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口是心非(1 / 2)

“看出來了?”

“旁觀者清,我站在邊上看,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就在牌桌上取得默契,都是劉嘉嘉自己找死,明明看到博瓊在賭桌上,她還敢湊過來。”趙詩賢譏諷道:“許世亨最近又上了八卦周刊,女主角裡有劉嘉嘉的名字。”

“喔,我說呢,博瓊怎麼對劉嘉嘉的氣性這麼大。”南易恍然大悟道:“你們也夠狠的,把劉嘉嘉的家當都吸乾了。”

“不關我事,我隻是滿足客戶一點小小的要求,博瓊馬上會有一筆3.5億美元的資金放到py證券。”

南易嬉笑道:“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剛才我可以拍下她的馬屁,她一高興,再加3.5億。”

“明天再去拍也來得及。”趙詩賢睖了南易一眼。

“嗬嗬,吃過飯要不要到處逛一逛?”

“我想去做臉,放你自由活動,你可以去八層的酒吧坐坐或者去看表演,我聽安雅說有你們男人喜歡的表演。”

“不去,我上甲板看會夜景就回客房。”

南易又不傻,他真敢順著杆子往上爬,就等著趙詩賢找碴吧。

“去吧,上郵輪就是來玩的,我沒有那麼小氣。”

“真不去,我對那種場所不感興趣。”南易擺擺手,堅決地說道。

趙詩賢臉上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揮舞著餐刀,優雅地切著牛排。

吃過飯,南易先回了一趟客房,見南若琪沒醒,他又上了甲板,在露天咖啡廳叫了一杯喝的。

剛悠閒地坐了一會,校花就來到他身邊,“南生,我們的人跟了一下,發現他還有兩個同伴,身上都有硝煙味。”

“也許是雇傭兵度假,也許是要辦其他事,隻要不是衝我們來的或者劫持郵輪就不用去管。”

“暫時不會有什麼問題,最容易出事的地方是菲律賓和帕勞之間的海域。”

“嗯。”南易點點頭,“跟緊點,不要讓詩賢出事。”

“明白。”

如果嘉年華號的航線不是在太平洋南海一帶繞圈圈,南易會答應趙詩賢陪她上船,但絕對不會帶著南若琪。

神農南糧在東南亞的產業不少,有部署直升機的地方也多,剛剛校花說到的帕勞,薑尚漁業在該國就有不少捕撈金槍魚的漁船,也有兩架直升機負責後勤保障與救援,真要在帕勞附近出事,南易隨時可以帶著趙詩賢母女溜走。

南易本著能溜就不火拚的原則,生活又不是電影,戰鬥場麵看著過癮,可等到自己親臨就沒有那麼美好了,不但會死人,還有屁股要擦。

南氏的安保既不是國際刑警,也不是某國特警,已經跟在身邊的安保還好說,身上的槍都有證,走一走比較麻煩的程序可以被定性為正當防衛。

隨時準備支援的兩支“龜”小隊一旦動槍,那就比較麻煩了,本就是在合法與不合法之間不斷切換的隊伍,要戴上合法的帽子需要付出大代價,而且不僅僅是金錢,可能還有臟活等著要乾。

許多國家並沒有針對本國公民在國境之外私自參加戰爭的法律條款,也就是在國境之外當雇傭兵打生打死並不觸犯國籍所在國家的法律,但是,“戰爭”這個詞怎麼解釋有點模棱兩可。

兩隊雇傭兵之間的戰鬥,當成戰爭可以,當成黑幫火拚也成,當成一方是殺人犯,另外一方是正當防衛也沒問題,多種解釋都能說得通,真要整治誰,總有幾條法律條款能對上。

雇傭兵組織不是天外之物,不是無牽無掛、毫無顧忌,大部分雇傭兵組織都和某個政府或財團、實力強勁的富豪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需要在打

生打死之外,有人幫他們掃除一些看不見的麻煩。

而作為回報,他們需要乾點見不得人的臟活,通常政府的活最臟,也最容易事後被滅口。

少部分隻是幾個人湊在一起吃刀口飯的雇傭兵組織會乾淨一點、單純一點,靠賣命賺錢,有了錢養家湖口或者一陣胡花。

類似這種雇傭兵組織過得會非常艱難,沒有弄武器的渠道,裝備東拚西湊;乾活的時候孤立無援,隻能靠自己,有成員受了傷隻能高價買通醫務人員或者用槍威脅,戰鬥和非戰鬥減員的速度都會非常快,通常活躍一兩年就會銷聲匿跡。

自由雇傭兵吃的就是短命飯,根本沒有長吃的可能,而且得一直在戰亂地區待著彆瞎跑,想回祖國看看親人、度個假的念頭都彆有,容易走進通往監獄的大門。

其他國家也一樣,去度假之前,最好回憶一下以前接的活有沒有觸犯到這個國家的利益,一旦有,也容易有去無回。

雇傭兵又叫戰爭野狗,得此名是因為他們隻能如野狗一樣在戰場上遊蕩,其他什麼地方也去不了,而不是追逐戰場奔跑的野狗。

南氏安保小組的定位就是安保,保護旗下產業的安全,正規合法注冊,身上的裝備也都合法,可隻要對著人開了槍,合法的屬性立刻就會動搖,雇傭兵的屬性出現,某國需要人乾臟活的情報組織很可能就會貼上來,要麼乾點臟活,要麼和該國法律去對話。

