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文昌圍的部分社員手裡就持有《過境耕作證》,有這個證件就可以跨過鐵絲網,去對麵耕種。
“南易,我也不瞞你,在對麵,我們已經在搞分田到戶。”
“冼叔,我眼又不瞎,那好幾個社員,在這邊乾活就是磨洋工,去那邊就是往死裡乾,要是沒有貓膩才怪呢。”
“你小子,就是機靈。行了,你現在還沒證,過不去對麵,分給你的自留地離鐵絲網不遠,一會我跟邊防說一聲,你就站鐵絲網邊上看著。”
“行,冼叔,那個過境耕作證我可以搞一張麼?”
“你是不是傻了?自留地都給你分到那邊去了,當然得給你搞一張。”
“嗬嗬嗬,對對對!”
南易看似傻乎乎的點點頭。
人嘛,就算精明,也不用時刻表現出來。
懂得藏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
冼耀東和巡邏的邊防打了個招呼,南易就被批準可以靠近鐵絲網。
那邊量地,南易就站那看著,冼耀東把分給南易兩人的土地四角插上樹枝,給他指明了分界線。
自留地,一般都是旱地,灌溉不方便的地,一般人家都會留著當菜地。
當然,這是幾年以後的做法。
這時候,自留地種什麼,一般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上頭說可以種哪些作物,你就從裡麵選一樣或幾樣種就得了。
“這片,就是你和劉貞的,你們想種什麼就種什麼,現在公社上也不會做太多要求,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我打算一半做菜園,另外一半種上七裡香和蛇滅門。”
“蛇滅門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蛇滅門又叫望江南和野決明,隔壁的桂省就有,這東西很邪門,隻要種上,蛇就不敢過來。我帶來幾顆種子,不多,等這裡種活,我就移栽到院子裡去。”
“好東西啊,得把整個文昌圍的外圍都種上。”冼耀東興奮的說道。
“慢慢來,等我種活選好種再說,等明年吧。”
……
收拾宅子,南易先是一個人花了兩天的時間。
把院子裡的野草鋤掉,把毒蛇、蜈蚣、癩蛤蟆都給扒拉出來。
最後統計了一下,一共十五條蛇、三十幾條蜈蚣、癩蛤蟆四十多隻,還有其他各色蚱蜢之類的昆蟲不計其數。
這個結果,讓南易有點詫異,宅子裡並沒有形成完整的生物鏈,蜈蚣和癩蛤蟆都不愁吃的,可這蛇就有點懸了,一條隻能分到三隻癩蛤蟆,這顯然不夠吃。
而且,毒蛇都有勢力範圍,院子說大不大,根本不夠毒蛇們劃分領地。
這不得不讓南易想到地窖、藏寶庫,這地底下可能有一條通往外麵的密道,而這條密道,已經被毒蛇給發現。
大概,這個院子並不是它們的長期駐紮地。
有了這個猜想,南易也沒有忙著去找,他還是繼續清理院子,等把院子清理乾淨,院子角落裡一口水井也就現出了真身。
沒急著去打探水井,南易把整個宅子又巡視了一遍,確定沒有毒物,他才把劉貞去叫了過來,還帶來一捆繩子和水桶,路上順便還抓了幾隻田雞。
走到水井邊,南易扔下去兩隻田雞,然後就趴在井口觀察。
“哥,你在看什麼?”
“看看水有沒有毒。”
南易目不轉睛的看著,一直看了將近一個小時,兩隻田雞還在裡麵暢快的遊水。
把水桶拴在繩子上,打了一桶水上來,鼻子湊近聞了聞,沒聞到什麼刺鼻的味道,隻聞到一股水鏽味。
“去撿兩塊石子過來。”
“嗯。”
劉貞乖乖聽話,走出院門,沒一會就撿了兩塊石子回來。
南易把耳朵貼在井台上,手輕輕張開,石子呈自由落體掉到水麵,發出“咚”的一聲,然後沒一會就發出“噠”的一聲。
“水深不到六米,底下不全是淤泥,有石頭或青石板。”
“啊?哥,你怎麼知道的?”劉貞驚問道。
“聽聲音,這東西你沒必要學,應用的範圍很窄,要是水太深就聽不出來具體有多深。不過,隻要聽不出來,說明水深已經超過了安全深度,絕對彆下去冒險。”
說著,南易把繩子的一頭做成套索套在井壁上,人坐在井台上,“我懷疑這個宅子裡有地窖或是藏寶庫,雖然開啟的機關不太可能在井裡,不過我還是要下去看看。”
“為什麼不可能?”
“寫的撲街都能想到,那隻要是個人也應該想到水井可能有問題。我要是做機關的工匠,肯定反其道而行,水井太紮眼了。再說了,有沒有藏寶庫還不知道呢,這都是我的猜想。”
“哥,要不彆下去了,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沒事,我很惜命,要不是確認出現危險的可能性不大,我才不會下去。”南易笑了笑說道:“給我望風。”
說完,一個倒栽蔥,人就往後麵仰去。