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今夜你有血光之災(2 / 2)

“為什麼?”

“因為文人騷客不想自己放的屁和伺候他們的仆人一樣,例如你放了個屁是因為吃錯東西,而我放屁是因為對眼前的土地無限的卷戀,對人民一日三餐的牽掛,思慮太多以至於胸內鬱氣凝結,所以你放屁就讀作放屁,而我放屁應該讀作放崇,崇高的崇。”

“你真能胡說。”

“嗬嗬,我是在胡說,可也說透了多音字的本質,或許銅臭這個詞剛開始用的時候,隻是因為某個大文人猛然間忘記生鏽的繡字該怎麼寫,他腦子一轉,把臭字拿過來用,還強硬地把它念作xiu。大文人嘛,捧臭腳的不知凡幾,就是‘登東遺廁籌’這種句子也可以引申解讀為憂國憂民,用現在的話來說,隻是作者感慨上廁所忘記帶草紙或者草紙沒拿住掉坑裡了。假如我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你心裡把我無限拔高,高到隻能誇不能貶,就在這裡,我衝著大海喊了個‘操’字,你不是記者嘛,來吧,寫一篇歌頌我的文章,記住哦,不許拿掉‘操’這個字,就以它為開篇。”肖楠睨了南易一眼,

“你對古代文人和現代記者抱著敵視的態度。”

“不,我對世間的任何人和事物都抱有懷疑的態度,我不認為從事一個貌似崇高職業的個人就崇高,在我眼裡,隻有崇高的個人,沒有崇高的團體和職業。”肖楠稍作思考,

“算你說得有點道理,一個人的身份和職業確實不能反映他的人品。”

“是的,雖然我從事色狼這份職業,但也改變不了我是個好男人的事實。”肖楠的目光在南易臉上連續剜了好幾下,

“請教一下,該怎麼做才能和你一樣無恥?”南易嗬嗬一笑,

“想學啊,先叫聲師父聽聽。”

“師傅。”

“哈哈,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那我先傳你一句箴言,聽好了,要想學得會,先和師父一起睡,要想學得好,多給師父搓搓澡。”

“不理你了。”肖楠左手在礁石上一撐,作勢就要站起,可她的腳立足不穩,一打滑,身體往後傾倒。

南易見狀,右手探出拽住肖楠的手腕,微微用力,肖楠整個人撲到南易懷裡,隻是沒有出現影視劇裡那種嘴對嘴的曖昧巧合。

當然,有些人的臉皮要比影視劇中的人厚得多,沒摔成嘴對嘴沒關係,可以手動進行糾正——南易抓住肖楠的左肩膀,先往上一托,然後往右推了點距離,再往下一拉,一張小嘴落入大嘴裡……虎崽轉過身,目光二百七十度掃視一圈,腦子裡開始計算下一次休假的時間,天仙失焦的視線重新聚焦,目不斜視地盯著兩個腦門交錯,耳朵豎起傾聽泥濘的吧唧聲。

良久,波的一聲,四片纏綿的唇分開。

“嘶,好疼。”肖楠抹了抹唇,帶點撒嬌的口吻說道。南易用大拇指抹了抹下嘴唇,

“你的嘴唇太乾,內分泌有點失調,恭喜你,碰到了我這位退休老軍醫,隻需要三天,不但你的症狀會減緩,你的皮膚也會變得更加水靈。”

“又胡說。”

“嗬嗬,你以後就會懂了。”旖旎過後,南易和肖楠一人拿一個塑料袋,開始正經趕海。

玻璃牛和小海螺都是成片,可以一路走一路撿,蝦爬子,又名皮皮蝦、螳螂蝦,螳螂拳的螳螂,攻擊性很強,一拳一個叫爸爸,抓這玩意需要技巧,南易兩人既無工具也無技巧,見到了也是繞道走。

赤貝、白蚶子、海紅、蟶子、紅裡螺、肚臍波螺、海錐錐、騷夾子、鬼頭蟹,這些也都能撿或挖到,不需要多久,兩個塑料袋就到了承受極限。

拎著塑料袋,兩人去了離海灘不遠的一家飯館,南易仔細詢問計量單位和加工費是否蔥薑蒜鹽等分開計價之後,又仔細詢問收不收座位費、碗快使用費等等,事無巨細,不厭其煩,逼得老板不耐煩地拍胸脯宣誓東北人都是活雷鋒。

南易和老板掰扯完,坐邊上的肖楠就說道:“你都是這樣點菜嗎?”

