換處,換了101萬的籌碼,把其中的100萬交給趙詩賢,跟著對方來到胖子那一桌。

看了四副牌,第一副牌胖子押莊,輸;第二副牌胖子還是押莊,輸;第三副牌、第四副牌,依然是輸,趙詩賢沒看錯,這胖子真是一盞明燈。

第五副牌,胖子改成押閒,贏;第六副牌,輸;第七副牌,輸。

趙詩賢湊到南易耳邊說道:“這個肥仔太討厭了,逼我押莊,抽水算你的啊。”

“你準備下手了?”

“差不多了,再看下去就變成長龍了,其他桌的人會圍過來斬長龍,太亂,沒意思。”

趙詩賢說著,往莊上放了十萬塊的籌碼,她的注碼並不是最大的,並沒有看牌權,牌在一個富婆手裡。

富婆挺乾脆,兩張牌到手,沒有什麼吹不吹,也沒有三邊四邊電視機,直接把兩張牌翻開亮了起來,一張2,一張7,湊起來一共9點,隻要不打和,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胖子開牌的過程就複雜多了,賭片裡麵衰鬼該有的動作一個都沒少,抹汗,瞧一眼莊家的點數,牌一點點揭開,看了一個牌角又把牌換了一個方向,改成看邊。

在胖子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人嘴裡喊著:“兩邊,兩邊……吹,吹,吹……”

感情胖子已經開出一張方片5,隻要再開一張4出來,不但可以打和拿回押注,也會給自己一點信心。

“你覺得這女的能不能吹掉?”趙詩賢衝南易曖昧地說道。

“你考慮這個,還不如考慮一下這副牌贏了,下一副牌怎麼押。”

“不用考慮,贏了繼續押10萬,輸了押20萬。”

不出所料,胖子黴運當頭,撲克牌中間的點並沒有吹掉,兩張牌相加10點,也就是沒點,趙詩賢拿回賠付的九萬五籌碼,另外十萬還是放在莊上,她篤定胖子會繼續押閒。

輸錢會輸大的賭鬼都很有常性,通常會一條道走到黑。

果然,胖子依然還是押閒,而且注碼加到了50萬,籌碼不少,但氣勢不足,剛才沒下注的南易把他的1萬塊籌碼也放到莊上。

富婆依然乾脆,啪啪兩張牌亮開,隻有5點,霎時,胖子信心升起,也痛快了一把,直接掀開一張梅花3,這下,胖子的信心變得更加十足,3容易配牌啊,配3456都能贏,配張2也能打和。

又是一陣折騰,把嶄新的撲克牌揉得皺巴巴的,胖子才黑著臉把牌掀開,一張比他臉還黑的黑桃a。

趙詩賢19萬籌碼到手,南易也贏了9500。

趙詩賢收拾好自己的籌碼對南易說道:“換張桌,連贏了兩副牌,明燈變暗了,接下去押注風險有點大。”

“你先去,我回去看看女兒。”

“快點啊。”

南易把自己零散的幾個籌碼揣在兜裡,快步往客房走去。

……

南易在這裡弄點沒搞頭的事情,他兒子南無為卻已經在弄些很有搞頭的事情。

入校已經快一年時間,南無為除了跟著教學進度加深心珠算的水平和學習普通文化課程之外,他還對密碼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操場上,南無為坐在雙杠上,手裡拿著一本大部頭,眼睛的餘光看到一個學員兵經過,他立馬衝著人家喊道:“那個新兵蛋子,說你呢,東張西望,過來,跑步前進。”

馬小帥非常鬱悶,居然被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叫新兵蛋子,而且他還無力反駁,他是去年九月份才從地方上進入軍校,按時間來算,南無為的資格的確比他老。

在原地猶豫了一下,馬小帥還是走到雙杠邊上,“班長,你有什麼事嗎?”

南無為從兜裡掏出五毛錢,拿在手裡揚了揚,說道:“去,買兩罐可樂,不要忘記找錢啊。”

正在這時候,操場另一邊又過來一個學員兵,一邊疾走,一邊喊道:“嗨嗨嗨,南無為乾嘛呢,乾嘛呢,又在欺負新兵?”

南無為回過頭一看,憨笑道:“國濤哥,你們今天不是拉練嗎,這麼早就回來了?”

