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牌局上的皇室王子(1 / 2)

“為什麼借錢?”

“若瑾想搞一個名媛舞會。”

“夏洛特女王舞會這種?”

“更接近巴黎名媛舞會。”

“喔,借給她了?”

“嗯哼,我訂了一艘遊艇,準備她明年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南易心底欣慰,嘴裡卻說道:“長兄如父,愛護之餘還要管教,不要太溺愛她,遊艇多少錢?”

“一億。”

“你讓我為難了。”

南若瑾明年的生日就是成年的日子,南有窮這個“便宜”大哥的禮物值一億,他這個當親爹的還不得三億起步啊,這個預算想準備一份彆出心裁,又不會華而不實的禮物真挺難的。

南有窮聳聳肩,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父子倆接著閒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南有窮接了個電話,搭直升機匆匆忙忙回了位於長島另一邊的阿德勒莊園。

他走沒多久,空中降下兩架直升機。

斯嘉麗回來了。

來到碼頭,一看篝火和酒瓶,就知道兒子來過。

“阿德勒走了?”

“剛走一會。”

“回來吃飯嗎?”斯嘉麗坐在南有窮剛才坐的位子,從冰桶裡拿起一瓶啤酒,打開往嘴裡灌上一口。

“有約會。”

“所以,晚飯還是我一個人?”

“我看著你吃。”南易輕笑一聲。

這趟飛來紐約,他要順便去阿德勒診所做身體檢查,其中有一項是腸鏡,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會吃東西,明天浣腸的時候可以少吃點苦頭。

“不,你不要出現在飯廳,看到你我會想到那個畫麵,影響食欲。”

南易聳聳肩,“沒問題,隻要你開心。”

“雷曼兄弟上個季度的表現很搶眼,房地產業務增長迅猛,今年的財報一定非常漂亮。”

“我們在股票上賺了多少?”

“4億。”

“不錯的數字,敬雷曼兄弟一杯。”南易晃了晃酒瓶說道。

斯嘉麗舉瓶和南易碰了碰,“等時機到的時候,我打算加大做空雷曼兄弟的力度。”

“為什麼?因為福爾德?”

理查德·福爾德,雷曼兄弟的掌舵人,身上有不少光環,雷曼兄弟能壯大到今天的程度,他居功至偉,在911期間,麵對危險,他鎮定自若地指揮員工撤離,並且能夠果斷、快速地將一家酒店立刻轉換成為雷曼總部,在華爾街一時傳為佳話,吃瓜群眾對他的評價頗高。

但是和他有所接觸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不高,做事太冒進,高傲自負,脾氣非常臭,且非常凶狠,一旦被雷曼兄弟咬住,連骨帶皮都要吞進去,一點餘地都不留,在他的帶領下,雷曼兄弟在華爾街四處樹敵,強大之時還好,若是露出頹勢,落井下石都得趕早,不然排不上隊。

“我討厭他的嘴臉,真想拿PfeiferZeliska朝他的額頭開一槍。”斯嘉麗恨恨地說道。

“不好,威力太大,腦袋炸開,紅的白的飛得到處都是,血淋淋,太恐怖了,我建議你用汽油彈,滋啦,滋啦,油花四溢,肉香能飄出五百英裡。”

“你這樣說不會影響我的食欲。”斯嘉麗睨了南易一眼,舉瓶道:“敬海蒂。”

“願她在天堂繼續歌唱。”

[海蒂·威斯特,《五百英裡》的創作者,2005年過世,正因如此,一個火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歌手又再次翻紅。]

小插曲過後,南易兩人繼續聊著投行和股票的話題,不僅是雷曼兄弟,斯嘉麗基金投資了華爾街大部分有次貸業務的投行股票,由於次貸的繁榮,股票的長勢都不錯,斯嘉麗基金從中盈利頗豐。

這還隻是餐前甜點,要說正餐還得是之後的融券做空,主要的做空對象是雷曼兄弟,之所以是它,和南易的記憶關係不大,主要還是因為雷曼兄弟不得人心,踩它不會有人唧唧歪歪,反而會有人豎起大拇指,說一句乾得漂亮。

除了雷曼兄弟,貝爾斯登也是主要目標,它的股價即將突破140美元,且後勁不錯,先吃一點股價上升的利益,再做融券賣空,一旦次貸危機爆發,股價很容易會跌到個位數,其中的利潤很大。