“不,隻在景區和國道邊上才這樣,這兩個地方十家有十一家宰人,明著宰還好,愛吃不吃,就怕裡格愣,我見過螃蟹按克計價的,一盤螃蟹要價9600,這還是美其名曰打了八折又抹零。”

“我聽說過類似的,不過景區還好,不會太過分,國道邊上……”肖楠想到什麼,話頭戛然而止。

南易嘿嘿一笑,

“有什麼不好說的,不就是國道邊上有長途司機雙理輔導室嘛,我認識一個人就是跑長途的,非常勤快,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路上跑,可到年底一盤點,根本沒攢下多少錢。後來他老婆不乾了,鬨了起來,然後從彆人嘴裡得知,原來她老公在他長跑的那條線上養了三個小老婆,有兩個還給他生了兒子,他要養四個家,能攢下錢就怪了。”肖楠白了南易一眼,

“你舉這個例子是不是想給我心理暗示,讓我潛意識裡認可你在女人方麵的做法?”

“沒這個必要,等下灌你幾杯,讓你打開心理防線,再挑逗一下就能把你拿下,今晚一過,我拍拍屁股走人,你自己搭火車回去。”肖楠哈哈一笑,

“你把步驟告訴我,不怕我不上鉤嗎?”

“不會。”南易壓一壓嗓音,低沉地說道:“你早就對我產生好奇心,一心想要探尋我的秘密,而且你很自信,認為自己與眾不同,認為自己隻是在獵奇或者說是在耍弄我,並不會深陷其中,隨時可以抽身離去。可惜,你並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踩在陷阱裡,不然剛才我們不會持續那麼久,隻要你有一絲稍稍強烈的反抗舉動,我立馬會把你鬆開。”肖楠的臉變了顏色,眉毛擰巴,眼睛裡連綿不絕地扔出飛鏢,嘴裡大聲嗬斥,

“混蛋,你勾引我,還要把我的自尊放在腳底踩。”看見肖楠這個反應,南易連忙挪了挪椅子,挨著對方坐下,手非常自然地摟住對方的腰,嘴裡軟軟地說道:“好啦,彆生氣,逗你玩呢。聽說沒溝營這個地方非常危險,今晚由我貼身保護你,一定不會讓你受到傷害。”肖楠小嘴一都,臉上的不快消散,

“去你的,隻要你離我遠點,我肯定不會有事。”

“彆不信,我曾經學過相麵,隱隱約約從你的麵相當中看出你今晚有血光之災,不過我的相麵功夫不到家,讓我再給你摸摸骨……”肖楠拍了拍南易的大腿,又輕輕推了他一下,很輕,完全沒有把南易推開的意思,

“壞蛋。”之後的幾個小時,肖楠的記憶一直是朦朧的,好像隱隱約約回到了海邊,好像在沒至脖頸的海水裡,她倚靠在一個男人的胸膛裡,微閉著眼睛,感受著一隻大手的遊走。

好像她被一個男人抱去了賓館,好像對方一直貼身保護她,又好像對方通過行動辯解

“放開心扉”完全正確。好像,她真的醉了,也瘋了!當她再次睜開眼睛,轉臉一看,昨天說過會拍拍屁股走人的男人真的不在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彌漫其身!

“混蛋…我真傻……”枕頭被一隻柔荑扔到了地上,卡嗒一聲,房門被打開,一個汗水密布的身軀出現,一雙眼在枕頭上左右巡視,一張嘴送出討厭的話,

“扔枕頭乾嘛,床單200、枕頭70,再加上這個就是410,賠償費都快趕上房費了。”心中大定的肖楠有了鬥嘴的閒情,

“你不是走了嗎?”南易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接著移步走到床邊,在肖楠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即又躲開對方懟上來的嘴唇,

“沒刷牙,臭死了。”