當然還有一種解決方式,吐出一點利益給該國,去該國投個資,或者第三國的某礦平價賣給該國企業等等,視鬨出的麻煩大小而決定要付出的利益大小。

若是兩支龜小隊登陸嘉年華號,即使對付的是匪徒,也不可能成為解救上千人的英雄,而是會成為南氏又要往外吐出利益的導火線,且因為在太多人麵前曝光,還要付出一大筆利益用來解決輿論所帶來的負麵效應,也有很大的可能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有很多事能做不能說,且不能放在陽光下被太多人知道。

南氏可以有“雇傭兵屬性”的安保小組,偶爾也可以做點見不得光的事,但風聲隻能停留在最高的利益階層,絕不能被法律籠罩之下、分對錯的階層所知。

而且要儘量少做,並撇清乾係。

次日,郵輪經過將近二十四個小時的航行,停靠在台壪的碼頭。

趙詩賢給南若琪喂了一次奶後,下船隨隊進入市中心,南易留在客房的私人觀景台處理一點公務。

晚上八點,下船的乘客以及台壪的新乘客登上郵輪,再次鳴笛起航,駛向菲律賓海。

趙詩賢給南易展示她買回來的小玩意之時,安雅來了客房,告知今晚十點有煙花表演並送上兩份邀請函——明晚七點,郵輪上將會舉行一次拍賣會,拍品都是東方古董。

趙詩賢對拍賣會沒什麼興趣,她要去參加賭場舉行的賭王爭霸賽。

說是什麼爭霸賽,其實就是賭場為了提高收入搞的噱頭,想要參賽的人隻要去兌換一百萬籌碼,然後報個名去21點的賭桌玩就是了,明晚七點至九點,賭場會統計每個參賽選手剩餘的籌碼,剩餘最多的五名選手進入後天舉行的決賽。

決賽就是五個人各自準備兩百萬籌碼坐在一張賭桌上競技,而冠軍的獎金就是八百萬,也就是其他四名選手的籌碼,賭場的算盤打得賊精,一毛錢都沒打算往裡貼。

說白了賭場就是利用賭客的好勝心理,誘惑他們提高注碼,順便再吸引一波原本沒打算進賭場的人。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吃過午餐,趙詩賢說要養精蓄銳應付晚上的比賽,白天就不到處瞎跑了,拉著南易上了頂層隻對高級客房開放的遊泳池,兩人都沒換衣服,

隻是在遊泳池旁的躺椅上躺著。

遊泳池泡著的人很少,隻有七八個,男四女三。

趙詩賢吮了一口飲料,衝著遊泳池努努嘴,“那兩個女的你認識嗎?”

南易的目光盯著手裡的書頁,根本沒往遊泳池瞟就直接回道:“左邊那個,左腳踝聽說很保守。”

“一龍戲二鳳,保守?”趙詩賢譏諷道。

“熒幕上看著保守就行了,你管她生活中保不保守,我挺喜歡她扮演的賢妻良母角色,蠻像那麼回事。”

“左邊那個呢,那顆痣在哪部影片裡見到的?”

“沒留意片名。”南易瞄了趙詩賢一眼,說道:“彆看了,女人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男人你樂意?”

“隨便看,女人看帥氣男人,男人看漂亮女人,這都是天性,我非常大度,我允許你的春夢裡男主角不是我。”

“從來都不是你。”趙詩賢嬉笑道:“認識你之後,我就沒做過春夢,你呢,女主角都有誰?有我嗎?”

“青春懵懂期的事,那會哪有你,無非就是女老師、隔壁大姐姐之類比較近的人物,太遠的帶不進夢裡。”

“你還記得第一個讓你心跳加速的女孩嗎?”

南易回憶了一會,搖了搖頭,“好像沒有這麼一個人,我的性啟蒙比較晚,等我對異性感興趣的時候,懵懂期已經過去了,說起來我應該沒有心靈上的初戀。”

“那初戀呢?”

南易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像不像憨居?”

“不像。”

“我有病才跟你聊初戀,我們是來度假的,你不要沒事找事。”

“哼,是我沒資格和你聊這個話題,南夫人才有資格嘛。”趙詩賢慍怒道。

“小女人姿態不要擺出來,這並不是你們女人克製男人的法寶,能被克製住的男人隻是礙於現實的經濟基礎薄弱而選擇忍讓,一旦錢包變豐厚,反擊或者所謂的冷暴力隻在朝夕之間,這就是你們女人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

“強詞奪理,你這句話隻從自私的男性角度出發,並沒有站在公正的視角。”

“有問題嗎?人類解釋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從自己的利益出發,你怎麼不站在昨晚被你吃掉的牛排的角度思考問題?那頭牛何其無辜,憑什麼要被人類屠殺、食用?

眾生平等本就是謬論,無論誰來狡辯都是片麵的,故意避重就輕、強詞奪理、胡說八道。人吃人被定為非法,那隻是人類給自己的一塊遮羞布,當然,那也是因為人肉並不美味,如果滋味堪比龍肉,哼哼……”

“你心裡沒我了,你居然和我講道理?”趙詩賢指了指南易的鼻子,轉瞬又嬉笑道:“如果我這麼說,才是小女人作態,以後不許說我小女人。”

“你說了算。”

“算你識相。”趙詩賢頓了一會,又說道:“我有想法在py證券募集長期基金,募集到的資金用來投資初創型企業,你怎麼看?”

“從整個南氏的布局來說,風投已經有不少部門在介入,py證券再介入,重複性太高,容易內耗。單純從py證券的角度來說,的確需要多元化發展,你是py證券的創始人,有你一半的股份,所以我尊重你的決定。”

“我的決定就是進入。”

南易聳聳肩,“你高興就好,打算從哪個領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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