與雷曼兄弟不同,貝爾斯登在華爾街的口碑不錯,它若是出事,會有其他投行站出來扶一把,雖然扶的方式未必是貝爾斯登喜歡的那種,但在合理的推測下,陷入困境的貝爾斯登會有其他投行接盤,它的股票會經曆升、狂跌、微升的過程,比雷曼兄弟多一份餐後甜點。

除了在股市吃次貸帶來的紅利之外,斯嘉麗基金在之前兩年也有直接參與次貸業務——買下中小型按揭公司,把按揭合同打包成債務抵押證券(CDO)出售。

隻不過在三個月之前,這項業務已經停止,沒銷掉的證券連同按揭公司一起打包售出。

直接參與次貸,看好此項業務的前景,投資相關股票,再到不看好,進行做空,南氏可以趴在次貸身上使勁吸血,但絕對不能碰CDOs信用違約掉期合同,即和其他人對賭次貸會崩。

前者隻是靠眼光投資牟利,是正常的經濟行為,後者卻有破壞美國經濟之嫌,因為會站出來對賭的肯定是涉及次貸很深的投行,一張對賭合約,很可能會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後一根稻草。

以結果為導向,南氏合理合法的投資過程,會被貼上非正義的標簽。

……

次日。

南易上阿德勒診所做了身體檢查,醫生看過當天就出結果的指標後,給出身體非常健康,隻有年齡增長帶來的各種機能退化的回答。

自家知道自家事,在排除隱疾的可能後,南易感覺現在的身體比上輩子最黃金年齡時期還要更好一點。

上輩子的黃金十年都在忙著創業,不但很少鍛煉,且應酬頗多,一年至少五百斤白酒下肚,在各種場合得違心溜須拍馬,體內堆積了不少負麵情緒,又有無數個夜晚為了工資的著落整宿整宿的失眠,身體能好就是怪事。

出了診所,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南易接著去白鴿飛行俱樂部爽了一把。

當年南無為的飛行夢來得濃烈,但中途被迫停止,相比他,南易的飛行夢來得晚,但也來得穩,一氣嗬成,在地麵學習結束直接駕駛飛機飛向藍天。

隻不過迄今為止,南易隻開過初教六這一款飛機,其他諸如P51野馬、BF-109、噴火、LA-7、P-38閃電、零式、震電、地獄貓,在他的飛機庫裡都有,隻是不敢開。

初教六夠穩,駕駛夠簡單,出故障的生存率比開車都強,夢想的種子已經發芽,南易也不再處於極端怕死的狀態,他現在已經敢於玩一些冒險的遊戲。

機修師幫南易檢查了一遍他的“飛虎踏富士”號之後,南易自己又檢查了一遍,還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把機腹上的八一徽標抹乾淨。

一切就緒,南易坐進駕駛艙裡,嘴裡默念“注油三五下,口令聲音大,舵平刹車緊”,手裡做著各種動作,隨著他的動作,螺旋槳轉動起來,飛機慢慢地往前滾動,隨即速度加快,沒一會,一條軍綠色帶著一抹紅昂頭衝向藍天。

以4米/秒的速度爬升到2600米的高度,南易隨即把飛機改平,飛了一段,確定飛行正常,這才騰出手開啟MP3,選中《神聖的戰爭》,在激昂的音樂中,南易握著操縱杆忽前忽後忽左忽右地擺弄,讓飛機在空中飛出各種動作。

等玩累了,又往上爬升1000米,接著鬆開操縱杆和腳舵,六爺聽著《月亮之上》,接過駕駛權,帶著南易一會到東邊看牧馬,一會去西邊看放羊,南易什麼都不用操心,隻需要跟著節奏喊一喊切克鬨。

南易在爽的時候,南有窮正坐在拉斯維加斯的賭桌邊,和兩個中東地區主權基金的二代玩著德州撲克。

中東有錢這是人所共知的事,中東的主權基金也有錢,什麼沙特阿拉伯公共投資基金、卡塔爾投資局、阿聯酋穆巴達拉投資公司、巴林Mumtakat公司、阿曼投資局、埃及主權基金、沙迦資產管理、阿聯酋阿布紮比主權基金穆巴達拉等,一個個資產都是以數千億美元計算,且在東道國的能量巨大。

之前,斯嘉麗基金撤出次貸業務,給客戶的理由是基金要把投資重心轉移到東南亞地區的水電站業務,這既是借口,也是事實。

神農南糧在東南亞的投資擴大,兼並了大量的土地,而之所以能順利兼並,是因為落入囊中的土地有很大的一部分在洪澇地區,年年都要看老天爺的臉色,河流上遊降雨量一大,一年就會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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