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六章、兩個一等功,活的(1 / 2)

對外人而言,阿德勒診所和其他的私人醫院並沒有什麼區彆,在其他醫院可以享受到的服務,在阿德勒同樣可以享受到,而且模式非常類似。

要說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就是阿德勒這裡提供醫療費賬單分期付款服務,診所會根據病人的醫療費數額,評估提出分期付款的病人及家屬的償還能力,會允許具備償還能力且信譽不錯的病人分期付款,隻需要額外支付一筆利息,不多,年息隻有區區4%。

製定這項服務的目的純粹是站在「特定」病人的角度考慮,讓他們不至於因為一場大病而降低生活質量,收取利息不是為了多牟利,而是為了彌補診所一部分的損失。

醫療費早點收回來,無論放到哪裡,一年的收益都不可能低於4%。

至於減免醫療費的行為,診所的每個醫生每年都有一定的額度對他們自己選定的病人進行減免,這個主要針對他們特彆感興趣的病例和良心上的彌補。

見得病人多了,總會遇到讓他們心軟想幫的病人,直接給他們額度,想幫誰就幫誰,花超了也不用多嗶嗶,還想幫自己貼錢。

南易對阿德勒診所幾乎沒有盈利的要求,反正是非營利性醫院,最多就是揩點研發費用,一年賺千億萬億也揣不進自己腰包裡,所以,他的生意經不會打到診所身上,製定的規則隻是為了讓診所良性發展下去,每年能多挪點錢去國內貧困地區進行醫療援助,這樣足矣。

在診所接受檢查的時候,南易腦子裡就在想著這些事情。

阮梅已經確診被傳染了禽流感,發現及時,沒多大事,他自己反而更麻煩點,禽流感有潛伏期,在潛伏期又沒有辦法檢查出來,未來幾天,他還要多注意觀察自己的身體狀況。

等做好檢查,南易去了阮梅的病房。

一進病房,他立馬脫掉外套往寬大的病床上一躺,摟住因難受低聲呻吟的阮梅,湊到她耳邊曖昧地說道:「奀妹,下回我們演醫院的故事,你是病人,我是婦科大夫。」

「嗯,啊……」阮梅呻吟兩聲,有氣無力地說道:「不要,你是病人,我是泌尿科大夫。」

「泌尿科我看什麼病?」

「腎。」

「我的腎要是出問題,你哭去吧。」

「咯咯咯……啊,好難受,討厭,不要逗我發笑。」

「好好好,你睡覺,睡著就不難受了。」

「嗯。」

阮梅呢喃一聲,頭往南易的懷裡拱了拱,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醞釀起睡意,沒一會,她的眼睛忽然又睜開,「奀仔,你和我一起睡,不怕被傳染嗎?」

「不怕,不要胡思亂想,睡覺。」

「嗯。」

阮梅翻過身,手伸到南易背後,遊走了幾下停住,接著又閉上眼睛,再次醞釀睡意。

等眼睛再睜開,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阮梅環顧四周,看見南易雙腳浮空,人倒立在地板上做著俯臥撐,倒垂的頭發下麵,鋪著的一張白紙已經被浸濕五分之四,她知道南易已經到了靠意誌力堅持的階段,沒有發出響動,隻是靜靜地看著。

幾息的工夫,她的雙眼開始拉絲,羞澀的畫麵在腦中浮現。

剩下的五分之一也被浸濕之後,南易把雙腳放下,人站了起來,喘了幾口粗氣,拿起邊上的毛巾擦拭臉頰時,便瞄到坐在病床上,夢境寫在臉上的阮梅。

「什麼姿勢?」

「啊?」阮梅被驚醒。

「問你在夢裡用什麼姿勢。」

「魔術山。」

「挺會想,起來刷牙洗臉,我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南易滴咕著,走到廚房,來到灶頭前,

聞到空氣中彌漫的粥香味,便知道還差點火候,於是打開冰箱,從裡麵拿出來瓜果蔬蛋,準備製作下粥配菜。

阿德勒診所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家人看病,阮梅住的這間是她的私人病房,兩室兩廳的格局,除了預留醫療器械擺放和通過的通道之外,其他的陳設是阮梅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擺設,包括廚房裡炊具也是她親自置辦。

診所的服務無微不至,大部分病人需要的服務都可以提供,供應新鮮的瓜果蔬肉、乾洗、造型、化妝、美甲,與服裝店和珠寶店有業務聯係,女性病人完全可以躺在病床上享受服務,隻要阮梅不限膈應,她完全可以長期住在診所裡,生活上不會有任何不便。

按照南易的理解,醫院屬於醫療服務行業,既有服務二字,工作自然要做細致,隻要病人舍得花錢,在阿德勒診所完全可以當上帝。

和南氏其他的服務型崗位一樣,阿德勒診所的護士的薪水構成裡,同樣有一塊「受氣費」,病人花大價錢住進來,對衣食父母,不說跪舔,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南易不希望阿德勒的醫護人員把自己抬到神聖的高度,阿德勒醫療體係走的是高薪養禮的策略,護士年薪5萬美金起,薪水標準以保證在較好的社區供得起一套豪華公寓,又能讓四口之家過上體麵的生活為標準。

