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第一駕校(1 / 2)

師父影業麻雀雖小,但五臟要俱全,南易隻會給它注入起步資金和一定的圈中人脈,其他的什麼都不會給。

從商住兩用樓聊到飯館,南易和謝永川、謝薇薇兩人聊了很多,把他對師父影業的期許和大致的設想通通說了一遍,同時也給予兩人最大的權限,讓他們放心大膽地乾,不要有任何顧慮。

飯後,又和趙晴兒單獨聊了蠻久,交代一些問題,比如京城這裡的師父影業隻是一個架子,經營流水走伊克昭盟的師父影業“影子”公司,因為那邊有稅收優惠政策,又比如企業經營活動中容易遇到的一些問題,工商、稅務、人力等等。

還重點講解了企業經營活動中容易出現問題的環節,以及哪些崗位可以通過何種方式貪公司的錢,什麼程度可以容忍……

諸如此類,填鴨式的灌輸給趙晴兒。

臨了,又給她解釋法人代表的意義,以及師父影業的法人代表過段時間會換成她的名字。

給她點緊迫感,也給她戴上緊箍咒,免得她在心理上不把公司當回事。

兩頭都交代了,南易隨即把師父影業的事情暫時放下。

第二天。

南易掐著點,在晚飯的飯點來到靜茶館。

一進茶館,就看到阿靜坐在一張桌前,手裡拿著飯勺,正從電飯鍋內膽裡打飯。

南易上前,從阿靜手裡拿過飯碗,直接挨著她坐下開吃。

阿靜給了南易一個白眼,“南哥,彆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彆,我還是客氣一點,阿靜啊,跟廚房說說,菜夠了,不用再做了,吃不完浪費。”

“吃死你。”阿靜又給了南易一個白眼,重新給自己盛了一碗飯,“怎麼來這麼早,你們不是約在七點半嗎?”

“反正要過來,乾脆早點來,在你這裡蹭個飯。”南易接過阿靜遞給他的湯,順便在她手上卡了點油,“真該死,徐娘半老了,手還是這麼嫩。”

“我的大腿更滑,要不要摸摸?”阿靜給了南易一個曖昧的眼神。

南易訕笑,“改日吧,先吃飯。”

類似的玩笑隻是南易和阿靜兩人見麵的日常,誰也不會當真。

阿靜還是乾原來從中穿線的拚縫生意,有分寸,知道什麼能乾,什麼不能乾,而且做事地道,都是奔著雙贏去,人脈日漸豐益,所以,十幾年來,她的同行走馬觀花般來來去去,而她一直屹立不倒。

吃飯時,兩人沒怎麼說話。

食訖,阿靜親自拿來泡茶的一乾器皿,給南易泡了一壺金罐茶。

金罐茶是陸羽茶業炒作出來的產品,一罐40克茶葉,裡頭裝著10個小盒,終端售價3998,出廠價1950,給銷售商留出2000多的利潤空間。

茶是好茶,茶樹種於山巔,吸收日月之精華,種植之地從未被化肥、農藥汙染,平時的病蟲、土地營養的調控隻用走生物路線的藥劑,東西絕對是好東西,隻是價值虛高,成本的大頭在營銷。

靜茶館的茶葉由陸羽茶業直供,各種好茶皆有,阿靜不泡其他,偏要泡金罐茶,擺明了是對南易的一種暗諷。

對待諷刺,最好的回擊就是真誠。

南易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嗓子濕潤後吐槽道:“金罐茶不是好茶,一克茶葉的純利潤隻有二十塊出頭,錢都被彆人賺走了,今年上半年再看看情況,要是還沒什麼起色,我打算放棄了。”

阿靜給了南易第三個白眼,她是京津兩地的金罐茶總代,就是南易嘴裡的彆人,靠著銷售金罐茶可是沒少賺。

“南哥,你非要和我一個弱女子一般見識?”

南易嘿嘿一笑,“前天殘聯剛上我那給我頒發了精神殘疾四級證書,還給我留下一桶油兩袋麵,我現在也是弱勢群體,你信不信我咬你兩口,派出所不逮我?”

