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一章、我的世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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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驚蟄第一千零一十一章、我的世界當南易吃過飯,被王豐泰從他家的彆墅送出來,範紅豆在文昌圍正收拾著南宅。說起來,範紅豆在南宅住的時間最久,論對南宅的感情,她不比南易淺。

範紅豆這趟回來就為了處理文昌圍完小集團的產權問題,完小集團說是集團,到最後隻能淪為一句玩笑話,它下麵隻有一個年少有為玩具廠,再無其他業務。

之所以命名為集團,這還要追朔到沒鬨僵之前,那時候南易是有打算在完小集團旗下發展不少業務,把它變成一個真正的集團,現在一切休提。

範紅豆把前廳後宅都打掃了一遍,在後宅的一個控製器前,按動紅色按鈕把地下寶庫的入口關閉,又按動綠色按鈕往地下寶庫充入氮氣。

地下寶庫裡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要說貴重的唯有一點回憶,南易當初沒來得及用掉就過期的票,南若玢小時候玩的玩具,還有範紅豆自己的一些東西。

除了自己的房間,範紅豆又給其他房間裡的家具蓋上遮塵布,接著來到前廳,在左邊的椅子上一坐,端起茶盞,用盞蓋扣住茶葉,吸溜一口。

“唉,完小集團交出去,乾爹當初的心血就全白費了,我的心血也白費了。”範紅豆感歎一聲,心裡為了年少有為可惜,“沒有乾爹製定的發展路線,沒有我把控,年少有為怎麼可能發展到現在,也好,沒有牽絆,我可以專心做乾爹和自己的事。”

神思一會,範紅豆來到八仙桌前,拿起筆架上的狼毫,蘸了點墨,揮筆在宣紙上洋洋灑灑寫下四個字“叛我者生”。

範紅豆擱下筆,欣賞一下自己的字,拿起宣紙夾到掛在頂梁柱上的夾子上,把收音機打開,收聽股評人士安妮的聲訊節目。

安妮是這時候深甽有名的股評家,除了在報紙上撰寫股評之外,還開設了電話谘詢熱線,並首次推出早、中、晚三檔聲訊節目,據說她通過谘詢熱線每個月能賺過百萬。

範紅豆不置可否,她對股票根本談不上精通,隻是知道怎麼操作,要是憑她自己的本事殺進股市,搞不好會落一個血本無歸。

不過她懂專業的事應該交給專業的人去做,自己不懂,可以讓懂的人為她工作。

聽了一會,她又把電視機打開,聲音調低,一心二用,左右耳朵分工,分彆關注電視機和收音機。

大約九點不到,南國小隊隊長車前子引著兩個人來到前廳,一男一女,男的是古定升,女的叫李英,古定升引進的股市戰略高手,自有一套“纏中說”,鄙視散戶對莊家之神話,在她眼裡沒有莊與散之彆,隻有輸家與贏家之分,自稱裂顱者——裂莊家之頭顱。

“大小姐。”

“古經理、纏姐,過來坐。”

範紅豆招呼一聲,請兩人坐下,自己走到前廳的一隅,拎起坐在火上的玻璃茶壺來到八仙桌前,拿出兩個新茶盞,泡好茶端給兩人。

坐回自己的位子,範紅豆發現李英在看自己的字,便問道:“纏姐,我的字怎麼樣?”

李英乾脆且直接地回道:“有右軍之風,又有唐初諸家楷書之筆意,形似李邕,神韻相差甚遠,話亦是李邕名言,老板的長輩贈言?”

李英這話,其實是說範紅豆的字不咋地,什麼右軍之風,什麼筆意,都是後人誇李邕的,範紅豆自然也聽得明白,她澹澹一笑,“在我成年的時候,乾爹送給我一份《李思訓碑》的拓片,又贈了我這四個字。”

“老板的乾爹是位妙人,有機會還請老板引薦一下。”

古定升聽到李英的話,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李英什麼都好,就是太傲,我叫老板大小姐,她怎麼可能猜不到老板的乾爹是何人物。”

範紅豆雍容一笑,“有機會的,古經理,開始吧。”

“好的,大小姐。”古定升微微頷首,開始彙報前兩個月勸君投資的操作,“四月份,我們操作了石化和馬鋼,趕上了第一周的大行情,石化漲幅2278、馬鋼漲幅2761,共計盈利1072萬;

4月11日星期二,儀征化纖上市,開盤價290元,我們在3元、31元等多個價格段吃進,第二天以341元拋出,獲利200萬元;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從證券公司申購了30萬非限售股,1股210元買入,當日漲到最高價375元之前,掛牌365元賣出,獲利5935萬;

進入五月之後,股市沒有太好的行情,不過我們發現主力手裡有不少大盤股的貨,於是我們同樣吃進了不少大盤股,等待主力拉高出貨時,先一步出貨;

另外我們還發現來自五川和京城的主力在吸籌基金板塊,之前基金板塊一直堅挺,大漲小回,退一進十,李英判斷,等主力吸夠了籌碼,拉升幾回出貨,之後股價就會一瀉千裡。”

“很好。”範紅豆頷首道:“纏姐,對下半年的股市行情你怎麼看?”