“討厭!”肖楠毫不在意南易身上的汗珠,一把抱住南易,臉頰又在他的胸膛上摩挲了一下,

“汗臭味,咯咯咯……”南易撫了撫肖楠的秀發,嘴角勾起壞笑,

“小楠啊,我有一筆生意,啟動資金還差五百萬,你看咱倆的關係已經這樣了,你能不能幫幫我?”肖楠仰頭瞄了一眼南易的下巴,樂嗬嗬地說道:“你如果騙完色還想騙財,就不應該這麼快找我借錢,也不該一開始就這麼大數目,你覺得五百萬我拿得出來嗎?”南易一頂胸膛,把肖楠震了出去,臉上勃然大怒,

“五百萬都拿出來,真是瞎耽誤工夫,油費100,昨晚吃飯140,房費、賠償,所有的,我們一人一半,便宜你,隻要給我500就行了。”

“去你的。”肖楠撩起頭發挽成一團,從床頭櫃上拿了皮筋紮起來,

“下午我還有一個采訪,你幫我去買一身新衣服,隨便買,不用買貴的。現在是夏天,如果我沒換衣服,報社的同事肯定能看出有問題。”

“采訪在幾點?”

“兩點。”

“喔,吃過早點就幫你去買,今天的太陽很大,來得及洗一洗等曬乾。”南易從床上站起,

“你動作太慢,衛生間我先用。”中午的飯點堪堪出頭,南易和肖楠已經回到奉天,一起吃過午飯然後各走各路。

下午,在嘎吱嘎吱轉動的古董吊扇下麵,南易癱在躺椅上聽著《為愛癡狂》,嘴裡一邊哼哼,

“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你說過那樣的愛我,想要問問你敢不敢,像我這樣為愛癡狂……”

“這首歌好聽,誰唱的?”肖楠出現在南易身邊,坐到南易小腿上。南易頭一仰,打量了肖楠整個上半身,頭又一垂跌回靠枕,

“衣服換了,還化了妝,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我才精心打扮。”

“不然呢?”

“那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這身打扮,也不喜歡你現在的妝容,你自己回想一下《過把癮》裡方言說杜梅的台詞,那就是我想說的。”肖楠稍一回想,頓時慍怒道:“你說我像雞?”

“差不多,這身打扮不適合你,你適合簡單、乾淨,不要有太多裝飾,保持自己的個性,不用去隨大流。”

“是嗎?”肖楠低頭打量一下身上的衣服,惋惜地說道:“今天剛買的,四百多呢。”

“沒洗就穿了?”

“哪裡來得及。”

“去衛生間洗洗換了吧,衣服出廠之前可不會清洗。”

“我沒衣服。”

“先穿我的,等我秘書回來,問她借一身。”肖楠在衛生間洗了個澡,臉上的妝也卸掉,穿著南易的大襯衣,光著腿又回到南易身邊坐下,看到南易手裡的pdA,好奇的問道:“學英語?”南易放下pdA,讓屏幕休眠,然後才說道:“這不是快譯通,對了,你怎麼知道快譯通的,我沒看到奉天有賣啊。”

“上次在一個采訪對象那裡見過,聽對方介紹的。”肖楠解釋道。

“喔,我中午剛給你地址,你下午就過來,來之前也不給我先來個電話,你是想給我一個驚喜,還是心一直留在我這裡沒帶走?”肖楠兩頰微紅,抱怨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心裡清楚就好了,乾嘛要說出來。”

“哈哈哈,好吧,我不說了,你想一下我們晚上去哪裡吃飯,我去處理點工作。”

“你這裡可以做飯嗎?”

“不行,煤氣灶壞了,你會做飯?”南易嘴裡說著,又隱晦地給天仙使了眼色。

“我會做好多菜呢,我爸說我做的飯比我媽的好吃。”肖楠笑盈盈地說道。

南易聽肖楠這麼一說,心裡基本認定肖楠做飯水平非常一般,難吃不至於,但肯定好吃不到哪裡去,看樣子晨露館這裡的煤氣灶往後會時常壞。

南易處理了一封郵件,等陳文琴回來,肖楠換上陳文琴一套沒穿過的衣服,兩人就出來晨露館。

不管是去停車場的路上,還是坐在車裡,肖楠都如同布袋熊一般掛在南易手臂上,很是黏湖。

南易忽然有點後悔昨晚太過衝動,肖楠的熱情太盛,他可以想象到未來幾天肖楠都會過來報到,等他離開,電話也會跟著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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