“怎麼不辦個二級啊,四級沒補助。”阿靜揶揄道。

“我有工作,好幾千一個月呢,能養活自己,不能給國家增添負擔。”

“哈哈哈。”阿靜樂道:“南哥,你想笑死我啊。”

南易輕笑一聲,轉頭打量茶館的陳設,“你可以啊,十來年了,也不說重新裝修一下。”

“東西舊一點才有韻味,不少茶客就是衝著這股韻味來的。”

“靠茶客能收支平衡嗎?”

阿靜這裡不僅有找路子的假茶客,也有單單來喝茶的真茶客。

“一個月能掙一兩萬,我知足了。”阿靜說著,忽然話音一轉,“南哥,第一駕校的股份能讓一點給我嗎?”

南易轉回頭,凝視阿靜的臉,“哪一邊?”

當年,雪山信托投資章奕銘搞駕校,在駕校的正常業務之外,還有一塊有聯係但又獨立的囤地業務,兩邊分屬不同的公司,並沒有隸屬關係,隻是大股東重合。

“奇偶地產。”

“可以談,但是沒優惠,隻有等價交換。”

阿靜舒了口氣,“有的談就好,我還擔心南哥你不樂意呢。”

南易擺擺手,“沒什麼好不樂意的,利益和風險是孿生兄弟,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風險的存在,多個人分擔風險挺好的。我這邊可以,等奕銘來了,你問問他的意思。”

南易並沒有客套,粗略一看,囤地的前景一片光明,地價都是翻著跟頭往上漲,但實際上這個生意已經快做到頭了。國家對囤地的限製越來越多,對閒置房地產用地征繳增值地價的政策已是呼之欲出。

房產土地之利益已有往地方城投公司集中的趨勢,私人在其中已經沒有多少施展的空間,再玩下去,不僅是道德的問題,想要獲得大利益,不違規違法幾無可能。

若是安淡的進行,幾十億資金壓在裡麵,過上五六年,賬麵利潤一算數百億,但能落在手裡的真實利潤不太可能超過初始投入的成本,擔著巨大的風險,每年的增值隻有百分之十幾,算不上是什麼好買賣。

趙金水那邊早就萌生退意,資金抽離要不了多久就會執行。當然,阿靜這時候入局也不能算是墊坑,隻是雪山信托對這一塊的風控和利潤率的追求都有點苛刻,雪山信托棄之如敝屣的買賣,卻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

“好。”

對阿靜來說,章奕銘那邊不會有什麼問題,事實上,她早就和章奕銘聊過,正因為已經達成默契,才會有剛剛這一出。

三言兩語間,一筆應該是金額不小的買賣基本達成初步意向,兩人掠過土地的話題,阿靜說起了一個經營汙水處理業務的企業的股票。

股票的代號叫ST黑虎,去年四月份停牌前的收盤價僅為0.98元,陷入困境的ST黑虎被迫進行重組。然而就是這樣一隻重組前的垃圾股,卻能在公司最慘淡的時候被一個女明星和一個男主持人慧眼識中並分兩次大舉入倉,每人砸進去三百來萬。

是個股民都知道ST股票是什麼意思,這會的明星、主持人雖然稱得上是高收入人群,但三百萬對他們而言絕對不是小數目,要是沒了,傷筋動骨是一定的,能把一大筆錢砸到一隻垃圾股,說沒貓膩,誰他媽會信。

正當阿靜要說內幕之時,不湊巧,章奕銘來了,南易隻能先放下好奇心,跟章奕銘去了包廂。

由於過去一些年,南易和章奕銘每年多是隻見一兩麵,兩人就來了一段時間比較長的客套寒暄,接著就是談正事。

章奕銘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給南易展示了過去幾年各城市的駕校和學駕大軍的增長情況,基本上來說學駕大軍的增長速度超過駕校,呈現供小於求的局麵,學員走後門爭取早上車的事情還在各地發生著,駕校教練依然是一個隱含福利頗高的職業。

說完一張表格,翻頁說下一個,過去五年的各城市私家車保有量數據表,接著又是各種駕照的數據表,然後是各地的政策,比如很多地區限製駕校招收外地學員或有比例限製。

章奕銘講解完,南易拿著平板又把每張數據表細細咀嚼了一遍,一邊咀嚼,一邊提問或講述自己發現的問題。

“奕銘,你有對比過各城市私家車保有量和駕照的數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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