“七月、八月會有幾場大戰,冬天不會有火,滿地皆是傷心人,滬股沒機會,可以關注深股遍地5元以下的股票,這些會成為黃金。”

範紅豆想了一下,問道:“1990年以前發行的70家老股份製企業,又包括讓人不寒而栗的國有股、法人股流通,是不是要看上麵怎麼處理這兩個曆史遺留問題?”

“大小姐,到年底,大概會有人發聲明確解決這兩個問題,不過對股市的推動作用不大,過了八月份,我們會吸籌陸家嘴、蘇常柴、長虹、海爾幾隻低價績優股,然後暫時把目光從滬股抽離,吸籌深股的低價股。”

“深股有什麼利好消息?”範紅豆問道。

古定升搖頭,“暫時沒有,但有可以炒作的概念。”

“九七?”

“是的,九七。”

“按照《易經》所言,九六應是大有之年。”李英說道。

範紅豆微笑道:“纏姐,你不是修禪的嗎?”

“沒有人規定修禪之人不能修《易經》。”李英澹澹地說道。

“是哦,好像是沒人規定。”範紅豆臉現莞爾。

東筦已然有男人天堂之相,不過南易並沒有在晚上出去走動,他早睡早起,第二天早上就在廠鎮裡遇到一個女人手裡牽著一個握有範師傅方便麵的小女孩,蹦蹦跳跳,不知道有多開心。

方便麵上有一張貼紙,上麵用卡通字體寫著“範師傅祝小朋友生日快樂”。

貼紙是後貼的,眼前的小女孩今天生日。

擦肩而過,南易給了小女孩一個甜蜜的笑容,心裡想著小女孩待會的麵碗裡會有幾個雞蛋。

雖然範師傅搞的“生日”活動有很大的漏洞可鑽,經銷點虛報謊報了不少數量,但南易並沒有責令實行任何措施,坐看每年超出全國兒童數量的兩千多萬包出現在報表上。

他隻希望經銷點謊報之餘,克扣的不要太過分,讓儘可能多的小朋友領到他們的生日方便麵,特彆是在一些方便麵被當成人間美味的落後地區。

很顯然,他的希望肯定會落空,越是落後地區,克扣得越是厲害,範師傅的經銷人員需要經常去巡查,才能讓情況稍好一點。

跑入中央的花園,南易在一汪池水前停下,俯瞰水中錦鯉,心裡默默想著:“是時候打造範師傅ip了,從抗日奇俠範師傅開始,還是從生日俠開始?

生日俠更好一點,絕招的名字就用範師傅產品的名字,然後還有一個終極絕招就是生日快樂,一施展出來,反派就會想起與父母在一起的美好日子,然後痛哭流涕、痛改前非……

造型就是全身上下覆蓋著方便麵盔甲,嘴裡嚼著‘嚼一嚼清嘴甜’或‘範師傅口香糖’,不對,應該是嘴裡嚼不同的東西進行不同的變身,咒語用什麼?

生日快樂?”

南易嘗試著用不同的口吻喊了幾遍生日快樂,一直抓不住太合適的腔調,他就暫時先放下這個問題,接著往下想,“摘下一包火狐狸乾脆麵,用手一拍就能發出震蕩波;灑出乾脆麵碎屑,反派的‘戰寵’就會情不自禁地張嘴去接,吃進肚子裡就唱生日快樂歌?

好像不太行,這歌的版權在華納手裡,不知道要交多少版權費……

反派戰寵的原型用什麼?

鱷魚?河馬?”

想了好一會,南易腦子裡還是零零落落,概念不成型,不過作為創意的引子已經足夠,形成文字,交給範師傅內部討論一下,再讓宮雪接手後麵的工作。

把事情放下,南易擺出太極起手式,對著水裡的錦鯉打了一遍武式太極。

上午,南易把昨日未看完的報表看完;中午,宴請燕尾蝶的中高層,感謝所有人往日的辛勤工作,聚餐結束,又來到徐小芳的飯館。

飯點已過,店裡隻剩兩桌客人酒興正酣,大有吃到晚飯飯點連軸轉的意思,徐小芳和店裡的工作人員正在吃中飯,桌上的菜色不堪入目,食材過關,烹飪湖弄。

今天店裡的生意應該出奇地好,廚師累得夠嗆。

範紅豆身著一件紅色t恤,衣擺處點綴著一圈有色差的紅豆,下身一條戰術牛仔褲,坐在徐小芳身前,一邊小口吃飯,一邊和徐小芳聊天。

南易搬了一張椅子,擠在範紅豆邊上,轉頭對徐小芳說道:“嫂子,左璨呢?”

