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地兼並之前,該怎麼防洪,又要防到什麼程度,如何才能做到最有效的養洪自重,其中的種種問題都已經經過探討,並製定了相應的計劃,建立水電站發電及防洪就是計劃中的一項。
東南亞未來的投資環境會如何變化是不明朗的,水電站的投資是巨大的,南氏用自有資金獨家進行投資並不高明,拉上幾個戰略合作夥伴進行風險共擔並增大聲勢,可以有效地減少政治和投資風險。
“五萬。”迪拜世界的穆海裡扔出五萬的籌碼,看向南有窮,“亞當,要不要跟?”
此時,第四張公牌已經發出,牌局進入轉牌圈,四張牌分彆是紅心5、黑桃5、方片J、紅心9,加上玩家的底牌,能組成的最大牌型就是紅心同花順,這種可能性很小,反而三條5或5的葫蘆可能性很大。
南有窮的底牌是方片5和黑桃9,這一局他的勝率至少在八成五以上,如果輸了,可以四下看看有沒有攝影機,很可能有劇組在拍賭片,或者乾脆一點,拿斧頭先把荷官的手剁了,贏家慢慢炮製。
這裡是南有窮便宜外公斯蒂芬·阿德爾森的賭場,他自己也是小股東一枚,荷官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小,因此,他已經算出自己的牌勝率極高。
蹙著眉,拿起底牌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公牌,猶豫了好一會,南有窮才扔出五萬的籌碼,“我跟。”
下一位說話的玩家是穆巴達拉的莫卡拉布,他沒有南有窮的糾結,非常爽快地扔出五萬的籌碼,接著又扔出十萬,“我加注。”
“牌很好?”穆海裡瞄了莫卡拉布一眼,無所謂地扔出籌碼跟上。
南有窮再次糾結了一會,在艱難中下定決心跟上。
表演是南家人的必修技能,從南易往下數,斯嘉麗、範紅豆、南若玢等等,都有過進修表演學的經曆,起點孤兒院也有開設表演課。
學習表演倒不是為了坑人、騙人,隻是為了增強內心偽裝的厚度,免得臉上開著直通內心的高速路口,被彆人一眼看穿底牌。
三家都已跟上,荷官發出第五張公牌,把牌局帶入河牌圈。
第五張公牌是紅心K,連同前麵四張,分彆是紅心5、黑桃5、方片J、紅心9、紅心K,南有窮手裡的葫蘆已經是能夠組成的最大牌型,他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莫卡拉布掀開底牌看了一眼,接著麵無表情地扔出二十萬的籌碼,嘴裡淡淡地說道:“牌不錯。”
“我不信,加五十萬。”穆海裡嘴裡說著,手上扔出七十萬的籌碼。
南有窮拿起自己的底牌再次看了一眼,看完直接麵無表情地說道:“Allin。”
前麵猶猶豫豫,現在卻是如此果決,這會給另外兩人造成一種他之前一直在搏牌,而現在搏到的假想,當然,莫卡拉布和穆海裡未必會如此解讀。
德州撲克本就是一種比較成熟的玩法,職業比賽較多,催生了不少職業選手,各種策略都被研究得明明白白,南有窮的伎倆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算不上有多高明,但在現在的牌桌上卻很有欺騙性。
理由很簡單,這是一場業務牌局,三個人都不在乎籌碼所代表的一點小錢,在乎的隻是輸贏本身所帶來的樂趣,以及交流。
“我隻有三條,不跟。”莫卡拉布輕笑一聲,蓋上自己隻能組成一對J的底牌。
“莫卡拉布,你的膽子太小了,我跟。”穆海裡掀開自己的底牌,“J、K兩對,亞當,開牌見我。”
南有窮掀開底牌,笑道:“不好意思,葫蘆。”
“啊哈,被我猜到了,亞當你果然有大牌。”莫卡拉布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穆海裡,略帶一點揶揄之色。
穆海裡不以為然,開牌之前他已經想到自己可能會輸,但他還是堅持看南有窮的底牌,因為他需要總結南有窮打牌的規律,進而分析其性格。
在篩選以對為主導的投資項目時,他會優先選出掌舵人十分精明的項目,然後再挑選掌舵人是蠢貨的項目,各方麵都比較一般的直接不予考慮。
精明的掌舵人能保證項目較高的成功率,這種投資非常值得一投;愚蠢的掌舵人本身就可以成為一個項目,也非常值得一投,簽一份對賭協議,成與不成,都能吃到一點肥肉。
在穆海裡先入為主的認知裡,亞當大概率是精明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亞當家族早就在迪拜進行投資,在自己長輩剛從苦哈哈往暴發戶轉變的過程中,人家隻是派了個日本女人掌管迪拜的投資……掌管這個詞不太準確,或許用監管更合適一點,一年隻會去迪拜一兩趟,最多就是監管。
相對自己而言,亞當家族是“OldMoney”,窺迪拜的冰山一角,就足以看出這個家族的精明,明顯是家族接班人的亞當又怎麼可能是蠢貨。
第二副牌一開始,三人的注意力都從牌上轉移幾分到談話上,先聊女人,從好萊塢到科威特,再到埃及,避開對方的敏感區域,又在審美範圍之內,對各色人種女人的唯美之處進行了探討。
聊完女人,接著又是聊美食,你說駱駝、羊,我說飛鳥、山菌,好不熱鬨。
隨著牌局的繼續,話題也從無關緊要轉移到經濟,從國際大格局說到東南亞局勢,又說到了上一次的經濟危機,以及危機之後,東南亞各國的經濟模式之轉變。
穆海裡:“亞當,你的投資重點是哪個國家?”