“叫什麼哥,叫我班長,我說你逮著新兵就欺負,你都讓多少新兵給你買可樂了,宿舍裡的可樂夠開雜貨鋪了吧?”陳國濤走到南無為麵前,瞄了一眼他手裡的大部頭,“密碼學,怎麼看上這了?”

“研究啊。”

“彆研究了,先陪我練練。”

“好啊。”

南無為應了一聲,雙腳勾住同一根圓管,人往後麵一倒,等身體將要垂直之時,腳鬆開順勢轉了個半圈,人穩穩地站在地上。

抬手沿著風紀扣一路往下,解開所有扣子,脫掉上衣,折疊好,放在草地上,大部頭放在衣服上,又脫掉軍帽放在大部頭上。

站直,解開襯衣的扣子,脫掉襯衣,折疊好放在軍帽下麵,再次站直,拉了拉背心,順便活動活動手腳,等熱身結束,南無為嬉笑著對陳國濤說道:“鐵算盤部隊,特種部隊中的特種部隊,每一位成員都是我們部隊的瑰寶,要愛惜,要注意保護。特彆是南無為戰士,年齡小、資格老……”

“行啦,彆耍寶了,隻要你彆對我耍陰招就行了。”

陳國濤打斷南無為耍嘴皮子,臉色凝重地盯著南無為的動作。說起來丟人,要不是年齡比南無為大幾歲,力氣也更大,要不然他未必是南無為的對手,這小子懂得揚長避短,出手陰毒著呢,專往“軟”處下手。

再看南無為,左手螳螂,右手鷹爪,左腳雞形,右腳戳腳,膝蓋隨時準備給陳國濤大腿軟肉來一記狠的。

“啊!”

陳國濤大叫一聲,右腳一記鞭腿就衝著南無為的肩關節過去。

南無為等陳國濤的腳背堪堪要掃到他時,人往下麵一蹲,腳尖在地麵一蹭,人往前麵竄出一步,左螳螂在陳國濤的鼠蹊部(大腿和陰部的連接處,洗澡時總能搓出泥的地方)一戳即走,左腳雞形往前一蹚,整個身體往下一壓,重心放得更低,右腳在陳國濤的左小腿麻筋上重重一戳。

撲通!

輕微的一聲,南無為趴到了地上。

撲通!

重重地一聲,陳國濤摔倒在地上。

“哎喲,南無為,你又下狠手……”陳國濤一隻手捂著鼠蹊部,疼得直冒冷汗。

南無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嘿嘿笑道:“你也下狠手,我才多大,要是被你踢中,我半條命沒了。”

陳國濤等恢複正常,便從地上坐了起來,鬱悶地說道:“南無為,武術我也接觸過,聽說光掌握練法沒用,還要配合獨門藥方,是不是有這麼回事?”

“國濤哥,藥方是有,但和能不能打沒關係,藥方隻是用來養身的,免得練廢了,我這麼能打都是勤學苦練的結果。

想當年,八年前啊,那時候我才三歲,我爸爸就把我扔到亞馬遜叢林的正中央,隻給了我一把刮胡刀,讓我三十六個小時必須從叢林裡出來。

那可是直線距離三千多公裡,實際距離八千多公裡啊……”

“不吹牛你能死啊?”陳國濤啐道。

“嗯嗯,不吹牛我會睡不著覺。”南無為嬉笑一聲,看了眼手表,“國濤哥,不跟你吹了,我要上課了。”

南無為說著,穿好衣服就往鐵算盤部隊的教學樓過去。

陳國濤看著越跑越遠的南無為,心裡滿是羨慕,和南無為這個小子接觸久了,雖然對方不太說家裡的事,可他能看的出來,南無為的家境肯定不錯。

當然,陳國濤並不是羨慕南無為的家境,而是羨慕家境創造出的學習環境,才十一歲就掌握了格鬥、射擊、多門外語、樂器,還去過多個國家,跳過傘,懂不少植物知識,又接受過飛行基礎訓練。

明明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卻一點都不嬌氣,種地、養豬樣樣都接觸過,比他這個小時候在農村生活,少年時期才進入城市的農村人更像農村人。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多好的一個特種兵苗子,怎麼這些天賦不在我身上呢?”陳國濤鬱悶了好一會,才站起身撣撣身上的灰,也是一陣快跑往自己的教室方向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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