“南易,你來啦,左璨閒不住,去證交所天橋賣碟片去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工作的關係,徐小芳的嗓門變大了,不再是過去的軟糯。

“好賣嗎?”

“挺好的,一天能賺幾十塊。”

“光賣碟,沒順便賣點證券報?”

“沒法賣,在那裡擺攤有人趕,隨時準備逃。”

“哈,有進步,左璨這塊木頭也會做生意了。”南易笑道。

“他啊,做不好,在那裡擺攤的一天都能賺兩百多,就他隻有幾十塊,不會吆喝,都是等著客人自己過去。”徐小芳帶著點奚落的口吻說道:“他啊,根本做不來生意。”

“就當左璨是打發時間,閒太久會閒出毛病。不過擺攤這種要吆喝的生意不適合他,我看看哪有剛蓋好的公廁,幫他去承包一個下來。”

“這個好,這個好,適合老左乾。”

徐小芳很是讚同,她並不認為看廁所埋汰人,要知道這時候的公廁大部分是半收費性質的,小便免費,大便一定要到管理員那裡買紙,不要紙也行,隻要用到蹲坑就得收費,三毛或五毛,幾張散裝草紙或獨立包裝餐巾紙。

猶如深甽這種城市,如果能承包到火車站的公廁,不說成為富豪,一年買幾套房還是沒問題的,當然,這種黃金廁所一般人也甭惦記。

南易倒是有辦法搞到手,隻是吧,找一圈人就為了爭一個公廁,好說不好聽,格局也顯得太小。

“那就這麼定了,左璨的下一站看廁所。”

“嘻嘻,乾爹,你就這麼打發左叔叔去看廁所了?”範紅豆捂嘴笑道。

“不好嗎?我覺得挺好的,這個工作就適合悶葫蘆乾,一個人3毛,一天10萬人就是3萬,一年1095萬,三年就可以上市,股價翻個七八倍,套現,拿著四五億再去包廁所,這次包它上百個,再上市,再套現,再包它上萬個,九年就可以賺到500萬億,妥妥的富可敵國。”

“咯咯咯,乾爹,這麼好賺你怎麼不做?”

“我不專業,做不了。”南易樂道。

南易的話又惹得徐小芳和範紅豆娘倆笑上加笑,好一會才緩過來。

在飯桌前聊了一會,等範紅豆吃完飯,南易和她兩人便走出飯館,在馬路牙子上散步。

“不出兩年就要畢業了,想過間歇年要怎麼度過嗎?”

範紅豆用發箍扣住被風拂起的秀發,又拉了拉衣擺,“乾爹,畢業之後我想馬上開始工作,間歇年太浪費時間。”

“趁著最好的年華,玩點自己想玩的,去想去的地方待一段時間,不好嗎?”

“乾爹,我不想我的時間呈塊狀,我想片段化,工作和休閒相結合,每年抽出點時間去度假,不讓自己太忙碌。”

“你不是世界的中心點,這個世界不會圍繞著你運行,一旦開始工作,時間未必就由著你安排,這個月你想休息,可正好遇到了大行情,或者一個大項目正在運作怎麼辦?”

範紅豆微笑道:“乾爹,我對休假的要求不高,一次休假不需要多少時間,而且,我也不會固定多久就要休假一次,還是以工作為主。”

南易撫了撫範紅豆的頭發,寵溺地說道:“傻丫頭,工作是做不完的,乾爹已經幫你打下基礎,你不用急著開始工作。聽我的,一定要有間歇年,五年你嫌太久,可以縮短到三年。”

範紅豆噘噘嘴,“可是乾爹,你不是說未來幾年會是商業黃金期的尾巴,要是錯過,再想遇到這樣的機會很難,我不想錯過。”

“哈哈,黃金期是對沒有根基的創業者而言,對你來說,什麼時候都是黃金期,很多行業對我們來說,隨時都可以進入。”

“資本的力量?”

“應該說是資本積蓄出來的力量,乾爹一直在厚積薄發,儲存了不少實力,你啊,站在乾爹的肩膀上,可以用更短的時間,攀上大多數人到達不了的山峰。”

“可是,我想攀上比應該到達的山峰更高的山峰,即使不是珠穆朗瑪峰,也要是喬戈裡峰。”範紅豆鬥誌滿滿地說道。

“嗬,小丫頭的目標倒是不小,不過你的比喻錯了,喬戈裡峰比珠穆朗瑪峰難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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