南有窮:“老撾。”
“為什麼是它,老撾的經濟不發達,對電的需求並不大。”莫卡拉布說道。
“到今年,老撾的革新開放已經是第二十年,相比越南,它的發展速度並不快,但是由於地緣的關係,老撾吸引了不少華國的投資。
去年我去了萬象、巴色、琅勃拉邦、沙灣拿吉這幾個老撾的主要城市,考察了各地的經濟開發區,對用電的情況做了深入了解,隻有在雨季,企業的用電才有保障,一旦進入枯水期,隨時有可能會停電。
電力供應穩定是老撾急需解決的問題,電的問題不解決,老撾的經濟根本無法再往前發展。
考察過經濟開發區,我又實地走訪了老撾水利資源非常豐富的幾個地區,在途中,我注意觀察了老撾的山地和平原地帶,發現老撾具備發展光伏發電的潛力。
水力發電、光伏、風能、沼氣,假如老撾能發展多種發電模式,隻需幾年時間,就可以從電力缺乏進入電力過剩,特彆是雨季。”
穆海裡詫異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提到過剩?”
南有窮輕笑一聲,拿起十萬籌碼扔出去,“我的風格就是如此,不會對合作夥伴隱瞞項目的不利因素。而且,我前麵說到了地緣,泰國、越南是用電大戶,柬埔寨、緬甸對電力的需求也不小,老撾的電不僅可以自用,也可以用來出口。”
出口這個單詞一出,穆海裡和莫卡拉布的思維就被打開,南有窮提出的項目,板上釘釘是好項目。
莫卡拉布問道:“為什麼會找我們合作?”
“不明白?”南有窮看著穆海裡和莫卡拉布,似笑非笑,心裡嘀咕道:“裝什麼酒囊飯袋,做人就不能真誠點。”
莫卡拉布不動聲色地拿起底牌看了看,“我跟,加注二十萬。”
穆海裡拿起水煙鬥的煙嘴吸上一口,目光看向公牌,假作在思考是否要跟。
兩人豈能想不到南有窮的想法,東南亞地區需要中東地區的石油供給,有了他們的參與,老撾那邊自然要投鼠忌器,項目的安全會更有保障。
石油是他們談判的籌碼,現在還不到用的時候,等項目進入到關鍵的談判環節,一切都會明明白白的擺到桌麵上稱重,所有的付出都要有價值。
正經談話暫時結束,三人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牌局上。
當牌局又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三人所在的包間走進來一個矮胖的亞裔男子,滿臉堆笑,徑直走向莫卡拉布。
莫卡拉布見到對方,就給穆海裡和南有窮兩人介紹道:“Low(劉),我的大學同學,馬來西亞王室的王子。”
看著眼前的小胖墩,南有窮心裡暗樂,“小胖子挺會吹牛逼啊。”
稍微對馬來西亞的情況有所了解,就能看出來眼前的小胖子肯定是被孔孟文化熏陶出來的,一身純的不能再純的華人血脈,到底是怎麼成為九大王室其中一家的後代的。
小胖子快速觀察了穆海裡和南有窮兩人,然後走到兩人身邊,自我介紹道:“兩位好,我是劉特袏,來自馬來西亞。”
“哈,劉特袏,不是許aunt的侄子嘛,有意思,真有意思。”
南無為再次暗樂。
南易這人情深義重,很是重感情,哪怕是離得比較遠的關係都會保持友好,何況是許倩這位曾經有過曖昧,隻要他放鬆原則就能摟到懷裡的紅顏知己。
雖然兩人甚少見麵,當年因為她老公的投資問題,鬨了點不愉快,不過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聯係,南有窮實習之後,南易自然要向其交代各處的關係,這位許aunt就是被交代的關係之一,南易曾經有話——在馬來遇到什麼事,可以找一下許aunt,沒什麼事,到了馬來也要去拜訪一下。
南有窮雖然沒去過馬來西亞,但和許倩有過通話,也看過她相關的資料,劉特袏的名字就在資料裡躺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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