不管有理沒理,都不許和病人或病人家屬爭吵,有理直接找法務,該起訴就起訴,該索賠就索賠,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隻會等來診所的解雇信。

等南易端著吃食從廚房裡出來,主治醫生和護士已經在阮梅的病床前給她做檢查,把吃食端去飯桌,南易走到病床前詢問主治醫生,「江醫生,要緊嗎?」

「燒已經退了,沒什麼大礙,再觀察兩天,病情沒有反複就可以出院。」

「謝謝。」

醫護人員走後,南易兩人吃過早餐,阮梅回病床上躺著看電視,南易湊在飯桌邊盯著電腦,禽流感新型出現,對他這種養殖大戶來說,會有很大的衝擊,下麵的相關人員正在努力把壞消息變成好消息。

粵省、桂省、瓊省、香塂這四個地方,不管是墾殖集團還是神農南糧,對養雞業的介入都很深,特彆是雞仔,起步就是百萬級彆,發展到現在已經以億為單位,四地的雞仔養殖場存欄的數量超過3億。

十點的樣子,葛翠竹給南易打來電話。

「南易,白羽***仔一共1.75億隻,真要全燒了?其實我們可以再往外麵賣一批,風險共擔,損失可以少一點。」

葛翠竹的聲音顫抖,南易能聽出她有濃濃的不舍。

南易斬釘截鐵地說道:「燒,全燒,唇亡齒寒,養殖戶底子薄,他們扛不住,養殖戶死光了,我們也沒法活,現貨我們是虧定了,隻能從期貨上找補,現在消息還沒傳開,我會調集資金去芝加哥,做空雞蛋期貨,阿嬸,你給個授權。」

「好,南易你有空的時候,我們開個會,討論一下雞養殖業務的整改方案。」

「年後吧,先把眼前這關過去。」

掛掉電話後,南易繼續看各地彙總過來的報告,等禽流感一爆出來,不僅是雞,其他帶翅膀的都要受到影響,不僅自己要抗疫,等期貨上做好前期工作,還要和經銷商們商議如何共渡難關。

就如他對葛翠竹所說的,唇亡齒寒,他可以裝作不知道禽流感這回事繼續給經銷商供貨,甚至可以開展促銷活動,把未出欄的全部清空,這樣一來,眼下這一關是度過了,但賴以生存的土壤變小了,這是在自掘墳墓。

神農南糧和墾殖集團必須要有大企業、上遊企業的擔當,把大部分損失扛下來,保護好下麵的經銷商,讓他們少受一點損失,除非撈完這一票就不乾了,不然,隻

能這樣做,也必須這樣做。

隨著報告一個個批複,全球不少區域的雞仔都倒黴了,被鏟車推進大坑,澆上汽油,烈火熊熊燃燒。

每一次燃燒,南易都有所感應,十二位數字的後麵八位都有在變化,一個國內首富,兩個,三個……隨風而逝。

1996年,甫一開年,就給了南易重重一擊。

農民不好當啊!

正當南易在心煩之時,阮梅來到他身後,雙手食指戳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揉動。

【鑒於大環境如此,

南易舒心一笑,「你是病人,哪裡用得著你伺候我。」

「又不是什麼大病,你還好嗎?虧了多少?」阮梅輕聲說道。

「不好算,剛剛開始,會受影響的時間未知,一兩億美元的損失肯定要有的。」

一聽隻有這麼點,阮梅就知道不是什麼大事,「喔,放寬心啦,以後再賺回來就好啦,做生意,當然有虧有賺咯。」

「我不是心疼錢,有低潮就有**,暴跌之後就是暴漲,我有不會死在黎明之前的底氣,我隻是在想,下次怎麼把低潮也變成**。」

「你好貪心哦。」

南易轉臉,伸手把阮梅拽到自己懷裡,「你不貪心嗎?我要,我還要,再來一次。」

阮梅羞紅臉,「討厭,你糗我,罰你吹口琴給我聽。」

「口琴好久沒吹了,我最近在學嗩呐,你要不要聽?」

「好啊,吹什麼曲子?」

「《薑維招魂曲》,跟一個道士學的。」

「道士?」阮梅詫異道。

「嗯,專門吃白事的。」南易一臉壞笑。

「奀仔,我跟你沒完。」阮梅仰起脖頸,作勢要咬南易的脖子。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鬨。」南易把阮梅抱住,說道:「我給你哼一段甘穀攢神五猖兵馬,《伐武朝》,攢就是召,攢神就是聚神靈的意思,召喚滿天神靈保佑我們家奀妹。」

「好啊。」

「我哼啦。」南易嘿嘿一笑,嘴裡就哼道:「泰山爺戴上了九龍珠,泰山爺戴上了九龍珠,泰山爺戴上了九龍珠……」

南易把同一句詞融進不同的腔調。

「嗯?隻有一句?」

「當初我看到攢神的時候,隻聽懂了這一句。」南易毫不害臊地說道。

阮梅白了南易一眼,嗔道:「換個你會的。」

「好。」南易應一聲,伸手輕撫阮梅的耳朵,嘴裡喃喃有詞,「奀妹,歸家咯。」

隨即,他的手虛空一抓,再做一個手心抓住東西的動作,接著往阮梅的後腦勺一放,嘴裡又喃喃道:「奀妹,回家跟爸吃飯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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